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异常,老万已经快一周没有出现了,就连英语都是代课,这很不符合她敬业的精神啊!”杨辰淼嘴里塞着吃的含糊不清道,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神秘兮兮的表情,似乎分享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小道消息。
显然,他探索到“大事”的兴奋并没有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品味道,陈默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桌上的试卷悄悄的往边上移了移。
也就安琪,实在没有心思投入到枯燥的作业中,翻了个白眼,很是敷衍的拍了拍掌:“哎呦呵,你可真厉害,这都过几天了终于发现异常了,给你鼓掌,给你鼓励,你!可!真!棒!”
“去你的,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了?”杨辰淼自然也看出了安琪的敷衍,也不在意,他也不期待能从安琪嘴里说出什么好话。
“不是你,而是你们。”安琪指了指身边的几个人,对杨辰淼表示十足的鄙视:“这么明显的事傻子才看不出来。”也就傻子才会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的。
得,明里暗里说他是傻子,杨辰淼自认为大度宽容,不跟她一个女生计较。
不过没一会儿又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没有人跟他说,忍不住抱怨:“你们都知道?怎么都没有人跟我说,太不够意思了吧。”
陈默受不了他这种可怜巴巴,控诉的眼神,低着头全身心投入作业中。
何遇喝了一口可乐,指尖的笔转出了花:“这个大家都心照不宣,也就你,整天不知道在哪疯,班里有什么事都不知道。”
“嘿,胡说什么呢。”杨辰淼也就瞪了他一眼,没有再争什么口舌之快,拉着杨旭,知道他是这些人中最好说话的:“哥们儿,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老万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就知道老班前几天好像摔着了,现在在家休养呢,来不了学校。”
“啊?怎么会这样,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她得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一听到这个消息杨辰淼根本没反应过来,思考的竟然是期末考试没了万芳的叮嘱该怎么办。
知道没有约束了,却没有听到他的兴奋言辞,安琪都有些纳闷,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盯着杨辰淼看,似乎想看出什么来。
被这种目光盯着后背发毛的杨辰淼一个哆嗦:“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稀奇啊,你居然没有幸灾乐祸。”
“以为我跟你一样没良心呢,老万都躺家了我还能幸灾乐祸,我是有多缺德。”杨辰淼气的恨不得打她,确实,老班要是有几天不在他能抓住机会整个教学楼疯,但一码归一码,作为一个关心老师的亲亲好学生,他现在自然只剩下担心了。
安琪啧啧两声,不再发表言论,就听杨辰淼嘟囔:“怪不得老李最近晚自习跑的这么勤呢。”
“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嗅到八卦气味的安琪很是灵敏,凑过来打听。
杨辰淼一脸傲娇,终于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了:“哎呦呵,你不知道了吧。老李跟老万是两口子啊!”
“啊?”在座几个人惊讶出声,似乎被这消息镇住了。安琪都怀疑这件事是他自己编出来的。
这怀疑的眼神让杨辰淼窝火,也不骄傲了,收敛了傲娇的表情解释:“别以为是我编的,我拿我的人品做保证。”
“那就更不好说了。”本来还有些可信度,现在完全没有了。
杨辰淼不是没听到何遇的揶揄,夺过他手里的可乐:“我可是在英语办公室亲耳听到了。那天下班老李去找她一起回家,正巧我在那。”
“都要下班了你在办公室做什么?”杨旭的关注点也真是特别。
杨辰淼瞥了一眼,眼神加了躲闪:“能不能关注重点,没事你管这个做什么?怪不得语文不好呢,总是抓不住重点。”
“…………”
“这你就不懂了,他肯定是因为被老万抓去抄写单词了吧。”何遇毫不留情的拆台,换来杨辰淼的拳头袭击,就不能给点面子嘛?
何遇躲避着,找到空档用丰富的表情表示自己的嘲笑。
“怪不得老李对咱班这么关注呢,原来是替老班看着咱啊。”陈默咬着笔杆分析,被杨辰淼抽出了手里的笔,不干不净的。
突然,安琪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完了,完了完了,我物理课上睡觉的事情岂不是完全暴露在老万眼前了。肿么办,感觉前路危险的很呐。”
“活该,谁让你顶风作案呢,物理课睡觉雷打不动。,如果不是有默默给你看着,你要就被抓出走廊里看门了。”
“我哪里知道他俩这关系。”要是知道,她肯定就积极表现了,至少还庆幸老李不会认识她,现在想来,真的是异想天开了。
当然,作为资深学渣的安琪最擅长自我安慰,惆怅了没多一会儿就有活力满满:“哎呀,船到桥头自然直,要告状就尽情告吧。现在,咱们聊聊16号怎么过吧。”
“16号?什么大日子吗?”何遇抬起头很是纳闷,拿着手机翻日历,忽略了旁边陈默的不自然。
“那可不,我们家金儿马上要16岁了呢。”
“额……你生日?”何遇突然转头看向陈默,毫不意外看到她耳根泛起的红色,就见她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默默点了个头:“嗯。”
“我都不知道。”何遇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低敛着眉眼耳根有了同款红色。
“得了吧,你跟苏景关系这么好会不知道他的生日,你信吗?”安琪一拍他的肩膀,冲着杨辰淼一抬下巴,后者很是配合的摇头,顺便手摁在杨旭的头顶着迫使他做同样的动作。
何遇张张嘴没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要说不知道苏景生日,其实这句话说出来他也不相信,只是认识这么久,还真的没有见过苏景正儿八经过生日。
杨辰淼反常的没有嘲笑何遇,只是视线焦灼在陈默身上,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焦灼与担忧。
“生日啊?”陈默的声音空灵虚缈,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敲击在心头的这三个字让安琪生出莫名的空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