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白悠扬的日记。
自从她的腹部莫名的受了伤后,她的脑袋里也时常出现碎片般的画面。
直到有一天,她才全部想起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有多长,她已经不记得了,或许两年,或许五年,或许更久。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之前对这个梦境全然不知,但是突然的,那些梦里的画面一窝蜂的涌到了她的脑海里。她仿佛变成了一个局外人,能看到梦中人们的心思,背后的整个秘密。
她曾经怀疑她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因为这些情景都真实到不可思议。
但那怎么可能呢?那段时间,她还很真实的活在这个世上。
所以她断定,这是一场梦。
虽然结局不好,但是这个梦,以及这个梦里的人,却成了她这一辈子都难忘的经历。
所以,她打算将它完完整整的记下来。
这是一个名叫东烨大陆的世界。里面有凡人,也有守护族的人。
在这个地方,一共有三个守护族,分别是蛊族,圣手,以及剑门。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她似乎没有什么记忆,连自己是谁,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她记得,当初天很冷,她看到有几个孩子流落在街头,有些不忍,但是她身上又没有这边的钱,所以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抱住那些受冻的孩子们,试图让他们暖和些起来。
她在街上带了两天,没吃什么东西,连水都没有喝。
她迷茫的不行,直到……一群自称蛊族人的男人找到了她,将她带回了蛊族。
她当时脑袋傻乎乎的,或许是因为被冻了太久,根本没办法思考,就跟着他们回去了。
他们给她起名为白悠扬,说她是蛊族的贵人,以后,就可以住在蛊族里。
他们给她安排了一个宫殿,并以她的名字为名,给这宫殿起名为悠扬殿。
再后来,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过去了多长时间,反正,她渐渐的适应了在蛊族的生活。
在这里的师兄弟们都对她很好,甚至有些过分热情。
平日里,她也知道自己有些傻傻的,脑子不好使,所以便不太喜欢出去。她怕,出去会惹出事情来,给蛊族带来不便。
她的记性也不是很好,有好多个师兄弟的名字,她记了许久,还是记不住。
但是,这其中有个例外。
那就是那位名为时言的男人。
刚见到他的时候,白悠扬怕极了。因为时言似乎面带凶色,一直紧皱着眉头,看谁的眼神似乎都带着怒气,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其他的师兄弟看着都很温柔,对她没什么威胁,所以他们的名字,她一个都记不住。但是眼前这个看着能要了她命的男人却让她印象十分深刻。
白悠扬决定一定要记住这个男人的名字,然后远离他,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
“时言……”她喃喃道,“时言……时言……”
没事的时候,她便会不停的喃喃他的名字,“一定要远离他,一定要远离他……”
有一日,有一个扫地的丫鬟偷懒,见白悠扬好欺负,便让她替自己去扫地,还说这个是师兄弟们布置下来的任务。
白悠扬那容易受骗的性格自然是没有拒绝,像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要扫哪里?”她眨巴了两下眼睛,问到。
“要扫凤云殿”
“凤云殿……在哪里?你可以带我去吗?”
那丫鬟看着似乎有些为难,要知道,凤云殿里住着大师兄时言。要是被他给撞着,那么就玩完了。
所以,她随口搪塞了过去,大概的给白悠扬指了一个位置,随后便说自己有事情,就开溜了。
白悠扬眨巴了两下眼睛,一下子也不敢耽搁,便急忙拿起了扫帚,朝着凤云殿出发了。
路过了小河,蛊族大殿,弟子们的住宿地,又绕了好几个弯,她才找到那丫鬟口中的凤云殿。
“这是什么破地方……”就连一向老实的白悠扬也抱怨了起来,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怎么这么远?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不过……她环绕了下周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这个地方,倒是很安静!
而且,这里也挺干净的啊……她想到,看了看地上,随后便哼着小曲,开始扫地了。
微风轻轻拂过,鸟儿也在树上轻轻鸣叫,偶尔听到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再加上白悠扬那轻盈的步伐,仿佛世间的一副难得的美景。
就连他,也有些看呆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她笑着,转起圈来,仿佛在跳舞一般,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这山水风景中。
不料……
‘啪’的一声,她的脚踢到了一个身后,摆在地上的陶瓷玉器,那力道刚好将它踢的粉身碎骨。
这响声立刻将白悠扬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去,这才看到了自己闯的祸。吓得她急忙丢下了手上的扫帚,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慌,小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我又闯祸了……”她小声喃喃道,语气里有些哽咽。
随后,她半刻都不敢耽搁,急忙上前蹲了下来,想把那些碎片给捡起来。
谁知,她刚想动手,头地上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别动!”
吓得她立刻不敢动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谁知脚步没落稳,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抬头,这才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一个男人。
四目相对,她张了张嘴,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微风轻拂过,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就连周围的鸟儿都不敢大声呼气。
眼前的男人……长得真好看,白悠扬咽了口水,不禁感叹道。
那轮廓分明的脸孔,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淡红色的薄唇,加上眉宇间的英气,让她一下子就沦陷了进去。
“你还想要盯着我看多久?”
男人突然开口,让白悠扬一下子缓过神来,这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谁。
“时……时,时,时,时言?”
她吓得又往后挪了好几步。
这个不是那个自己不能惹的男人么?自己怎么偏偏遇上他了?
白悠扬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面对眼前男人的质问,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