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安宁和君朗看向对方的眼神,都变得深邃又诡异。
变故来得太突然,也给了佩姨逃走的机会,她狠厉的徒手抓向君朗的胸膛。
这一招“柔拳掏心”,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
饶是如此,君朗也没躲闪,反迎身送上去。
“君朗!”
眼见着君朗可能受伤,安宁连想都没想就本能的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挡。
被迫营业的大白,不忘在自己的心里吐槽一句:又想坑我?
佩姨自以为得逞,脸上的笑容才刚扬起,就被手中抓着的虫子,吓得忙甩手扔掉。
那都是什么东西?
嘿,它是好掏,可就是不好甩!
大白愣是顺着佩姨的手臂,爬行至佩姨的胸口,咧着没牙的嘴,做出一个极为猥琐的动作。
听说,女人的胸口最好吃,不知它能不能有幸尝一尝味道?
“大白!”
“……!”哎呀哎呀!
它的嘴还没碰到佩姨的胸口,就被喜欢多管闲事的安宁及时喝止。
安宁将大白从佩姨的身上拿回来之后,才看向又一次落回到老笼手中的佩姨,问道:“你想逃便逃,怎么能搞偷袭?你再这样,就连我也没法帮你!”
“……?”老笼有些尴尬的垂下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自家小少爷屎一样的脸色。
这女人,完全当他不存在吗?
君朗默不作声的看着安宁的后背,想自己这会儿还是给她留一点点的颜面,以免她又要炸毛!
可他一看到老笼憋着笑的样子,来了气,道:“你跟她才认识多久,就对她这么好?我跟你认识的时间也不短,怎么不见你替我着想着想?”
“替你着想?拜托,你跟我的目的一样,都是来找……?”
安宁嘴一快,差点就把自己的来意暴露得一览无遗。
她正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收住嘴,却听佩姨嗤笑着说道:“都是为着东曹而来,又何必遮遮掩掩?要我说,你们俩该不会……有着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吧?”
“胡说!谁会跟他这种人有关系?佩姨,你再这么乱说,我可就要生气了!”
君朗看着言不走心的安宁,对佩姨所说的话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觉着事情就是如此,才合理。
不过,要说不合理,那就是安宁为何要来找东曹的血脉?
北王要她来找的?
难道,在他昏迷之后,北王又折返回来救她,还顺便给她布置任务?
若是这样的话,这一切倒也都能解释得清楚。
“大曹,小曹,你们俩必须跟我回九曲山。”
“等等!你凭什么把他们带走?”
安宁拦住君朗,想把自己还未搞清楚的事,问个明白。
君朗却不喜不怒的反手将不高兴的安宁,揽入自己的怀里。
这一抱,险些把安宁的魂魄都勾走。
他贴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的说道:“凭你,打不过我!”
“你!君朗,你竟敢小瞧我!”
红了眼眶的安宁,心在隐隐作痛,看君朗的眼神透着股凶狠怨愤的劲儿。
还没有人,敢如此践踏她的自尊!
即便是这个家伙,也不能!
君朗微微惊愕道:“小瞧?你觉着你有资格,配当我的对手?”
“君朗!”
“啧啧,你还不如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喊,也许还能对我有点用呢。”
君朗,倒过来念,不就是……?
安宁感觉自己遭受到了羞辱,什么都来不及细想,抓过大白就朝着君朗的脸,一下一下的砸过去。
看似君朗仅用右胳膊就能挡住安宁的所有攻击,但谁都能看到他们俩的身上,都包裹着一层牌之力。
这股力量波动……?
佩姨在一旁留心的感受安宁的力量,极为熟悉。
怎么回事?
这位姑娘的身上,不该出现这种力量,不该!
边上的小曹,见佩姨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怕了。
他想到自己身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亲受这份罪?
“啊……!”
突然,小曹不惜狂吸空气来填充自己的身体,还一口将玉石冥妖吞入腹中。
既是死路一条,那就让他最后再做一些事。
佩姨惊呼道:“小曹,快停下,你还不到自爆的时候!”
她已经算准最佳时机,就等着君朗和安宁闹翻。
万万没想到,小曹会在毫无成算的情况之下,跟她来这一手!
“小曹?你冷静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会儿,你跟他说什么都不会管用。”
君朗凉薄的说道。
他刚要给老笼递一个眼神,自己就已经被狂性大发的安宁扑倒在地。
他想推开安宁,却依然被安宁抱得严严实实,扯都扯不走。
“佩姨,你快带着小曹走,走啊!”
“救命之恩,他日来报!”
豪情壮志的佩姨扔下话,便扛起小曹飞快地逃。
老笼见君朗忍心将安宁推倒在地,也要追上去,自己当然不能表现得太过懦弱怕死,也赶忙追上去。
被扔在屋子里的安宁,捡起大白也赶着追到外面。
屋外,不少路人都被这等杀气腾腾的场景,吓得落荒而逃。
霎时间,街道上是冷清又寒风凛冽,尘土乱飞。
在佩姨要逃的方向,赫然站着两个背对着他们却浑身散发出不一般气息的两个人。
安宁一看这两人的背影,就能认出他们分别是宁君兰和夏小籽。
算来,他们才几天不见,再看见之时,又是剑拔弩张的情形。
宁君兰一改自己往前的白衣书生打扮,换成一身跟君朗常穿的差不多的黑色短服便装。
而徐徐转过身来的夏小籽,一如既往的浓妆,脸上是厚厚的一层粉,连她原本的肤色都盖得严严实实。
佩姨收紧抱着小曹的手臂,万分谨慎的倒退一小步。
在她的身后,又有对她虎视眈眈的君朗和老笼。
上前一步,是个死。
退一步,似乎也难逃一劫。
小曹感到自己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甚至已经开始出现局部滚烫的迹象。
他想,是自己不好,造成如今局面的责任全在自己的身上。
要不是他自作聪明,将珍稀的玉石冥妖稀里糊涂的卖出去,他们也不会一再错失逃生的机会。
是他一人的错。
他该死!
“啊?”佩姨一感觉到自己难以承受的滚烫,下意识的将滚烫之物抛出去。
一直都在分神想退路的佩姨,在这时,她才注意到小曹浑身通红如正在燃烧的爆碳。
“娘,你别过来!”
“傻孩子,谁允许你做这种傻事?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第一次,小曹不仅没有听佩姨的话,还加快自爆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