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勾舌将唇上的鲜血舔舐干净,而后狐疑道“你是天级修真者,为何被关在这里。”
红闲月将衣袖徐徐放下,道明了原因“这是一场关乎未来的赌局,我若能承受他们的折磨一个月而不求饶放弃,便能获得认可,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所以他们用封灵丹封住了我的灵力,丢到这里让你们折磨!”
安言皱了皱眉“为了一个男人做这么大的牺牲,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只有做了,看到结果,才会知道!”她豁达一笑!随后问道他们是谁,又是如何被抓来的?
“我是魔族冥旗营白旗总旗安言,他叫阿骨,是白旗冥卫,我们二人同潜入人域来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被姜无桀的暗探发现后,用诡计将我俩擒住,封住冥力后,便关押在了这里。”
他们的身份让红闲月唇角微抽,黑旗总旗战灵的事,她还记忆犹新,前后不到几日,便遇到了爹手下另一个得力干将,还真是一段摆脱不了的孽缘!
十多年前,娘为报家仇,得罪了权贵,被发配充军,由于是气海巅峰的修真者,到了前线,总会被安排冲锋陷阵,一次魔族佯装不敌,溃不成军的逃离,她本不想乘胜追击,守城将领却一声令下,逼她孤军深入,无奈只得服从命令,这一去,便中了敌人诱敌深入的埋伏,被魔族大将军红漫天生擒住,带了回去。
在得知娘的遭遇后,同情之余暗生情愫,一面放出娘已被斩杀的消息,一面隐藏起她的身份,安置在了自己府上,后来,水到渠成,娘便嫁给了他做妾!怀孕后,为了保护好自己,免受正房的迫害,娘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魔域,在伍杀窟这一躲,便是十多年!
如今接二连三的接触爹的部下,她竟萌生出想见爹一面的想法,这种感觉在娘离开后愈演愈烈,毕竟他是自己在这世上除娘以外唯一的亲人,可一旦将事情挑明,便等于处在玉哥哥的对立面,再想见他,只怕会是战场上,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打算将这个秘密与见爹的想法彻底烂在肚子里,不过爱屋及乌,对爹的手下她却总会有几分下意识的亲近!决定帮他们一把。
“看你很有眼缘,如果你们俩能配合好我演这出苦肉计,我会救你们出去。”
阿骨和安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人族与魔族向来势不两立,而她却说要帮他们越狱,即便她没加这条件,单是用血供养他们一月,这互利之事也是会成交的,这多此一举,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安言脑中画满了问号,却百思不得其解,索性直接问她“为什么救我们?”
红闲月勾唇一笑“有眼缘啊!”而后不再纠结他的问题,从阳芥中取出一根白蜡烛,凑近那半截红烛点燃后,便歪头道“这红烛味道不好,我可以换掉吗?”
阿骨有几分不舍,又有几分厌恶的将那红烛打翻在地,用脚将之碾个粉碎“这红烛中有血腥草,燃烧中释放的味道对人族来说是血腥味,对魔族来说却是香甜无比,这是姜无桀那龟孙子放在这里的,让我们不断被嗜血欲望所折磨,算是一种变态的刑具!毁掉后,他还会再放,作为惩罚,往往要毒打我们一顿,一来二去,也就任他将这玩意儿放在这里了!”
说着说着,阿骨为自己的冲动行为生出几分懊恼,不安道“总旗,我是不是做错了,他会不会发现后派人来毒打我们?”
安言却处之泰然“他还要用我们折磨她,应该不会再下毒手。”
“我表现的越惨,你们的功劳便越大,他宝贝你们还来不及,应该不会下手!”红闲月将白烛放好,便鸠占鹊巢素面朝天的睡在了木板床上,疲倦道“昨晚没睡好,又失了血,我要睡觉补补身子,麻烦你们看着点,若有人来,一定要提前通信。”
她乐观豁达的心态让安言勾了勾唇,点点头,便带着阿骨在暗处全神贯注的轮守。
红闲月唇角微扬,这两个魔也算是自己的贵人,有他们在,也许这一个月也不是那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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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桀带陆珊儿来到了一处建在花海中的八角凉亭。
群芳争艳,美不胜收,而姜无桀却眸光不离她那昳丽的容颜!
她不自然的喝了口凉茶,掩饰住内心那小小的悸动!
她竟然也会对自己脸红,是不是说明她心中已经有了自己,察觉到这一点的姜无桀薄唇微勾,采来纯美结白的满天星,用折枝花为陆珊儿编了一个娇美的花戒,轻轻的戴在她的无名指上,说出自己的誓言“插花中,满天星总是配角,而我甘愿做它,只愿在你身边,执着的用爱守护你,无名指,与心最近,这份承诺你收好,时刻记得,你的身后有我。”
没有强迫她忘记,也没太过计较,这份真心实意的为自己考虑,让陆珊儿眸子微湿,展颜舒眉“给我些时间,真正放下的那一日,我会让你成为我生命中的主角。”
姜无桀将她拥在怀里,满是温存“我会帮你,彻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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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分上,中,下,三界,上界的都邑偃师,处在一条冥脉上,是修冥者的圣地,就连普通的魔族受其濡染也会更身强体壮,周边的空气中也有丝丝淡淡的玄红色冥力游走,让这一方染上一抹血腥的阴沉。
开山与战灵向城卫亮出上界腰牌,畅通无阻的牵着马,进了城。
他别过头,有些踌躇不安“你说那个红衣女子救了你,所以打算报恩,不仅要隐瞒她的存在,还留了皎如玉一命,大将军的命令是抓他回来,用他的血祭旗,你这么做于理有情可原,于公便是抗命不从,大将军虽知人善用,总是笑脸迎人,可却向来赏罚分明,毫不留情,笑面杀神的称号可是让人的心都会颤上一颤,还是别作茧自缚,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才是真正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