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阿金
不远处的一角。
李逸翔挤眉弄眼,碰了碰身旁人,冲着姜沚说道:“诶诶,快看那!”
看见顾烆弯腰给自家阿姐整理帽子的动作,姜沚眼神复杂,咳了咳,不自在道:“阿姐第一次来马场,不会戴帽子很正常,多亏了烆哥了,哈-哈-”
李逸翔白了一眼,反驳道:“阿沚你太不开窍了吧!你什么时候见烆哥屈尊做过这种事啊!”
周启‘啧啧’几声,搂过姜沚,“也是,阿沚啊!你不需要懂,只要阿湜懂就可以了,哈!”
说着,向李逸翔递过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姜沚还在垂死挣扎道:“怎么啦怎么啦!那是我阿姐,也是自家人,烆哥对我们的人一向很好,不是吗?”
周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着姜沚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此时,林子岑换好衣服走来,周启看着,冲着少年吹了声哨。
看着林子岑的样子,众人终于明白这家伙的脸明明没有顾烆精致,但也可以获得学校万千少女的青睐了。
毕竟林子岑的气质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有着艺术家忧郁气质的同时,身上还有着古代君子般的温润如玉的气度,两种揉杂融合出一种独特的少年韵味。
穿着长靴马甲的少年,高个长腿,比例完美,五官温润,唇角含笑,眼神自带笑意,整个人显得亲和力十足,让人忍不住沉醉在他的温柔中。
少年缓缓走来,不急不缓,自带一种从容的气度,声音如沐春风,“怎么了,刚才大家在说什么呢!”
而后林子岑眼神一转,看见了那一幕刺目的俊男美女,笑意不达眼底道:“原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烆哥和阿湜的关系这么好啊!”
转头看向姜沚,略带揶揄地说道:“不知道哪天可以听到顾家和姜家的喜事啊!”
语气却十分温柔,配合着林子岑独特的玉石般的温润嗓音,并不会显得过于挤兑。
“哪有啊!我们都还小,还早着呢!走走,去骑马。”姜沚找着蹩脚的借口,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李逸翔第一个不服气,“谁小呢!就你最小,最不行,略略略~”
“李-逸-翔-,一天不挨揍你就皮痒是吧!”姜沚阴着脸,向嘴贱少年走去。
眼见姜沚又要发火,李逸翔火速逃离现场,拉着周启直奔马场,边跑边说道:“哈哈,我们就先走一步啦,要去挑一匹最好的纯血马!”
林子岑主动靠近姜沚,温和的劝导道:“逸翔他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
和姜沚一起缓步走向挑马的地方。
转而另起话题,林子岑状若无意地问道:“怎么了,不想和顾家结秦晋之好吗?”
姜沚依旧扯出那个撇脚的理由,“没有啦!我真的觉得现在太小。”
林子岑善解人意道:“也是,阿湜那么漂亮,怕是不止烆哥想要吧!追阿湜的人应该也很多才是呢!可以慢慢挑,不急的。”
姜沚心不在焉得点了点头。
看着姜沚这副样子,林子岑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姜沚看样子不太想要和顾家结亲啊!呵!这是姜家的意思还是姜沚一个人的意思呢?
自己不过短短离开两个月,一个不可控的人物居然出现了,姜湜!你究竟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
无意间回头看见少女靓丽的背影,林子岑心里面无表情地想到。
***
另一头。
姜湜看着顾烆牵来的马,简直眼神都在放光,随着马儿的走进,姜湜眼里的喜悦仿佛快要溢出来。
看着姜湜眼里的喜悦的目光,顾烆顿时觉得今天这个决定非常正确,不过看着少女眼里聚集着的光芒,只是对着一只马儿的眼神就如此专注,对着自己,反而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心里闪过几丝不快,但面上不显丝毫。
少女脸色激动,小跑几步跑向马儿。
眼前的马匹真的可以用漂亮来形容了,浑身是淡金色的皮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白金色的光芒,马鬃和马尾也是顺滑的淡金色,脖子修长,四肢纤细有力,马儿的眼睛清亮莹润,水灵灵的。
在阳光的照耀下,俊美的少年牵着一匹如古希腊般闪耀的天马,如诗如画。
走上前去,姜湜终于维持不住了自己的冷漠的面容,唇边浮现出两个小窝,眼角弯弯地看着这匹神圣美丽的马,忍不住的摸了摸马儿柔顺的马鬃。
阿金明亮的马眼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也亲昵地蹭了蹭少女的手。
感受着指间柔顺的毛发,姜湜一脸笑意,真心实意地赞叹道:“她就是阿金吗?她好美啊!”
顾烆看着少女的笑颜,自己的爱宠能逗的少女如此开心,也算是值了。
立马想直接开口送给姜湜了,但是转念一想,留着阿金,说不定少女还愿意多来几次。
顾烆点头回应着,摸了摸阿金的头,“对,阿金可是纯血的阿克哈尔·杰金马,它刚出生时,是我在阿克哈尔绿洲那边发现的,然后就带回来,也算是我一手养大的。”
(PS:关于阿克哈尔·杰金马的来历和描写,源自百度百科。)
被自己的主人抚摸,阿金很是舒服,轻缓的蹭了蹭顾烆,如他所言,阿金自幼起便是有顾烆训练照料的,很是亲近顾烆。
毕竟顾烆掌控欲极强,自己的爱宠更是不愿意被旁人沾染半分,也很少带阿金出来见其他人,更是不允许其他人骑阿金。
但是姜湜不一样,哪怕是自己从小照料长大的宠物,只要少女开口,顾烆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她。
看着姜湜一脸喜爱地摸着阿金的鬃毛,眼里的喜欢快要溢出来了。
姜湜开心地摸着马,顾烆一脸温柔地看着姜湜。
每次只要单独和姜湜相处,顾烆内心的温柔简直克制不住的快要溢出来,看着姜湜的笑颜,只想对她再好点,再好点,想让她一辈子就这么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不要再像……
像什么呢?顾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男人在竹林淋着雨长跪不起的片段,男人的身披盔甲,上面血迹斑斑,背影熟悉又陌生,仔细一想,竟想不起任何东西了,转而一股噬心挠肺般的难受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