忽然,急怒攻心的曹公从床上惊坐而起,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样被惊起的还有紫衣仙子,她挂念着自己的女儿,然而在她错神之际,做了一个不祥的梦。
她梦到自己的女儿,身陷囹圄,哭着喊着要娘去救。
可无论她怎么抓,都抓不到她女儿的手……?
“啊……您怎么吐血了?”
“没事。”
“我去给您拿水来漱漱,去一去嘴里的血腥味。”
紫衣仙子也不穿鞋披衣,跳下床就去拿火折子,点亮烛火。
今夜,天黑得奇怪,也不见挂在天上的月亮。
甚至,走廊上的烛火也都被风吹灭,房里房外都是黑压压一片。
“啊!”紫衣仙子借着微弱的烛火之光,刚倒了一杯水,便被门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吓得她大声尖叫。
“咳咳,怎么了?”曹公咳嗽了两声,说话有气无力,且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疲惫,精神不济。
他也不等紫衣仙子过来,自己倒头就睡。
这几天的事,比他几年要处理的事还要多还要复杂,他是真累了。
“您还是喝杯水,再睡吧。”
“喝什么水?什么水也没有你可口,上来陪我继续睡。”
紫衣仙子一走到床边,就将昏昏欲睡的曹公又摇醒,亲口将杯子里的水,喂到曹公的嘴里。
借着微弱的烛光,映照在紫衣仙子的脸上,是一种诱人犯罪的美。
“啊……?”
柔媚无骨的娇喘声,故意贴近身的香软,都似在有意引诱曹公。
本来还提不起一点精神的曹公,在紫衣仙子的主动挑逗下,脑子里就只装得下“淫欲”二字。
“砰”的巨响,房门及窗户都被人从外撞破进来。
“呃,我好怕啊!”
由着紫衣仙子在上的一个翻身,将曹公翻到了上边。
而她在下边,躲到了曹公的怀里,瑟瑟发抖。
面对如此香艳的一幕,年轻力壮又血气上涌的袁副院长,又如何能甘于隐藏在幕后?
“我以为得是个三头六臂的妖怪,才能将阅历丰富的院长大人迷惑得神魂颠倒。原来,院长大人缺的不是姿色过人的女妖,而是技术超强的青楼女子!”
说着,袁副院长拿起桌上摆放的茶壶,闻了一闻,下春药?
他的话也该改一改,应该说是下药手段低劣的青楼女子。
“小袁,你带着这些人,深更半夜到我的房里,意欲何为?”
“啧啧,您不是早有察觉了吗?”
他带人先赶去的是后院,为的是抓住藏在阁楼里的小安宁,来做为自己要挟曹公的筹码。
可本该在阁楼的小安宁,却不知所踪,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的行动也都在曹公的算计之中。
于是,他当机立断的带着人赶来东一院的小九房,也就是紫衣仙子所住的房间。
果然,老天爷还是很眷顾他,竟让紫衣仙子在这个时候,对曹公用药,再被他抓个正着。
“什么早有察觉?外面还出了事?是小籽怎么了?”
“小籽?我的小籽怎么了?”
一听到曹公提起自己的女儿,紫衣仙子再也顾不得什么叫羞耻及害怕,将曹公从自己身上推翻到一旁就要赶去救自己的女儿。
可是,她还没从床底爬起,就被一个声音吓得六魂无主,身子僵硬。
“你真让我觉着恶心!”
夏小籽一眼都不想看趴在床底的女人,但在袁副院长的胁迫之下,她的脸正对着的就是受尽所有人目光侮辱的……她的亲娘!
坐在床上的曹公,随手扯了几件衣服丢到床下,又把被子都盖到紫衣仙子的身上。
“说,你想要什么?”
曹公是个男人,他的身体被袁副院长看了也就看了,可在场的还有个小女孩,他不能不注意。
在紫衣仙子跌下床的那会儿,他已经以极快的速度,穿上自己的衣服。
等这些人的目光,再转移到曹公的身上之时,他已经穿戴整齐。
“你穿衣服的速度,跟你脱衣服的速度有的一拼。”
“咳,这种私事在酒局上聊,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曹公瞥了一眼夏小籽,这个小姑娘从始至终都表现出超出常人的冷静。
她要是顺利长大,对他们能是好事么?
留意到曹公的眼神,袁副院长更觉着自己胜券在握,捏着夏小籽的脸,逼她走近到曹公的面前。
“我要你的天鹅书院。”
“好啊。”
“为什么你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那我就再想想,再想想。”
曹公没多想就答应的态度,出乎袁副院长的意料,他以为这家伙会虚以委蛇,再图生路。
至少,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打手咧着嘴傻笑,道:“还是读书多的人惜命,这么快就懂得配合,那我们不就省事多了吗?”
“傻子!滚一边去,他说你就信?”
“哪咱能咋样?”
袁副院长被这么蠢的打手气的倒仰,顺手留给了他一耳刮子。
转身,他示意这些打手将曹公和紫衣仙子,一并控制在手,押到方副院长所在东二院再说。
“这女人闻着香,刺鼻刺鼻的香……?”
还是那个打手,竟凑到紫衣仙子的身前,闻她的体香。
“你个香蕉疤瘌……?”
袁副院长担心会祸事,且他都没沾到手的女人,又怎么能眼看着有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吃紫衣仙子的豆腐?
“嗯?”
一时之间,所有打手都转为拿刀对准袁副院长,示意他再敢碰他们兄弟的一根手指头,他们就先剁了他!
“噗嗤,哈哈哈!”曹公没忍住笑,这就是一群二傻子组合吧?
看到曹公笑了,夏小籽也不再紧绷着脸,脑瓜子高速运转,在想着脱身之后,如何惩罚这些蠢货?
在这笑声过后,站在屋顶上的两人,同一时间出手。
“咔嚓!”这房间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被西马拧断脖子而死。
“你?”
“想活命的话,就给我闭紧你的嘴巴!”
夏小籽张嘴就想怼,但她在看到还有一个人站在神秘女子不远处之后,她便不敢再张口。
“好像,老衲听见您刚刚跟她说话了?”
“我叫她不要害怕,告诉她我不是坏人,是她娘亲。这,也有问题?”
“到底是女人心细,老衲自愧不如。只是,老衲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说好那些人都归我杀,您怎么还动手了?”
“我嫌他的笑声太辣耳朵,才亲手了结。你有这功夫盘问我,还不如快去抓你看上眼的徒弟。”
杀几个普通人,在他们修炼者看来,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可这次的事情太过顺利,顺利到让西马隐隐觉着自己漏掉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