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要什么?快点,再不快点,小曹就要没救了!”
安宁的说话语速很快,就怕君朗稍微慢点出手,以致小曹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
现下,她除了抓紧佩姨之外,就只剩下君朗可以相信。
在他们的对面,还站着两个虎视眈眈的对手。
宁君兰和夏小籽。
时刻都处在戒备状态的老笼,忽而凑到君朗的身旁,给他低声说了什么。
就见君朗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跟安宁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是不紧不慢,有意拖延时间。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需要亲自处理,就不陪你们在这儿玩。宁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宁君兰不动声色的说道。
就让他看看,南君的小少爷又想玩什么花样!
“什么?”安宁抓狂道:“你这家伙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我怎么了?磨磨唧唧半天,你都拿不出让我觉着感兴趣的好处。你说,我不走留下看你做戏?”
“君朗!”
安宁被君朗的无赖口吻,气得是七窍生烟,偏又无可奈何。
这边,君朗和老笼一走,就剩安宁孤身一人抗衡意欲抓走佩姨跟小曹的宁君兰和夏小籽。
她抓着佩姨的手,不禁又加重几分力道,就盼着借此能让佩姨清醒些。
单凭她一人,能打得过苗正根红的修炼者宁君兰,还是恨她入骨的夏小籽?
“放开我,我要去救我的孩子!”
佩姨好像是已经疯了,喊来喊去都是同一句话。
甚至是对安宁的话,也不见她有一点反应。
夏小籽越过宁君兰的阻拦,笑道:“没了情郎的帮助,你就做不成事了?王大北姑娘,我看你也不过是如此,只会靠男人抱别人的大腿!”
“夏小籽,我奉劝你一句,说话要讲点口德,可不要满嘴喷粪!”
“呀,都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了,还敢这么嚣张!看我不拔光你的牙,教你学做人!”
夏小籽的双手一展开,犹如一头展翅高飞的灰凤,牌之力化成根根灰羽,如锋利的刀剑刺向安宁。
见她这么快就下死手,站一旁看热闹的宁君兰,他的心也不由得上跳下窜,突突地不安。
安宁正不知如何应对,跳到她手心的大白却忽地一下子张大嘴巴,将大部分的羽剑吸进腹中。
尽管如此,仍有少部分的羽剑对安宁射来,而一根两根的羽剑一落地,便燃成火势,几乎将安宁和佩姨逼得退无可退。
“啊………!”
“嘭!”
火势还没将安宁和佩姨吞噬,就已经燃到小曹的身上,而此时的小曹,犹如待火苗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炸。
被震飞倒地的安宁和佩姨,幸而有大白变大挡在前面,不仅帮安宁挡下无差别攻击的羽剑,还会灭火。
夏小籽眼红道:“这只牌兽竟然有这等本事?”
刚刚,她的那招“羽之阴火”,自她练成以来,还没人能破!
如今,却是被一只她看不上的虫子秒破,这让她情何以堪?
“不管你怎么说,它都是一条虫,变不出别的花样!”
安宁不卑不亢的答道。
不要以为她没有看到夏小籽眼里透着的渴望,那是对力量的渴望。
也就是说,夏小籽对大白产生了兴趣。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啊……你还不出来,孩子都死了,你还舍不得出来吗?”
佩姨绝望的跪趴在地,哀嚎道。
在她的声音里,透着难言的绝望和心痛。
身为一个母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还尸骨无存,这叫她怎么受得了?
随即,宁君兰是第一个回过味来的人,他抽出扇子,一道杀人于无形的力量卷向地上的佩姨。
“铛铛铛”声,不绝于耳。
夏小籽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沙迷住眼,待她和宁君兰再看清前方的景象之时,原地上已没了安宁和佩姨的踪迹。
她快步跑过去,在那儿转了一圈,都没有丝毫发现。
“宁哥哥,人呢?她们这么快就逃得无影无踪?”
说这话,夏小籽自己都觉着不可信。
凭她对王大北的了解,绝不可能有这等超乎寻常修炼者的本事!
除非,是南君的君朗在暗中帮她们逃走!
“会不会是……?”
“你冷静下来感知一下,这附近没有君朗残留下来的牌之力。也就是说,这件事不可能是他所为。”
“不是他?那还能有谁?”
而就在夏小籽想破了头,都没想出一个可能性之时,在她和宁君兰的脚下,一个不起眼的土包子凸起又沉下去,再度归于平静。
眉头紧锁的宁君兰,最先想到的是……天空!
但人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在天空逃得无影无踪,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不是在天上飞,难不成是往地底下钻?
夏小籽顺着宁君兰的目光一看,便神色激动的说:“宁哥哥,你怀疑她们会钻地?那个什么大曹的老女人或许会,但王大北绝没这种本事!”
“哪有这么多绝对的事?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比如她的牌兽,不也被我们低估了吗?小籽,姑姑是说让我听你的,那也不代表我凡事都会听你瞎废话!”
“我,我记下了!”
夏小籽唯唯诺诺的应道。
说来这件事,也都怪她太轻敌,是她的错。
不远处,君朗听了老笼的汇报之后,双眼放光,心情愉悦的说道:“这件事,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少爷,我们不做点什么?”
“比如?”
“救安宁姑娘脱离险境,顺便探一探那老板娘的秘密!”
听了老笼给出的理由,他也觉着自己应该珍惜这次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敲她一笔!
这一回,他期待的是,英雄救美,而美人以身相许的戏码。
看自家小少爷又露出狡诈的笑容,边上的老笼自感快要倒霉上身的他,后怕的提议道:“小少爷,您有伤在身,这事儿不如让老奴去办,更为妥当!”
“你?”君朗心里在想:这事儿都让你去办了,那他还怎么逗那女人玩?
老笼一缩脖子,忙道:“哎,老奴完全能担当此重任,还请小少爷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