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卫长笑,“你喜欢藏别人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这是别人的!”
“因为它从天上掉进我家院子,我就一直收着。后来,我遇到凝绚,才觉得,这东西和她有关。”
“是和她有关!”吕院长坐进自己椅子,“不过,你不许拿走。”
总卫长的剑尖压在吕院长脖子上,“你暗恋我女朋友可以,但是不能留她的东西。”
“我不放在这里,你认为哪里安全呢?”
吕院长手指推开剑尖。
明天下看着剑尖,“现在,我告诉你,这东西不是你的,是凝绚的,你必须还给我。”
“我可以还给凝绚。”
“什么时间还?我希望你说,现在。”
“现在不行。”
总卫长的剑又压在院长的脖子上,“我知道,你不是凡人。你也不想听我的指使。但是,你不还给她,我只有拿走了。”
转身就去开盒盖。
吕院长在总卫长身后哼了一声,“现在,你把这东西拿出去,会有更多的人抢。你以为你家安全吗?你非把它置于不安全环境下,看起来好像希望它被人抢!你是不是明天下?”说着,明天下已经感到背后有好大一股力量压过来,总卫长回身抬剑想挑开,剑却像被巨石压住,抽不动。
总卫长问,“看不出一位瘦弱的医院院长竟然有如此深的功力!你藏凝绚的东西干嘛!”
“这个东西虽然是宝物,一般人都打不开。其实,我也打不开。只是出于安全考虑。”
“你知道的还挺多啊。”明天下突然笑眯眯地看着吕院长,“关于凝绚,你还知道些什么?”
吕院长笑笑,“她是你女朋友,你问她。”
总卫长抽了下,剑能动了。收好剑,“我忙着呢!这东西你看好,我随时来检查。”
说着往外走。
吕院长说,“先把我机器人修好。”
“我不修!这婆妈,太唠叨了!”说话间已经箭步窜出门外。
魔鬼头子“呃......”听说总卫长死赖皮,不好对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真是,投胎做凡人也不改。
明总卫长损坏机器人不予以赔偿,快速开溜。这位不知是鬼是妖还是神的院长并没有追出来。放慢脚步心想,我躲起来观察观察这位院长。
一步跳进路边花坛的灌木丛里坐地下盯着吕院长家大门。
总卫长一直都没休息好,盯着毫无生气的大门就有些犯困。不知不觉睡着了。身边突然多出人说话。
“总卫长为什么在魔君家门口坐着。”一个女人的声音,飘渺细弱。
“他是给魔君看门吗?”另一个老头的声音,听起来有六、七十岁了。
“我们把他抬走。”女人说,声音很是欢喜
总卫长听到说话声就醒了。不过,他没睁眼,心想,这难道是鬼?干脆顺势倒地。
“哎呀,他这是晕了,还是睡成这样的!”女人担心起来。
“我们看他一会吧。那个叫桓道的老头,脾气很大,看来鬼头闫小旺和桓老头关系不错。桓老头上次让咱们把嘉德国地下翻了个遍找他。我们还是不要惹这个人。”老头颇显得有远见些。
“上次为什么在地下翻找他呢?”女人极有兴趣地问。
“凝绚,就是那个经常在鬼门关外溜达,找魔君打架,找闫小旺茬的那个女神仙在地下纵横八万里找这位。据说,这位是凝绚大神的男朋友。”
“大神为什么找个凡人男朋友!”女人替神仙操心。
“总卫长是神仙投胎的。”
“这样吗?”听说总卫长是很不同与凡人。女人很是仰慕地叹道。“那这么说,他俩是前世就好的喽?”
在地上躺得很累的总卫长差点没笑出来,我是神仙投胎,那我现在去地下,让那个什么闫小旺的带我去见凝绚!立刻翻身顺着声音搂过去,“带我去找凝绚,可好!”
“哎呀!”“妈呀!”老头和女人同时惊叫着窜入地下。
明天下翻身坐起:“CAO,从来听说鬼吓人,还有人吓鬼的!”抬头看天,明月清亮,摇摇头:“夜月一地鬼梦,晚风十里冻人。”起来拍拍身上泥巴走了。
总卫长不知,他一醒来活动,身上发的光就会烫到妖、鬼。倒不是鬼不帮他。
在冻人晚风中清醒过来,肚子发出提示:请爱护身体。到干净小店吃碗面,又去旁边饮料店喝茶,总之不想回家躺在卧室那张床上。想到刚才鬼梦,不如就外面马路上睡着,看看还能不能成功吸引到鬼,他们还提桓道?睡马路!突然想起沈钢早上去了云梦河边见乞丐。
见乞丐?!我这样风姿神采装乞丐很快就会暴露!让萧晨风伪装?也不行。立刻联系肥羊,“小羊儿乖乖,你在干嘛。”
“打游戏。丑卫长,你想我吗?吓死本爷,你快找个女的去想。”
“20分钟内滚到时宁路221号时光倒转茶厅来!”
20分钟后杨胜将以草窝发型,身披床单,揉着鼻子,擤着鼻涕,趿着拖鞋的凤华第一酷造型出现在茶厅门口,被茶厅负责人拦住,杨胜将说,“CAO,让里面的明总卫长出来见我!”
那人一听立刻推门请进时尚人物。
明总卫长看了肥羊十秒,冲上去搂在怀里,“死肥羊,今天打扮这么好看!”
杨胜将拎起床单一角擦擦鼻涕,“你个捣蛋丑卫长,老子今天突然勤快鬼上身,把所有衣服都扔洗衣机里洗了,你让我出门。”
“那你穿内裤了吗?”
“当然,没有!”
“很好!你的通讯工具给我用一下。”
肥羊递过去,“你的呢?”
“扔了!”总卫长拿着肥羊的通讯工具,撩起他的床单仔细搜查,“你没私藏什么现金之类的吧!”
肥羊捂紧床单,“非礼!现金是什么玩意儿,我从小就没见过。”
“好,我放心地去洗手间。”
肥羊喝茶的时候,茶厅负责人过来说,“总卫长请您到后面去。”
肥羊裹好床单嘟囔着,“特特的丑卫长,事真多。”
到了后院,正左瞅右看,突然被一棍子当头打中,接着黑布袋蒙头,塞进车里,车子一路欢快地开到云梦河,把杨胜将推出车门扬长而逃。
肥羊没有通讯工具,没有支付工具,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床单。妈的丑卫长,老子明天早上回去劈了你。现在天黑路远,算了,将就一晚。打眼望望,瞅块比较宽松的地方躺下。
躺了会儿,一个人过来踹了肥羊一脚,“哪来的?拜过爷爷没有,就乱睡。”
肥躯耐踹,不动!
那人一看,嘿!你还有个性啊!有意见是吧!抬脚正准备狠踹。地上一堆肥肉突然腾空而起,小短腿飞出连环脚将对方踹出三米外倒下。然后小肥肉双臂伸展,气势如虎地刷刷裹好床单,就地盘腿坐直!
周围大小老少乞丐围过来,“哎呀,高人!”
“有气势!”
“深藏不露!”
一个人献上一块狗牙啃过的馒头,馒头边上还有上家挂着的口水。肥羊瞅了眼,胃里酸水翻滚澎湃地闹着要出口,肥羊暗用内功压住,手大气一推,“生存不易,你的大恩大德我心领了,快收好,藏着明天吃!”
一位瘦子爬过来,“怎么面生啊!从前在哪条路上混!”
肥羊擤了把鼻涕很潇洒地向身后一甩,撩起床单擦擦,“老子在金城市可是大户!没想到来凤华就栽了!最近运气不好,逢赌就输!还他妈的被红柳街上的小女人狠宰几刀!说得好好的,老子今晚赌输了,回去拿钱,竟然被那个臭女人找了几个男人打出来!说是不认得我。”
说着又甩鼻涕,“你们对我好,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明天回去拿了钱,请大家吃喝一顿,聊表谢意。”
离得远观望的,听说有大餐,立刻又围了几圈乞丐来送温暖,表达关怀,不断有人往里面递狗嘴里剩下的骨头,猫舔过的鱼刺。
肥羊用被熏得仅剩下的一口气说,“谢谢大家,我想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回家拿钱,来,请大家。”
然后晕倒!
过了会儿,身边有人掐着肥羊穴位,“应该是饿晕的。”
“这会儿醒不了。”
这时,有一阵淡香飘来,“什么人呀,危险吗?不是什么细作吧。”肥羊听得心里一凛,这声音还真听过!
那个女人往肥羊身边走,“我看看!”
“分教主,算了吧!”一个男的提醒。
肥羊扯扯床单,把半露的脑袋蒙起来,顺便放了个屁,而且没穿内裤的肥臀白哗哗地亮出来,那位分教主哎呀一声退后逃跑,留下一句,“扔到河里去。真恶心。”
余下的人问,“怎么办?分教主说扔河里,违抗她的命令不好吧。”
刚才提醒分教主算了吧的男人说,“扔!万一是细作很麻烦。错杀比漏网好。”
几个人过来连着床单抬肥羊,“这个人真肥。”
抬到河边扔进云梦河里了。
过了会儿,河边有阵骚动,接着又静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很低,却传得很远,“明天晚上十点,明天下、萧晨风拿玉轴金页卷云见瑛夏。我们不要等他们见面就行动。瑛夏有妖法,我们打不过。明天下虽然剑术一流,但他是人,是人,我们就不怕。”
“是的,我们明天早上再开个会,研究下行动方案。到时候,这河边的弟子也要尽其可能地参预进来。”
“对!”
云梦河边群情激昂时,嘉德国郊外湖边别墅,还是不开灯,黑麻麻静悄悄的屋子里主人似乎在思考。
“天星教、瑛夏都在抢星冀图,末日之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随从当然不知道,他不是神,不是科学家,更不是占星师,啊了一会儿,“人这种生物吧,喜欢居安思危。让他们找外星球又找不到,让他们好好享受,他们又说这星球要炸了。我看,至少在我们这一代,没有末日。”
主人看来也有居安思危综合症,“如果末日了,当国务总长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您造个什么方船、扁舟、圆艇什么的。这个星球一炸,您先上天躲一躲。等炸完了再下来。”
“炸了还下来个屁。”主人十分绝望,好像这个星球立刻要炸。
“主人,您别担心,一定要先当上总长,至少科学家都被您控制。他们还能不知道怎么跑吗?”随从也就是胡说而已,一边说一边盘算如何先跑。
“科学家为什么都容易发疯?”主人想起曾经清高孤傲的钟离志浩,那么个帅哥,如今风流被雨打风吹成疯子。
“执着过头,自己设定解不开的难题,难死自己。”
主人望着洒进窗户的月光,突然神往地问,“那个钟离志浩该不会自己跑上外星球玩了吧。”
“他不是傻乎乎的在家呢吗?”随从想把主人引回凡间正常思维。
“不行,我也要星冀图。”
主人突然站起来,随从立刻前面跑。
主人惊道:“你干嘛!”
“你要出去,给你开门呀。”
主人重新坐下,“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