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水绛山凤凰一族,藐视皇权,目无尊法,仙旨为证,全族流放魔窟水榭,镇守魔灵”
半年后……
“魔窟水榭凤凰一族,堕入魔道,勾结魔族,为祸四海!仙旨为证,诛杀全族”
浩翰苍穹,降下一道金光,金光化作千千万万柄银光利刃,息数射进阴暗的魔窟水榭。
浸泽在魔气中的魔窟水榭响起阵阵惊惶惨叫。
“放你娘的狗屁,青苍,你一定要这般赶尽尽杀绝吗?”
一白瞳火凤冲天振翅,扑天盖地的业火挡住这一方雨刃。
魔窟之中,浮起一条青龙虚影,只是那贼人青苍的一个分身而已。
那青龙眉眼带笑,好不得意。
白瞳火凤白瞳一缩,愤怒狂啸:
“当初,若不是我把帝心让给你,你坐得上这帝尊之位吗?”
那青龙望着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仰天狂笑。
“哈哈哈……”
白瞳火凤已经知道,那该死的青苍现这个分身只是想来气死他的,鸿头一震,喷起万丈业火,将那气死人的分身灭尽。
一只银瞳彩凰扬起不再殉烂的翅膀,虚弱的飞到那白瞳火凤的怀里。
“可怜我那刚出生不久的女儿,今日要陪着我们殉葬”彩凰泣泪。
“夫人放心,女儿我已经让人送走了,我一早就知道,这该死的青苍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火凤说道。
“如此,我便放心陪你赴死了”
夫妻俩深情凝眸相望,火凤看着怀中虚弱的发妻,想着被魔气浸渍的女儿,食指愤怒地指向头顶那天旷苍穹。
“狗屁仙族,我凤天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凌厉剑雨不断压下,血气淹没整个魔窟水榭。
三天后
凤凰镇中一座贫瘠的小山村里,觅罗裳抱着襁褓中奄奄一息的女婴越过一片稀稀拉拉的篱笆,来到一间简陋的毛草屋前。
毛草屋中不断传来女婴“哇哇”的大哭声,以及一个妇人不耐烦的哄声和焦急的脚步声。
“乖,小祖宗,别哭了,你都哭三个晚上了,白天吃饱就睡,晚上就哭,你是成心来折磨老娘的……”被困意袭倦的妇人抱着婴孩在窄小的房间里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屋里的婴孩哭得撕心裂肺,屋外,觅罗裳怀中的婴孩虽十分虚弱,却很乖巧。
薄薄小小的叶子唇有些干涸,印堂氤氲着散不去的黑雾魔气,脸蛋惨白,可一双乌溜溜地大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十分奇特,好奇的听着屋里小孩的哭声和妇人烦燥地叨唠声,突然,虚弱的婴孩好像预感到什么,藏在小衣袖里的小手隔着衣袖一把抓住觅罗裳的手腕。
觅罗裳的柔荑温柔地在她的小手背上拍了拍,冲着女婴安抚性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屋内已经传来“啪”的一声东西撞击木板的声音,屋内女婴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伴随着女婴哭声的消失,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觅罗裳垂眸再次看着怀中紫葡萄般的眸子变得忧伤的女婴,没再有半分犹豫,指间捏起一道灵气,素指一挥,一缕完整的魂魄自襁褓中飘出,窜进那间简陋的毛草屋内。
灯光昏暗的毛草屋中,妇人定定地望着被她气急败坏一把扔到木床上的女婴,蜡黄的脸上露出惊恐。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跟那女婴的木床距离有两米多,而木床上面,只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
没了女婴哭声的屋子静得让人害怕,妇人吓得一把冲过去抱起女婴,翻开盖在女婴脸上的裹布,突然就露出了一双湿辘辘、像是被温泉水洗过的烔炯有神的大眼睛。
妇人松了一口气,困意再次袭来,也没有去检查女婴是否摔伤,直接熄了灯,抱着突然变得乖巧无比的女婴上床睡觉。
这一夜,这个贫瘠落后的小山村,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