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纱帐里的楚幽陵看着带着一脸得意的白朵朵悄悄离去。他的眼神慢慢的冰冷而锐利,犹如寒芒刺骨,让人不寒而栗。嘴角挂着一丝狞笑,透露出阴险与狡黠。眉头紧蹙,满脸戾气,不是夜璃又是哪个?
夜璃眼神中充满了恶意和仇恨,令人不敢与之对视。嘴唇紧闭,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灵儿,曾经,我以为自己在你心中还有一些份量,却没想到早已被你视作尘埃。既然如此,本尊就好好陪你玩玩。哈哈哈,本尊要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幻灵儿抛弃了他,让他在魔界丢尽了脸面。这颗怨恨的种子生根发芽,将暗黑恶毒的根深深地刺进了他的血与肉,他要不惜任何代价讨回来。所以他又追了过来,附在了楚幽陵身上。利用百鬼门引导掌控着楚幽寒,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
白朵朵换上宫女的衣服悄悄溜出来,见到伪装成自己弟弟的楚幽寒。
易过容的楚幽寒才进宫一天,他就打听到了母后被关押的地方。
“走,我已买通了守卫,先去见见母后再说。”楚幽寒拉着白朵朵,一路躲避着各个地方的守卫,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偏远荒废的宫殿。
在阴森昏暗的大殿中,先皇后身披华美的锦衣,却已黯淡无光。她原本高贵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憔悴与绝望。冰冷无人的大殿里透出阵阵寒意。华丽的凤冠斜落在一旁,珠翠散落一地,仿佛在无声地哭泣。
往日的皇后静静地坐在简陋的床铺上,眼神空洞,昔日的威严与骄傲荡然无存。她的发丝凌乱,神情恍惚,仿佛失去了灵魂。
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增添了一丝凄惨的氛围。
忽听到殿外有脚步声传来,她的双手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似乎在努力抵御内心的恐惧与痛苦。
曾经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亲眼看着皇上夫君被儿子毒杀,又不得不相信囚禁自己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她无法忘记他那冰冷恨毒了自己的眼神。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一直温厚的儿子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样了。
“母后……”
“你……你你是谁?”
先皇后瞪着眼前叫自己母后的小护卫,吓得不住后退。以前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再大胆的人也经不住每天晚上有恶鬼和邪魔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和梦里。她现在已是胆肝具裂,有点风吹草动头发丝都竖起来了。
好久不见,今日看到母后这样憔悴凄惨,身边连个伺候的小丫头也没有,楚幽寒不由得泪流满面,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母后,你还好吗?儿子好想您啊,儿子没用,让母后受苦了……”
“寒儿?真的是你吗?你怎么这种打扮?你皇兄他真的弑父夺走了属于你的皇位,他好狠的心呐!他把母后独自一人囚禁在这里,母后每天晚上都能看见梦见好多恶鬼,母后好怕……”
先皇后听出了小儿子的声音,扑上去一把抱着楚幽寒激动委屈的泣不成声。
“母后,你冷静一下,现在时间紧迫,儿子先带你离开这里再说……”楚幽寒收起伤心的情绪,顾不上和母后多说,拉着她准备走。
“离开这里去哪里啊?”突然,楚幽陵像鬼魅的影子一样出现在大殿中,声音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你你是鬼呀楚幽陵,走路一点声儿都没有?”白朵朵吓得猛一回头怼回去。
“爱妃,你进宫之前难道没听说过朕的轻功独步天下吗?如果弄出动静来,怎么能看到这里母子情深的一出好戏呢?”
楚幽陵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虐与阴毒。
“大皇兄,你为了皇位,毒杀父皇,囚禁母后,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楚幽寒咬牙切齿的盯着打小疼爱自己的皇兄,现在他的所做所为,让他现在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呵呵,那又如何?自古胜者王,败者寇。你如今已是丧家之犬,而全天下都知道,是你毒杀了父皇不是朕。哈哈哈,马上母后也会因你而丧命的,哈哈哈,小皇弟,你是不是很期待啊……”
此时的楚幽陵就像猎人看见猎物一样噬血而又疯狂。
“畜牲,这也是你的母后啊!”楚幽寒把母后护在身后怒骂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大哥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高深莫测到让人害怕。
“嘁,怪就怪她们的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大皇子。他们都该死……”
“不是的陵儿,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和你父皇……”
“嘘嘘……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先皇后刚想解释就被楚幽陵打断了。
“爱妃,朕还是很喜欢你的,就原谅你这一次丢下朕偷跑出来的事了,还不快到朕的身边来。”
楚幽陵一挥手,呼呼啦啦,一群弓箭手已装备就位。
“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幽寒,眼下咱们只能拼了!”白朵朵祭出金龙鞭和同时祭出血龙刀的楚幽寒对视一眼加入战斗。
整个大殿中瞬间陷入一场生死搏杀,楚幽寒那张易过容的脸庞因愤怒和紧张而扭曲,手中的血龙刀挥舞得虎虎生风,血红的刀影不断打落身边的箭羽。白朵朵的金龙鞭如长了眼一般带着道道金光闪闪扫过重重围攻的弓箭手。两人所到之处,死伤无数。
一阵激烈的交锋后,弓箭手被杀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大殿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还夹杂着一股腥臭的味道。断裂的箭矢和残破的尸体散落在白朵朵和楚幽寒的周围。
躲在楚幽寒身后的先皇后,看着一地的死人,和源源不断增加的弓箭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她原本柔弱的身躯此刻却充满力量:
“寒儿啊,你们快走吧,别管母后了!”先皇后大声呼喊着,声音在这时显得那样凄厉:
“陵儿,你已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了,母后求你,放过寒儿吧,他可是你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呀!只要放他走,母后愿意老死在这大殿之中,绝不会给你找麻烦。陵儿,母后求你了!”
“呵呵,朕只相信死人不会找麻烦。杀!”
楚幽陵一挥手,又一波大内高手冲了过来。
“我靠,楚幽陵,你他妈的真是畜牲,这是要赶尽杀绝呀?”白朵朵挥鞭而上,只冲楚幽陵。
“美人,是你要找死不理我的哦!”楚幽陵戏虐的看着发狂的白朵朵,心里很是兴奋。说话间身影已不见。
此时他的剑如毒蛇般刺向楚幽寒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母后猛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剑深深地刺入了母后的胸膛,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衫。
楚幽寒惊恐地转身,看到母后缓缓倒下,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母后!”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
母后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用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小儿子的脸庞,“孩子,活下去......”话未说完,她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生命的光芒从她的眼中渐渐消逝。
楚幽寒抱着母后的遗体,他的泪水和着绝望,心中充满了对楚幽陵的仇恨:
“今天,我要亲手宰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给父皇母后报仇雪恨!”
“哈哈,就凭你?”楚幽陵飞身退到大殿外,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到:“看见了吗?这些死人,她们已经中了爆炸蛊,现在这些尸体里的爆炸蛊已经开始动了,她们都的要炸尸了,惊喜不惊喜?哈哈哈哈……”
楚幽陵疯狂话音刚落,大殿里的尸体像被安了定时炸弹一样,砰砰砰的一下一下了炸开来,一股无法言喻的腥臭混合着血水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
白朵朵和楚幽寒在这惊人的一幕中还没回过神来,人肉碎片混合着血水四下飞溅,铺天盖地的落在了她们身上。两人顾不上一身的腥臭,先感受到了各自手里的灵器被污秽之物溅到后,瞬间失了灵。金龙鞭软软的缠回白朵朵的腰上,血龙刀也蔫蔫的进了楚幽寒的虚弥空间。
“不是吧,关键时刻掉链子,天要亡我?”白朵朵一声唉嚎。
“死有何惧?”楚幽寒直到现在,还没有从母后身体在自己怀里爆炸的一幕中醒来。
“爱妃,你可以求我啊!”楚幽陵用高傲的话刺激白朵朵,逼她低头。
“求你?你丧心病狂到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不放过,会放了我?我可不认为自己的脸有多大!”白朵朵今儿打算豁出去了。
“朕也非圣人,于纷纷扰扰的俗世之中,看到你的第一眼便惊为天人。自从见到了你,总觉七情六欲难奈,知你背叛如万箭穿心,将朕折磨得痛不欲生,遍体鳞伤。但是,朕还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知道爱妃会不会回心转意?……”楚幽陵深情款款的看着白朵朵,半真半假的那种。
“好,你放他走,我就留下来。”白朵朵可不是那不知道变通的女人。
“朵朵,不可!”楚幽寒此时只想拼命,直呼朵朵大名。
“世事纷扰,心之如何,犹似万丈迷津,最后能救赎的,只有自己。幽寒,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将自己的“心”放到更合理、更有高度的地方,始终坦然面对、积极应对遇到的一切。如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母后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走吧!别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了。”
“我同意让他走了吗?”楚幽陵不乐意了。
“哦,你的意思是不放过他啊?好,那我们还是一起死了算了,可惜白费了老娘半天口舌。幽寒,如你所愿,一起上路吧!”白朵朵也不啰嗦,捡起一把断箭就要自戗。
白朵朵在生死面前如此干脆利落这一点,恐怕是绝大多数人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不……,你不能死!好好好,只要你不死,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行了吧?”夜璃真的怕这个女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这是他的心魔。
他真的很怕她再一次消失,茫茫太虚之中找一缕残魂太累了。他是恨她,但放弃这段感情,无疑是痛的。就像皮肉被一点点从骨架上剥离,疼得生不如死。又如何能看着她死!他还没有折磨她呢,怎能让她死。
“哦,那我就再多活会儿吧!”白朵朵更快的扔了手中的断箭。转身拥抱了一下楚幽寒:
“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走吧……拿着出去做个衣棺冢,以后还有个祭拜的地方。”白朵朵捡起先皇后的凤冠塞到楚幽寒怀里。转身朝殿外走去。
“朵……朵”
“皇弟,你只管去过你丧家之犬的生活好了。这皇宫里没什么朵朵,以后只有宠冠六宫的莎娜贵妃,她会和我好好过日子的,哈哈哈,没想到啊!”楚幽陵一阵讥讽狂笑。
“心在地狱的人,哪里有什么好日子?”
白朵看着楚幽陵这种恋爱脑上头的程度,恐怕连王宝钏都自愧不如看到了都要连忙转让山头的程度:
“楚幽陵,你的行为实在无法让人理解,今生你我二人的相遇究竟是缘分还是孽?”
“即是缘也是孽!爱妃,我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楚幽陵玩味的牵起白朵朵的手亲了一口。白朵朵不由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道烽火戏诸侯故事是真的?
看着楚幽寒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外的晨曦中,白朵朵正想着要如何脱身。只见一个宫女匆匆过来行礼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从护国寺连夜赶回来了,现已进了宫门。”
“好,知道了,告诉皇后,朕一会儿过去陪她用早膳。”这皇后是护国公的女儿,是她倾其家族之力助他登上皇位的,暂时还不能得罪。
“是”丫鬟看了一眼白朵朵,满眼戒备的转身离开。
“来人……,送贵妃娘娘回琉璃宫。没朕的旨意不得出宫门半步!”
“楚幽陵,你几个意思?”白朵朵可不想当牢犯。
“爱妃,你乖乖的在宫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楚幽陵对着白朵朵笑容满面,上前拥抱一下她。感受到她的抗拒,看到她吃鳖,他的心情极好。下了圣喻,带着人正准备离开,转头便看见了头带凤冠,一身锦绣华服的皇后林悦欢。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与别的女子谈笑风生,眼神渐渐变得黯淡。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噬咬着她的心。她紧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们身上,每一个互动的细节都像是一把刀,刺痛着她的神经。那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眉头微微蹙起,满是幽怨。她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可以对别人笑得那么灿烂,而自己对他倾其所有却仿佛被遗忘在了角落里。
她来了有一会儿了,当他终于看向她时,她迅速扭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那快要溢出的醋意和委屈。然而,那酸酸的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在她的心里不断翻腾,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烦躁起来:
“皇上,臣妾来的好像不知道时候,是不是搅了你和美人儿的好事?”
“放……心,没经过你同意,朕是不会宠幸她的。”楚幽陵捏捏拳头,把那个没出口的放肆说成了放心,现在皇后还不能得罪。
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皇上与皇后相对而坐。
皇上(面带微笑,眼神却透着疏离):“皇后一路上车马劳顿,可还好?”
皇后心中失落,自夫君登上那个皇位后,再没叫过她的闺名(微微欠身,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多谢皇上关怀,臣妾一切安好。”
皇上:“朕登基以后宫中诸事繁杂,让皇后独自去护国寺还愿,真是辛苦了!”
皇后:“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妾的本分,不敢言辛苦。”
皇上:“朕看这宫中近日似乎有些沉闷,才又选了一些新人进宫,一来增加点人气,二来皇后身边也多几个姐妹相伴解闷。不知道皇后可有什么想法为这宫里增添些乐趣?”
皇后:“还是皇上想的周到,臣妾也早有此意。臣妾以为,可举办一些宴会,让宫人们也能热闹一番,以贺新皇新气象。”
皇上:“嗯,此主意不错。那便交由皇后去安排吧。”
皇后:“臣妾遵旨,定当尽力办好此事,让皇上满意。”
皇上:“甚好。皇后办事,朕向来放心。”
皇后:“能得皇上信任,是臣妾的荣幸。”
皇上和皇后二人此时客客气气,言辞间却充满了敷衍和假意,彼此都在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实则心思各异。
不多时,宫女太监今来传膳,一起用饭不提。
这几天,白朵朵考虑到楚幽寒的安全,也没有轻举妄动。楚幽陵不知道是顾虑皇后的面子,还是政务繁忙一直没见人影。
华灯初上,皇宫内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宫宴正在举行。白朵朵接到皇后的通知后不得不走出宫门前来参宴。
宫殿内,丝竹之声悠扬,舞姬们身姿婀娜,翩翩起舞。众嫔妃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头戴璀璨的珠翠,各自心怀心思地坐在席间。皇后坐在上首,仪态端庄,眼神却不时地扫视着下方的嫔妃们。只见那莎娜贵妃一身素雅衣裙,脸上粉黛未施,神情恍惚,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宴席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但嫔妃们的心思显然不在食物上。一位小心机的妃子故意将自己的酒杯碰倒,酒水洒在了旁边一位妃子的裙摆上。
“哎呀,姐姐,真是抱歉,妹妹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裙子。”一位的妃子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被弄脏裙子的妃子脸色一沉,强忍着怒气说道:“妹妹这是故意的吧?”
“姐姐这话说的,妹妹怎会故意为之呢?”心机的妃子娇嗔地说道,眼神却挑衅地看着对方。
其他嫔妃们见状,有的暗自偷笑,有的则面露不屑。这时,有人传“皇上到了”。皇后颔首,开口了:“这宫宴上如此热闹,姐妹们不如各自展示一下才艺,为陛下助兴可好?”
众人纷纷附和,楚幽陵进来做在皇后身边。一场才艺比拼就此展开。嫔妃们各显神通,有的弹琴,有的跳舞,有的吟诗,都想在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风采。
在这场争风吃醋的较量中,宫宴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每个人都渴望得到皇帝的关注和宠爱,为此不惜使出各种手段。可终于有人发现皇上的目光始终落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除了吃,头都没抬一下。
皇后的指甲掐在肉里:
“哎,莎娜妹妹别光顾着吃啊,你也出来表演一个节目为大家助助兴。”
“哦,我又不是戏子,不会什么把戏,你们自己玩儿吧。”白朵朵可不想当猴被人围观。
“放肆,这么多姐妹为皇上助兴,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戏子了?”皇后再也受不了白朵朵那目中无人的狂样了。
“不敢,姐姐误会了,妹妹说的是自己没才艺,没别的意思。”白朵朵不得不起身,微微欠身一礼。
“你已贵为皇妃,粗鄙之语实在欠妥。掌嘴……”皇后娘娘的威义不容置疑。
“不是吧?我也没说啥……”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气氛却异常凝重。白朵朵只见那主事的嬷嬷面无表情的来到她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厉与冷酷。她慢慢地抬起右手,那保养得当却带着狠厉的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白朵朵的脸颊瞬间泛起一片红肿。她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发丝也有些凌乱。见楚幽陵没为自己出头的意思,只能强忍着痛苦与屈辱:
“皇后娘娘息怒,妹妹知错了。”
周围的宫女和太监们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仿佛生怕自己也会被牵连。而那嬷嬷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再次扬起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打在白朵朵的脸上。每一次掌掴都伴随着白朵朵的闷哼声,她的嘴角渐渐溢出一丝血迹,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狼狈不堪。白朵朵深切地感受到宫廷中残酷的等级制度和无情的惩罚手段。但她也不屑于求饶。就那么站着挨打。
刚开始楚幽陵很兴奋,他就是喜欢看到白朵朵被虐。可是看着看着那耳光就像打在他脸上一样疼:
“够了,皇后这是在泄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