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行!”玖辰刻意强调了这句话,且一脸坏笑的看向他。
“你确定做什么都行。”
见他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安言有些犯怂,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他一副要做坏事的表情,让安言有些吃不消。
玖辰再次逼近“这件事情是我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
他离自己这般近,安言面色微红“殿下,男男授受不亲,还望自重。”
他这般说,玖辰被逗得咧嘴一笑,勾肩搭背,一脸唏嘘“大人们都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这男男授受不亲可是过份了哟!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名分。”
“你要给我什么名分。”安言听完这话,更加提心吊胆了。
“从今天起,我们便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安言听到这话,心中很是感动,但是又不敢僭越“殿下身份尊贵,而我只是一介草民,这,这不合规矩。”
“皇室之人看似守规矩,尊礼仪,其实最是弱肉强食,肮脏不堪,只有在你这里,我才感受到真正的关心,真正的在意。”
安言不再推辞,勾唇道“从今以后,殿下为兄,我为弟,我们一同努力修炼,让曾经践踏过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
“对,一同努力修炼,让所有践踏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这是我们结拜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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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此类的温馨太多太多,玖辰缓缓的放下手,湿了眸子,红闲月的那番话说得没错,深陷这场权利漩涡太久太久,他已然忘记了过去那些真正的情感,是自己将最好的兄弟变成了麻木不仁的刽子手,是自己弑父杀兄,再不顾手足之情,是自己为了权谋折磨一个没有任何过错得女人,太多的错事,蓦然反省,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怕,怕失去这唯一的拥有。
双手揽住安言的脖子,悔恨道“对不起,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在这场残忍的权谋中渐渐失去了本心,将所有人,所有事,都看做可以利用的对象,在你有可能死的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你,才是我真正在意的存在。”
安言为之触动,若他能真心悔改,他会原谅他。
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你在我心中也一直是第一重要的,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对你动手,即便有有朝一日,你选择杀了我,我也不会为今日的话,后悔半分,从被你救回的那一刻,我的命便是你的了!”
“谢谢,谢谢你能原谅我。”
两个人都沉浸在过去中不能自拔,屋子外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屋中的动静之所以没有惊动殿外的侍卫,便是因为皎如玉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了他们。
当看到红闲月步履虚浮的逃出来时,他瞬间红了眸子,瞬移向前,将即将摔倒的他揽入怀里。
这个拥抱等得太久太久,他拥得很紧很紧,生怕下一刻,她在自己手中再次溜走。
红闲月却没有那么激动,仿若换了一个人,从里到外都带着寒芒。
“抱够了吗?抱够了就放手。”
没想到久别重逢她却恨自己入骨,一切的解释,一切的求得原谅都是那般苍白无力,落寞地松开了她。
“伤势刚恢复,你还很虚弱,上来,我背你。”
她执拗的绕过他,艰难的向外挪着步子,虽然等待自己的是更大的风浪,但她心已死,自然全无畏惧。
这样的她,让皎如玉万分心疼,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快步上去将她横抱而起“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杀了我,但此地不宜久留,能出去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不要任性,老老实实待在我的怀里。”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眼下,魔首被安言纠缠,若全身而退,等待她们的将是灭顶之灾,不再挣扎乱动,眼下真得很累,下意识的靠进他的怀中,缓缓地瞌上了眸子。
皎如玉看着自己怀中的她,苍白憔悴的让人心疼,可眼下不是照顾她的时候,不再踌躇,带着他瞬移离开了这里。
出了皇宫,他却微微一愣,天下之大,却不知哪里才是容身之地。
“送我回大将军府!”红闲月若有所思。
“你一失踪,玖辰缓过神来,最先想到的便是大将军府,也一定会拿那里先开刀,你现在身子弱,不能再打打杀杀,我会去大将军府知会一声,让你的家人有所准备,而你我会暂时安置在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