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空看着弦汀坚定的背影,心里不自觉有股暖意,他们明明没认识多久,他却这样忤逆他叔叔的意思来保护一个看起来不相干的人。
现在冰空倒有点后悔当初对他那般生硬的态度了。
“弦汀,你不从事政界,对诸多事情不甚了解,如今可千万别被这一时的美色迷了眼啊。”凌尘说着,语气渐渐僵硬了些。
“叔叔,别怪我不听您的,这是我的朋友,她与修炽绝对没有任何干系。”弦汀斩钉截铁地说着,冰空听了却觉得有些愧对他了。
她和修炽倒还真有些干系,还真是辜负了他这么没有条件的信任。
“孩子,你还太年轻,修炽的手下可个个邪气至极,懂得蛊惑人心,你可别被他们迷惑了心智。”凌尘面上波澜不惊地说着,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渐渐开始积涌神力。
察觉到周围的神力波动,南风心生警觉,给了冰空一个提醒的眼神,冰空刚有些疑惑,就感觉前方有一股强力的冲劲越过弦汀,直直向她们打来。
冰空立即反应过来,调转神力凝结出冰盾,抵御着凌尘的水流攻击。
而南风也随即用风力控制凌尘的水流逆行。
弦汀本被凌尘突然的攻击弄的一惊,反应过来想抵御时,那水流却直直绕过他,向冰空和南风攻去。
弦汀对凌尘突然的袭击心下气恼,而后拔出佩剑,强行从中阻断了凌尘的攻击。
“叔叔你怎么可以搞袭击啊?伤着我的朋友怎么办?”弦汀有些生气地质问道。
而凌尘则盯着冰空和南风,微微眯了眯眼。
怎么不是火族夜族人呢?还是说,是已经投靠了修炽的水族风族人?
“叔叔,你太过分了。”弦汀气愤地说着,转身拉了冰空便往另一方向走去。
凌尘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加以阻拦。
“总督,这...”
“派人盯着他们。”
“是。”
走在路上,冰空缓缓抽出手腕,弦汀注意到后,也直接松开了手。
“对不起啊,我没有想到叔叔会突然袭击你们,还好你们反应快。”弦汀有些愧疚地道歉道。
“没事啊...只不过,我们才刚认识,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我,还忤逆你叔叔呢?”冰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感觉...”弦汀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回忆些什么,“感觉有点像我的母亲。”
弦汀说着,看向冰空,而冰空先是挑了挑眉,而后又心领神会。
毕竟是亲戚,长的像点倒也正常。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现在只能依稀记得她的模样,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和她有些相似,让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弦汀盯着冰空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可能...缘分吧。”冰空尴尬地笑笑,飞快地看了南风一眼,而南风站在一旁也只是笑而不语。
“可你犯不着那么忤逆你叔叔啊?你不怕他生气啊?”
“这怎么能叫忤逆呢?我不过就是带走两个人而已。再说了,我母亲去世的早,我父亲终日又政务缠身,从小还是他把我带大的呢,他不会真生我气的。”弦汀说着,扬了扬嘴角。
“那你就相信我?你可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肯定我和修炽没有关系呢?”
“就你这样的...”弦汀有些鄙夷地瞥了冰空一眼,“连路都找不着,修炽还会用你?”
“你...”冰空一时间被气的够呛,刚刚的那一点感动也霎时间烟消云散,“找不着路怎么了?我也很厉害的好不好。”
“好好好,你厉害,你最厉害。”弦汀敷衍道。
冰空看着弦汀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忍耐再三,最终还是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对了,那你们既然无处可去,不然就跟我回总督府住吧。”看着冰空迟疑的神色,弦汀立马补充道:“放心,我叔叔他整日在外忙公务,很少回府的,再怎么说还有我护着你们呢。”
“这...”冰空转头看向南风,投以询问的眼神,而南风稍稍思索了一下后,便点了点头。
也是,在总督府的话,应该就能找机会见莫夕了吧,顺便还能偷偷打听搜寻些线索什么的。
“那...就谢谢你啦。”冰空笑着跟弦汀说道。
“客气,”弦汀挑了挑嘴角,“不过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我们现在好歹也算是朋友,连名字都不知道也不太能说的过去吧。”
你不是说名字只是称号而已吗?变的可真快。
冰空心里嘀咕了一句,但毕竟他帮了自己这么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应付他了。
“我叫冰空。”
“冰空?”弦汀听到后顿了一下,“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冰空听言,有些心虚地看了南风一眼,而南风也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她。
他们可是亲戚啊,他说不定还知道自己有个表姐叫冰空呢,怎么也不长个心眼,直接就这么说出来了。
“额...可能叫这个名字的人还挺多的吧。”冰空尴尬地笑着。
弦汀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是哪里人啊?”
“额...”
我是哪里人啊?
冰空只知道自己原来的家在云疾山,可那片地方叫什么她还不知道。
冰空求助地看向南风,南风会意地说道:“我们是从苏城那边过来的。”
“苏城?那地方挺偏远的啊。”
“是啊,所以我们来了这,才不得不投靠朋友。”冰空接话道,虽然她也不知道苏城是什么地方。
“那你朋友是谁啊?怎么会在怡云楼那种地方。”
“她...她是那里的劳役,就是个跑腿的。”
“哦,不过只要他和修炽没什么关系,被困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们大可放心好了。”弦汀安慰道。
“嗯,只是我和南姨这么突然地走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担心...”
“没事,回头我找人给他带句话就好了,他叫什么?”
“他叫佐峰。”冰空思来想去,还是说了佐峰的名字。
“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