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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崖州·浑灵闹东陵

灵祈笙歌 四夕土豆 2913 2024-07-11 19:04

  虽然身体由浑灵掌控,意识深处依旧情系着乔子雁,夏笙歌面对着冰冷的石墙,熟悉的气味正是从里面传来,她的脸比浓黑的夜晚更加厚重,清晰的闻到从缝隙渗透的血腥味。她没有心情去找密室的开关,双手沉积十成的灵修注入石墙,轰然一声坍然倒塌,听到轰隆的响声,摇曳的烛光暗红的身影扭头看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脖子被死死掐在手掌之中。

  几根粗大铁链捆着满是陈旧血色石床上的乔子雁,她被塞了满满一嘴的白布,眼泪肆意在脸上流淌,上身仅剩一张遮羞的肚兜,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新伤旧痕。另一只手动念,把塞到她嘴里的白布移到被掐脖子的嘴里,方才还能有几息喘息,如今呼气口被堵住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怒骂的嘴里一句话也发不出来。铁链哗啦啦的落下,地上的衣服快速裹住遍体鳞伤的身体。

  乔子雁紧紧的抱着颤抖的自己,每一场这样的经历都让她生不如死,苟延残喘的活着或许只为见她和见他一面,无数个夜里都悔不当初,如果那个时候没有被流言蜚语蒙住愤恨的心,或许她还是那个她。

  “净魂灵,住手。”东陵臻的身体被恐惧支配,自己的儿子是什么秉性当然一清二楚,只要不闹出事来,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虫女这件事情上只要她活着,不影响身体里孕育的蛊虫,怎么都行。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孤女竟然会是净魂灵的姐姐。“放了我儿子,你要带谁走都可以。”东陵禾楚在她手里如同玩物,翻白的双眼离死亡越来越近。

  听他这么一说,夏笙歌倒是更加加重了力道。“放过他,那谁来放过她。难道他不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吗。”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家中的香火可还没延续上,东陵臻怎会让他出事,悄悄的从手中放出一只小虫。“是,他应该自食其果,但他罪不至死啊,净魂灵,看在东陵与南宫世代交好的份上,留他一条活路好不好。”

  “哼……我还以为你东陵公如何傲气,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这般低三下四就不怕传出去惹人笑话。”救子心切情有可原,但放虎归山不是她的作风。“为了避免你晚节不保,替你除了这祸源,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歌儿,别伤人性命。”乔子雁颓靡的脸上,挂着心软,即使自己千疮百孔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心善。

  她终于叫她歌儿,终于肯认她了。胸口一震,该死的净灵就不能多安静一会,看来得加快动作,找个地方压制净灵。

  只听到咔咔咔几声清脆的骨断,东陵臻竟没有看清她的动作,东陵禾楚如死尸的身体就被扔了过来,唯一能确认他还活着只剩渐渐消散的温度。

  夏笙歌搂过乔子雁的腰,越出了这片让任何人都作呕的密室。

  “东陵公,别怪我没提醒你,若不快点救你儿子,小心他就真的死翘翘了哦。”

  东陵臻抱着东陵禾楚快速疾驰,留给赶来人群一抹暗红以及刺脸的疾风,如此情况,各个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西钥言宽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冲进南宫上祈的屋子,至于为什么是南宫上祈而不是直接找夏笙歌师傅庞离,情急之下忘了计较,事后才明白一方面自己是把他当做姐夫,另一方面随刹鬼王的名声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他舍得拿命玩的。

  “南宫公子。”

  南宫上祈很早就听到了动静,只是一向不愿在夜里动作,也就由着他,况且又不是欲取他性命。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作,作为修灵之人,自己虽然压制住灵气,而他的修灵在自己之上,不会察觉不到异常,作为热心市民颇有多管闲事的嫌疑。“南宫公子,净魂灵大闹东陵家,不仅伤了他许多弟子,还打伤其他修士,你赶紧去看看。她戾气缠身,很不对劲,现在正惹着东陵公,恐怕会吃亏。”想那东陵臻没有些手段,如何坐拥一洲成制蛊派首屈,想到此不免多了担心。

  背后的门吱呀一响,转过身看见南宫上祈已经到了门口,这瞬移速度果真厉害。再一看却瞧不见了人影,匆匆追上去,空荡荡的街道扫来一阵沁凉的风。

  “少爷,你怎么在这儿,我们都找你大半天了。”门中弟子哀怨的眼神明目张胆的表达不满。

  “我……星空独好,我出来赏风赏月赏美景。”

  “大晚上的有什么美景可赏,找你找的都困了,都这么大人了就不能让宫主省点心。”想来能当着面吐槽宫主亲弟弟,所谓以下犯上的也就只有西钥弟子了。

  说到困,西钥言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说还真是泛睡了。“走吧,再不走怕你会毒死我。可怜这满天星空无人懂啊。”

  西钥言宽的伎俩宫中上下谁人不知,为避免他遛跑,承担起了助力推他前进的工作。刚走到客栈门口,一抹似红色的掠影从眼前一闪而过。

  “你看到什么东西没?”西钥言宽有些纳闷,自己年纪轻轻没道理眼花啊。

  “什么什么东西,少爷大晚上的你不要吓我。这……南宫家……”

  “切,南宫家难道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猥琐的事?胆小鬼。你去睡吧,我去看看阿姐休息了没。”上了两步台阶,捉弄的踹了背对他弟子的屁股一脚,奸计得逞带着坏笑跑上了楼。

  阿姐房里传来粗重的气息,带着死亡的味道,西钥言宽想也不想,冲了进去“阿姐,你……”一只巴掌大的蝴蝶离他的鼻尖仅一毫之差,汗水瞬间挂满额头“没事吧。”

  “把门关上。”西钥言桑看也不看他,目光冷静的端详着气若游丝躺在床上的东陵禾楚,眼神每一处落点皆在伤处“东陵公,令公子皆是外伤,不会伤及性命,只是脚骨腕骨俱毁,而且腰骨被折,余生怕是要在床上渡过。”作为医者,将实情告知亲属是他们的责任,不管江湖地位何等高贵,话里并不多婉转。

  “西钥宫主,如果你都没办法治好小儿,那这个世上就不会有让他站起来之人,还请你看在世代交好的份上,救救他。你若是能治好小儿,要什么我都答应。”东陵臻知晓东陵禾楚的伤势,否则也不会急急的来找她。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论子女做了何等错事,或是自己有多卓越,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都不会漠然。心中对夏笙歌,对南宫家的恨更是深入骨髓,此仇不报,妄为东陵之主,制蛊之尤。

  “我会尽力的。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言桑还希望此事到此为止。”其损的伤口,正是祭魂一脉的手法,东陵禾楚的修为不低,祭魂一脉能伤到他的只有南宫。他的性子人人素来有知,若不是有错在先谁也不会得罪这么一座大佛。

  西钥与南宫并无太多交集,西钥言桑居然替他们说话,东陵臻心里不免起疑。

  西钥言桑看出了他的心思,莞尔一笑,可惜,并没有人看见细纱下的容颜有多美“东陵公不必存疑,如若东陵与南宫张驰,遭罪的只是寻常百姓,我不过是不愿看到生灵涂炭罢了。”

  “好,我答应你。”眼下当务之急救他儿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以后的事谁也不好说,也都说不准。

  他知道,西钥言桑知道,西钥言宽也知道。

  “阿弟,你带东陵公去你房间休息,你在门外替我守着,切勿让任何人打扰。”

  西钥言宽点点头,将一脸担忧的东陵臻请了出去,看他的颜色,菩萨心肠的阿姐似乎不是救东陵禾楚而是在害他,突然想起一句话:好心没好报,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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