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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暗念烟焚

绯花烬 冷画烛 3714 2024-07-11 19:04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是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听弦断,断了那三生痴缠。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水落红莲,唯闻玉磐,但此情依旧。

  梦里繁华落尽,未央生里,暗念情起。

  旧时繁花惊香雪易泣,伊人何处兮吹彻玉笛,亡苍烟残照里,京华浮灯祭;忆长安满城飞花絮,灯火阑珊映月依稀,流光熏染烟火迷离;执手共赏一场杏花雨,将世味煮成一盏清茗,十里红妆不及,翠袖白绫不倾。

  纸伞倾,折我半世霖铃,湮回顾,故城寒芜,九州难觅同归路。茫茫万路,殊途同归,相念五期,自难思量,已经重复多日,她做的都是同一个梦,梦里红莲圣火依旧,白衣祭司依旧,白衣孤女依旧,唯一不变得就是场景,好像把八岁前她所有到过的场景一一展现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为什么每一次待到孤女握紧那个白衣祭司的手的时候都会出现红莲,为何多次都唤那个孤女叫小媚,为何那个孤女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她很想去北宫找安梓若,恐怕这其中的疑问只有安梓若能够告诉她,当初那么果断的回绝拜月教的事情,现在想想也觉得瘆得慌,之前她是有多忌讳拜月教的事情,但现在梦里幻境多了也就释然了。

  若是颜巧儿的玉屏、凫晨的月魂和上官小榭的幻蛊,恐怕现在的阿婧还是活的如中原女子一般,不知道自己的苗疆身世,若不勾起心中的疑惑,又怎么可能激发血祭的阵势。

  “小媚,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本生……”

  照样的呼唤,同样的声音,好像每次未央魔羽发作了之后她都会听到这个声音,但她不知道的是,每一次未央魔羽发作,玉屏的血祭就会更妖冶,那凫晨就会放血鬼降,为了让她唯一的妹妹能回来,做所得一切都只是为了开启幻月盛世之势,幻月一出,谁都抗拒不了的天命。

  宿命这一说,已经是决定的,谁都不可能改变。

  豆大的汗珠从额间而出,是幻蛊,还是幻蛊,想必这拜月中人藏的还真是深啊!阿婧有些累了,想想开始到现在,幻蛊蛊惑了沈绛被阿婧挡下之后,这幻蛊就换了方向,一直潜藏在阿婧的本生,只要血祭泛滥,幻蛊的威力也就一直存在。

  青引咒,不知道是何人在她身体里面设下的封印,从她记得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一直伴随她的成长,从未消除。但若是没有青引咒的存在,青珀就不可能抑制未央魔羽那么久,要知道未央魔羽是无药之毒,染上它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亦若青珀也就是有如此功效。但青引咒就此封印了她的记忆,从而被萧晗筝灌输了从来不属于她自己的记忆,况且,加上玉屏血祭的力量,双生相克,就变得难以抑制了。

  稀碎的银针刺入她的皮肤,隐隐出神竟没有发现舒墨的存在,雪羽楼的墨大夫虽然医术高明,但脾气也是古怪啊。银针细微刺入,带着一丝丝的凌厉,让阿婧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回神望向坐在琉璃榻边的舒墨,眼神尖钺,让阿婧觉得自己后劲一丝冰凉,但身体上的穴位多数都被舒墨封住,阿婧想反抗却力不从心啊。

  “婧姑娘,到底是谁一直出现在你梦里,到底是谁给你种下的未央魔羽啊?”

  房间鸦雀无声,阿婧的人像似已经被舒墨支开了,整个绛紫阁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次恐怕没人来帮她了。不过待到舒墨的那个问题而出的时候,阿婧有些愣,她能怎么回答,告诉他在梦里的是自己,告诉他从来不记得未央的种蛊人,恐怕舒墨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你是从陌渊出来的,什么苦都吃过,但这种感觉对于现在养尊处优的你来说,恐怕……!”舒墨将银针刺入精灵穴,右手虎口之处,让阿婧觉得有些痛难忍。但听舒墨说这样的话,她又能怎么回答,若一直迟迟不说,恐怕舒墨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为何一定要知道是谁中的蛊,要是我知道还会求你医治,而不自己解决?”她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是挤出来的,舒墨下了重手,本来她身体就不如常人的身强体壮,加上未央的毒性,她的身体恐怕已经千疮百孔。

  舒墨好像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好像做好了准备一样,预料到阿婧的人不回来,预料到沈绛不会来,精灵穴的银针又多刺入了一分,已经是极限了。可曾知道阿婧在陌渊的时候,从五百个孩子中孤身奋战出来,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以前被人下毒,没有解药凭着抑制熬过来,一人杀了四百九十九个人,那个时候她才十七岁。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迷人青春葬送在了暗无天日的陌渊之中,背负息家灭族的仇恨,孤身一人名出江湖,已经很多年了。

  但不知道的是另一层危机将近——

  阿婧未去早议,沈绛毕竟还是担心,所而早早地下了早议,转咎就来到了绛紫阁,阁外的楼亭到绣楼还是有一段距离,一排排长长的楼梯,一步步走的深沉。

  没人知道沈绛已经来了,绛紫阁外的所有侍卫,宫侍都有已经被调走,沈绛一丝警惕,其中有古怪,阿婧怎么可能自己调走侍卫,她本来就……

  破门而入,看到舒墨坐在琉璃榻前正在跟阿婧施诊,阿婧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用尽最后的力气叫了一声“沈绛”,失声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就差一点就要合上双眼睡去了。舒墨也知道现在的局势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轻轻拔出银针之后,站立在了一旁。沈绛上前将阿婧一身抱在怀里,她没有一点力气,精灵穴的痛还隐隐在她右手手掌回荡,舒墨这次是下了重手。

  “婧姑娘,还是告诉我们是谁像你下的毒,楼主体恤当然会帮你找出那个人,挫骨扬灰的,你也不用现在忍受那么多痛苦!”

  舒墨借着沈绛在此在此提出借口,未央魔羽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什么都听不见了,身体沉重的倒在了沈绛的怀里,顿时只觉得一丝轻松,尽管沈绛怎么呼唤她她还是晕在她的身上,再没有外界任何的声音,梦里沉醉毫无念想,总在不经意的年生,回首彼岸,纵然发现光景绵长,一切虚无开始……

  染血的玉屏,显祭着鲜红的圣花曼珠沙华的图案犹如活了一般,妖冶盛开,月魂的神力笼罩在玉屏周围,形成了一团光圈,血祭的鲜血一直在不断涌出,恐怕是血祭有误。颜巧儿以圣湖的鲜血为引,月魂做辅助,扩大血祭的效果而来对抗青珀的力量。

  自从开启了玉屏血祭之后,拜月教的死人花开的就越妖冶了,从山下沿路一直蜿蜒到山顶的灵鹫宫,阵仗庞大,鲜红的曼珠沙华盛开尤物,妖冶固红,仿佛是月神亲临了一般,犹如拖沓的垂发,红袍妖灵。圣湖之下的恶灵也开始蠢蠢欲动,死人花带着红莲圣火燃烧了几天几夜,恶灵撕咬,因为出现血祭之后,没有圣血来抑制圣湖,月魂月魄也引灵注灵在玉屏的身上之后,圣湖的恶灵就妄想冲破封印,冲出圣湖,都开始蠢蠢欲动,圣湖下的曼珠沙华也如根根折断了一般,散落各处。

  圣湖不能破除封印,恶灵不能出来,要知道圣湖下还关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绮真教主不喜欢的女人。

  当初息执与其的恩恩怨怨带到了现在,若不是萧晗筝归隐绿云山,恐怕在圣湖密室里面跟夙芜夫人在一起的就可能多一个人。息执与年唯澜的感情,刚开始相遇于大漠宗教,年唯澜身为拜月教内宗教主,本不能与外教宗族,但如期相遇的确是一生不可相忘的。一个是南疆第一宗教的绮真教主,一个是中原武林的杀人狂魔,然而息执在此之前已经相遇过绿云山庄的萧晗筝了,年唯澜、萧晗筝和夙芜三个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也当真是孽缘。因为爱会让人产生仇恨,爱会让人变得自私,相机而后,年唯澜为了息执妄想放弃拜月教,一个是拜月教的势力,这个是绿云山庄和夙家不能比的,而息执若是想继续名出,当然还是可以看清局势。知道年唯澜怀孕,生下一男一女,那个时候的幸福生活才开始。而夙芜就是在沈天鉴叛变雪羽楼的那天晚上被年唯澜抓走的,一个在背后爱了息执十几年的女人,恐怕在不制止,那息家其可就是要乱血统了,拜月教也不允许月神血统不正,从而……

  圣湖的湖水在泛滥,凫晨站在高塔之上,将红莲圣火引向圣湖之中,曼珠沙华犹如默生一般从湖中用处,承接住了圣火的降临,在曼珠上燃烧熊熊,隐约听见圣湖之下的嘶喊吼叫的声音,恶灵犹如被制住了一般,平息了圣湖的湖面。

  血祭好像是被压制住了,没人知道祭司是用的自己的血——

  在这个拜月教,除了月神血统息媚允意外,祭司凫晨是她亲生哥哥,也是月氏一族,他的血虽比不上侍月神女,但逼不得已,只能如此。

  要知道,这个女尊的王朝,男人是没有地位,就算是月氏一族,对于自身来说也是一种很大伤害,血的正统是不容篡改的,永远都只有月神的传人才能抑制圣湖的恶灵,否则别人会遭到反噬的,凫晨祭司这次恐怕为了侍月神女已经付出了很多精力了。

  “神女恐怕是出事了,否则玉屏血祭不会那么泛滥……”

  凫晨未说话,他宁愿血祭被破出,宁愿侍月神女不要回来……

  忧悒清远的气韵,是遥远的不可触及的忧伤,如微云孤月,只能遥望那天涯的距离。人星杳杳,灯火阑珊,歌不尽乱世烽火;人迹踪绝,茫茫万空,说不出如斯寂寞。

  万般故事,不过情殇,易水人去,明月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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