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我有什么条件，而是我打算……”胡一伟附在艾菲耳边，悄悄嘀咕起来。
“不行！”
艾菲一下子跳了起来，道：“你怎么折腾都可以，但牵扯公司名誉的事情绝不能做。否则，一旦有人追究起来，别说你这个王八羔子，就连我也要被人扒层皮的。”
“放心吧亲爱的，我既然想到了这个办法，自然有万全之策。到时候，只要我们把责任抛给张小米，叫她百口莫辩。那么……”
“快说。”
“她的下场会很惨。也许会身陷囹圄，此后余生，铁窗为伴……”胡一伟阴险地笑着。
“太坏了，太恶毒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揍你一顿。”
“啊？！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让你出一口恶气啊。”
“是啊。”艾菲一边点头，一边残忍地笑着，朝胡一伟走来。“可我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这么绝情的家伙，我就满肚子恶气。”
“能不能先欠着？”胡一伟感觉不太妙。
“当然不能，你已经欠了好几次了。这次，就一并补上吧。”艾菲猫起腰，一声尖叫之后，朝胡一伟扑了上来。
胡一伟匆忙转身，想要开门逃走的时候，才发现房门早已上了锁。
“嘶嘶……”就像发狂的肥猫，艾菲的尖利的指甲飞速划过胡一伟的后背。
衬衫变成了零碎的布条。殷红的鲜血从一道道白色的指甲痕上渗出、蔓延……
……
今天，卷发大姐是第一个到小组办公室的。
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勤奋，主要是她经常失眠，每天三四点就起床了。给家人做完早餐，时间还是很早。
长此以往，卷发大姐就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
不过今天，路过主管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突然响起凌厉的猫叫声，可把卷发大姐吓了一跳。
幸好没多久，张小米也来了。
卷发大姐拉住张小米的手，战战兢兢地道：“小米呀，你以后能不能来早点？这里大清早会闹鬼呀！”
张小米拍着卷发大姐颤抖的手，安慰地笑着。
卷发大姐以为张小米要答应了，心想张小米虽然工作上一无是处，好在态度还不错，总是笑眯眯的……
“不行，我喜欢睡懒觉。”冷不丁地，张小米拒绝了她。
——恶魔的声音：当我是茅山道士吗？”
——优雅的声音：你知道美容觉对一个仙女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哦。”卷发大姐失落地点头。心想最近这是怎么了？一个职场小白说起话来，也有种不容辩驳的口气。
不可小觑呐！
“卷大姐，我昨晚没睡好，先打个盹，等人到齐了，你叫我一下。”张小米吩咐道。
“好的。”卷发大姐纠结地答应。——不对呀，作为职场前辈，我怎么这么听话？下次一定不能这样了。
“哦，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张虾米抱歉地说着，从包里取出三张百元大钞。“这个……就当是你的酬劳吧。”倒不是张小米有意挥霍，而是她觉得这些钱不是通过自己勤劳而白嫩的双手得来的。所以，她恨不得把这些钱赶快花光。
“哎呀，小米呀，你也太见外了吧。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啊。”卷发大姐走过来，将桌上的三张钞票收起，塞进自己的内衣口袋里。
“你好好休息吧，张老板，剩下的交给我了。”卷发大姐说到。
“嗯。”张小米点头，闭上眼睛躺在沙发椅上。——现在是早上八点十五分，离上班打点还有四十五分钟呢。
……
太阳爬上窗户、照进办公室的时候，张小米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最重要的是，依然安静。
酣睡了许久，张小米渐渐清醒过来，墙上的闹钟正好指向八点五十九分。
“奇怪，再过一分钟就要九点整了，怎么没有一个人来上班呢？”张小米边想边起身，打算出去探查一下情况。
恰在这时，办公室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孙大姐，早上真的闹鬼了？”
“可不嘛，吓死我了。大家一定要集体行动。”
“可我不信邪啊，孙大姐。看看你，为了拦住我，衬衫都给撕破了。”
“年轻人不懂事，衬衫破了可以缝补，小命丢了就没了。”
……
时钟恰好指向九点整时，闹哄哄的人群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也发现了站在办公室中间的张小米。
“嘿，孙大姐，你说这里闹鬼，张小米是怎么进来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张小米昨晚加班了吧。”
“小米呀，早上这里闹鬼了吗？”有人问。
张小米摇摇头：“不知道。我来的太早，不小心睡着了。”
“哦，对呀，睡着了的话……怎么会听见古怪的声音呢？”卷发大姐悄悄给张小米使了个颜色，让她注意配合。
待大家散去，卷发大姐才走过来，悄悄告诉小米：“怎么样，张老板，还满意不？”
张小米竖起大拇指：“你牛。”
“为老板服务。”卷发大姐敬礼。又道：“下次还找我哦。”
……
短暂的休息以后，张小米更觉得精神抖擞。
取出心形小镜子，还有enzhula牌小粉饼，稍微补了补妆。
到底是顶级品牌，简简单单的拍打两下，张小米的肌肤就变得光彩照人，熠熠生辉。
一直在补妆的小刘看见了，一下子扑了过来，趴在张小米身边左看右看。
“妈呀！你这是什么品牌的粉饼啊，效果这么好啊，自带荧光效果啊。”
“妈呀！是enzhula牌小粉饼啊，价格一定高的离奇吧？”
“妈呀！kudal牌粉嫩樱唇小口红啊，我也想要一个，可是我爸不给我买啊。”
“妈呀……”
张小米无奈地伸出双手，捂住嗡嗡作响的耳朵。
幸好艾菲及时出现，才让闹哄哄的办公室安静下来。
众人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一副废寝忘食的模样。
艾菲扫视了一圈，看到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不敢造次后，才点头称赞道：“很好，看来大家最近的工作态度明显好转，那么，我这个主管也该有所表示了。”
“好！”所有人开心鼓掌。
“就像我上次说的，以后的产品说明会，不再单独指定某个员工负责。而是让每个人负责介绍一款产品。这样的话，大家都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口才和魅力。也都有机会获得相应产品的提成。”
“好，太好了，谢谢主管大人！”众人热烈鼓掌。
“不过，僧多肉少，我还是会做一些人员挑选和会议安排方面的指示。所以，在我艾菲面前，大家还是要注意分寸。”
“是，主管大人。”众人答道。
“今天的出场顺序和产品介绍都写在这份文件上了，大家传阅一下吧。”艾菲说着，扔出一份文件，转身走出了小组办公室。
小组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我来，我来，我帅我先看。”老冯第一个冲上去，抓住文件不松手。
“你个糟老头子，手脚还麻溜地不行。”陈大姐也冲过来，想要第一时间找到自己要介绍的产品和出场顺序。
“喂，你们几个，不把我鬼见愁杨大姐放在眼里吗？”一声怒喝，杨大姐歪着鼻子走了过来。
老冯和陈大姐正在你来我往地抢夺文件，一看见杨大家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两人身子一哆嗦，掉头就跑。
“哼。”杨大姐拾起文件，翻了几翻。很快，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将文件随手一扔，兴冲冲走了回去。
卷发大姐这才走过去，拾起文件，道：”大家别急，文件只有一份，让我来念给大家听吧。”
说完，卷发大姐在上面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道：“杨大姐，第一个出场，要介绍的产品是：公司主打产品——龙津虎骨膏！”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一阵骚动。
“哇，杨大姐好福气，这可是连续畅销十一年的产品呐。”
“就是，就是，价格又便宜，广告又打得多，就算是个不会吆喝的木头去吆喝，客户们也会买上不少的。”
“据说这东西是公司仅有的几款有真实疗效的产品。”有人压低声音道。
“混蛋，这吃饭砸锅的事情可不能干。不管公司的产品有没有效果，咱们作为销售人员，夸就完事儿了。”
……
眼见会场里闹哄哄的，卷发大姐苦口婆心地劝说起来：“大家静一静，听俺老孙把文件念完嘛。下一个是：卷发大姐，第二个出场，要介绍的是：公司重点推介产品——昊天八卦五行元气带。”
没有人议论，也没有热烈的掌声。
似乎这款产品并不吸引人。
卷发大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问：“卷发大姐？不就是我吗？”
众人点头。
“想不到我会是第二个出场的。太好了！”卷发大姐一下子蹦了起来，将分配表随手一扔，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众人一惊。
‘卷发大姐，你不厚道啊，看见自己名字，就把文件当垃圾一样扔掉了。”陈大姐问。
“啊？对不起，我……我只是太激动了，等我心情平复下来了，就会再接再厉，给大家继续念文件的。”
“算了算了，我们又不是不识字，自己看吧。”陈大姐摆摆手。
……
张小米并没有挤破头去查找自己的名字。
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轮不到自己头上。直到现在，从文件上找到自己名字的都是多年的老员工。
眼镜哥也是一名老员工，由于身材不够强壮，之前一直徘徊在圈子外围。
这会儿，他是眼镜也歪了，衣服也皱了，才把文件抢到手中。“张有为，第十七个出场，介绍的产品是：公司主打产品——延年益寿丸。”
“耶！”眼镜哥狠狠滴拍了一下大腿，自言自语道：“老婆，你有为哥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