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谭因因边看手机边笑的傻样子,林舒文威胁:“你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谭因因不舍地放下手机,噘着嘴拿起勺子,还不忘趁机瞄一眼。
“有那么好看?”
“嗯!额,你不感兴趣吗?迎新会诶!到时候肯定会有好多帅哥美女上台展示才艺的,你不期待吗?”
谭因因的眼里绽放出花痴才有的那种光芒。
“我不期待,我觉得我的动漫要更好看的多!”林舒文摇摇头说。
谭因因的笑顿时尴尬好多,她勇敢地说出心中所想:“你还真是朵奇葩!要不是看在我和你认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我早把你一个人扔这里吹冷风了!”
林舒文赶紧闭上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小香肠分给她一根,以示友好。
“好吧!看在你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你滚~”
然后,二人这里爆发了一阵低沉咯咯的笑声。本来整洁安静的食堂被她们这冒然突兀的笑声一搅,多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她们自觉地低下头,闷声吃饭。
而在家里练习书法的林显刚要落笔,客厅茶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林显犹豫了一下,不加思索,出了房门去接电话。
是舒文吗?她平时很少打电话,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神情紧张了起来。拿起电话,定神一看,松了一口气。
“喂?墨老头,大白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听林显的口气,此人应该与他熟识,不然也不会这么随意。
“老周啊!好久不见了,你也不来找我叙叙旧。”
听电话里的声音,苍老浑厚,对面应该也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头。
“别开玩笑了!我惹上的麻烦你又不是不知道,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露面。以后恐怕还是少不了你的庇护!”
“哪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以前你也帮过我,现在轮到我报恩了,哈哈哈!”
“别说这些客套话,说正事吧!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林显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拎起水壶给自己那盆高大的石榴树浇起了水。
“老周啊!你是不是只有一个孙女,而且非常疼爱,对不对?”
林显拎着水壶的手停在半空,眉头一紧。
“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初入学的时候让我给写推介信,还说无论如何也要让孙女进翰林就读,可见你对这唯一一个孙女有多重视。”
“她爸妈没得早,身边就我一个亲人,我能不疼她吗?”
林显的脸上略显不高兴,想必电话那头的老者也能听出来了,赶紧改口。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说,我要不要给她点展示自己的机会,现在的年轻人多露露面,对她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林显听得出来,自己这老熟人是有意要提拔自己孙女,他这才重拾笑容。
“随便你,只要别让那些人知道她跟周显这个人有关就行……”
挂了电话,林显就在客厅里踱步,反复考虑这件事。
周显就是他曾经的名字,要不是因为那一场变故,他也不会带着孙女多次搬家,四处躲藏。
可是,躲又能躲得了多久呢?现在信息技术这么发达,可不比十几年前用诺基亚大哥大的时候。
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肯定会寻着蛛丝马迹找到这里。
而且,他们的装备与时俱进,越来越精良,自己空有一身拳脚,恐怕总有一天会落得下风。
该来的总会来的,躲得了一时终究躲不过一世,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都交给天吧!林显心里叹道。
翰林学院校文艺社
社长是墨翟,大多数学生只知道他从小便通读了唐诗宋词,初中读完了四书五经,高中选的文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被翰林破格录取。
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推介信进入翰林的人,他简直活成了一个奇迹。
谭因因口里滔滔不绝地叙述。
“据说他初中时就已经开始发表文章诗赋,抒发他对古诗文独到的见解,很多都被登在了报纸上。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出校门就已经收到了很多文学平台的邀请函,好仰慕他啊!更重要的是,他不光文学方面有着相当高的造诣,本人也长得十分帅气,皮肤比女孩子都白,眼睛特别大,身高一米八,目测腿长一米……”
说着说着,谭因因对着空气傻笑起来,又犯起了那花痴病。
林舒文前边听得还蛮有兴趣,到后边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擦擦你的的口水吧!被人看见了多丢人。”
“哦,对,对。”
她赶忙从包里抽出纸巾,擦拭嘴角。当她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留下口水时,她倒是没有要责备林舒文的意思,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还有,我还知道一个少数人知道的秘密。”
谭因因神秘兮兮地招手,示意林舒文把耳朵凑过来。
然后,她四下里张望一眼,方才放心地贴近林舒文的耳根说道:“其实,咱们学校的校长姓墨,而墨翟也姓墨,所以很多人猜测,他可能和校长有关系。”
林舒文表示很不理解,她问:“不可能吧!我听说了校长是一个很老很老的老年人,年纪都快赶上我爷爷了还不退休,那个墨翟跟咱们差不多大,不可能是他儿子吧!”
谭因因嫌弃地看了林舒文一眼,说:“谁告诉你墨翟是他儿子的,校长那么老,还能老来得子不成?”
然后又凑到她耳根,秘密地说:“大家都猜可能是他的亲孙子!”
“不一定,他爷爷那么优秀,他可不一定会优秀,碰巧重姓了也说不定!”
林舒文对这个重大消息似乎始终抱着质疑的态度,漫不经心地回答。
“好吧!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信,哼!”
谭因因一撇嘴,收拾残餐具,准备走人。
“好,我信,你别生气!”
林舒文无奈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