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男子第二天晚上就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句,就是寻找他的妹妹。
“青儿!青儿!”捉住一旁制住他的岐,惊慌失措的问,“你看见青儿了吗?我的青儿呢?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青儿啊?”
岐皱着眉,把他死死的锁在自己双手之间,不让他四处动弹。
粼和芴被这阵动静吸引而来,靠在门框上看着那个男人闹。
没有多一会儿,粼就开始觉得无趣。
“为什么他会这样没有理智的说这些话呢?谁知道他的青儿是谁?你说他知道他每疯一秒,就会让他的青儿在‘人间炼狱’中多受一番折磨。”
芴耸耸肩,“谁知道呢?懿说这是人之常情,在挚爱被别人伤害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慌乱,失去平时的理智。”
粼冷静的看着那个男子一点一点把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口挣裂开来。血液慢慢渗出来,弄脏了他的衣服,还沾在了岐的衣服上。
岐有些生气了,这可是他的新衣服呢,还没有穿几次就被弄脏了。
把人往地上一丢后大喊“你干嘛,你说了半天,谁是青儿啊?你什么都说不清楚,我们就算相救你,也救不了啊。”
那人如梦初醒,没有了岐的支撑瘫坐在地上,木木的,愣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才恍然的站起来,忍着身体的剧痛,抱住岐的双臂,“你们有办法是不是?我的青儿,就是大概这般高,然后很漂亮,穿着青色的衣服,很温柔的样子。”
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男子连声音都颤抖了。
岐看来粼一眼,粼叹了一口气,走了进来,“行了,坐下来说吧,你急也没用,我们能救你就不错了,救不救青儿,看心情吧。你若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
那男子愣了一下,估计是看粼年纪小,却隐隐有当家作主的架势,一直拿不准,就没有说话。
粼坐在椅子上,喝着岐倒的茶,看那男子迟迟不说话,一挑眉,“怎么了?不说?”
那人赶紧坐在粼的对面,“姑娘不知,我和青儿,青梅竹马,自小是定了婚约的。几年前,我家里搬到了城里,所以没有了联系。”
“可是前不久,忽然收到了青儿的来信,说是家里遭了难,想要来投奔与我,今日见面之后,刚刚才从吃饭的地方出来,我去买个糕点的功夫,青儿便被那恶人……”
粼听了一通,信不信还另说,只是点头应和着,“你叫什么啊?”
男子愣了一下,“在下,祝飞,还未请教……”
粼打量了一下,“我是粼,你随便叫。”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粼又说,“我们之前偶然在街上遇见了你和你的青儿,过程很复杂,总之就是没救下青儿,就把你带回来了。”
祝飞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听了粼含糊不清的敷衍说明,也没有再多说,“祝飞知道,姑娘可以救下我已经是费心了,青儿,在下会自己救出来的。那恶人乃是榜上第七十三名,十分难缠,姑娘要小心啊,恐怕他会再来报复。”
粼满不在乎的说,“没事,我倒是不怕他。对了,跟你打听一件事。”
祝飞拱手说道,“姑娘请讲。”
“那个榜上的排名是怎么搞出来的?”
祝飞没想到粼会问这个,虽然他心急如焚,但是自己现下身体还没有修养好,急也急不得,于是仔细的对粼介绍了这排名的由来。
“姑娘不知,排名最开始是打擂台打出来的,后来就是挑战制了。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格的,每七天会有一场擂台,就摆在城东的空地上,要是得了第一名,才能去挑战榜上的人,而且还不能挑战排名高的,只能挑战最后几名。”
粼明白了,“哦,懂了。”转头看着岐,“岐,明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我好好奇你在这榜上可以排多少名。”
岐一向是最听话的,想都没想,直接就点头了,“好。”说完之后,又说,“我一定是第一名,不会给粼丢脸的。”
祝飞听了这话,忍了一忍,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这位公子不知,榜上的第一名,乃是我们的君王——步德显,殿下武功盖世,实非一般人可以敌的。”
其中潜在意思就是,我们殿下厉害得很,你是肯定打不过的。
若是其他时候,岐不会说什么,毕竟他完全不在意。可是他刚刚在粼面前说自己可以赢,马上这人就说自己没有步德显厉害,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我可以的,我之前就赢过的,步德显不是我的对手。”
面前时自己的救命恩人,按说不该和他对着干,只是祝飞是一个步德显的狂热粉丝,听不得别人说他家殿下哪里不好,当下就和岐争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在粼面前争论了起来,争来争去也没有争出个什么,就像是街边的小孩儿吵架,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几句,没有新意也说不出个什么高下。
过了一会儿,祝飞累了。他本来就是重伤未愈,吵一会儿就没有力气了,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深呼吸,一边对岐说,“总,总之,就,就是我,我们殿下,比较厉害。你别乱说。”
岐瞥他一眼,“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芴看戏看够了,这才出言阻止他们,“行了,幼稚不幼稚?就如岐说的,到时候一试就知道真假,何必在现在多说呢?”
叫来大夫给祝飞重新包扎,让他赶紧躺在床上休息,好好养伤。
粼他们也累了,纷纷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到了擂台比试那天,岐真的去了擂台。
按照他的脾气,直接就上了擂台。其实认真的说,之后上台的人多多少少会占一些便宜,毕竟就算是打小喽喽,也是要体力的。
可是岐不管这些,直接就上去了,“有人吗?上来,和我打。”
剪短的话语,惹怒别人的效果真是非同一般,很快台下群情激愤,一顿人排着队等着要打他。
不过这也是岐想要的就是了,平时芴他们管的严,他又不愿意给粼添麻烦,所以常常只能陪在粼身边,没有什么动手的机会,这下好了,可以尽情的动手。
一个又一个人被岐打下擂台,又一个又一个的人上去挑战岐。
“我去,这人是什么做的啊?这么久了,就算是耗体力也可以耗完了吧,还这么有力气?”一个刚刚被岐打下来的人龇牙咧嘴的说。
与他同病相怜的人在一旁安慰他,“你和这些怪物计较什么,反正每七天就有一次擂台,我们还是避避风头,下次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