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说要好好庆祝,非要祁乐切个蛋糕不可。
但是避免大量的人流进出影响晚自习的同学,学校放学后一个小时就会关门,他们自然也不能在教室闹腾。
祁乐从亓心背后冒头,笑着道:“去我家啊,我请。”
陈谦卿面露难色,“当然不能让你请了,蛋糕我们买啊,已经买好了。”
祁乐瞪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亓心。
亓心戳戳他的脸,扶着他站好,“你出发那天就已经想好订什么蛋糕了,不负众望啊乐乐。”
严小池特骄傲说:“是吧?我是不是想得很长远,还猜的很准?”
邢瑶给了他脑壳一掌,“你这样说得好像我们没有支持祁乐似的。”
祁乐噗嗤一笑,“所以我请啊,谢谢你们了。”
“不行!”纪熠这段时间已经被祁乐的各种开挂行为收服,挂名头号小迷弟了,“还是你自己拿的第七,再说,我们已经决定了。”
亓心点点头赞同,祁乐这才妥协,“那还是可以去我家,走吧。”
陈谦卿面色纠结道:“可是还没想好是吃饭还是零食什么的。”
“什么都可以,你们喜欢就好了,我没关系的。”祁乐抓着亓心的手玩,像没有主见的小孩子,乖巧听话。
邢瑶:“还是你决定吧,我们都看你喜欢。”
祁乐看了看时间,“那吃饭吧,当晚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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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买食材自己做,但他们中间,会做饭的,真的,一、个、也、没、有,就很离谱。
最后还是准备依靠外卖小哥。
到祁乐家就是城市公交的终点站,同学们也算是来过,就是当时没有进去。只是见过这洋气高雅的别墅,还有透过铁栅栏看见的花园。甚至还不太能分清楚走到哪里才是祁乐家。
祁乐停在某个相同的铁门前,镂空雕栏铁门感应到,“咔”一声大开。
曹昇往身后看看,这门和别家,还真是,长得一样,“你们都是两家共用一道围栏吗?”
祁乐回头,“不是的。”
邢瑶小声在曹昇耳边道:“那也是他家,已经大到开两个门了。”
“我操,果然是姓祁的。”曹昇惊呼。
一路顺着小径通往玻璃门,秋末时分,道路两旁的花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但因为处于南方,草木还不算枯。踩在石板上,依旧像是漫步在通向森林的林径。
穿过静淌的溪流,就是落在林中的欧式建筑。
大家大概也知道为什么大多数时候祁乐都来学校来得很晚,走出自己家花的时间并不少。
同学们一边好奇地四处看,一边惊叹。
严小池拉着曹昇讨论:“祁乐家附近住着方景曜,鬼知道我现在多想去他家也看看。这他妈的少爷,不会一堆佣人吧?女仆?”
曹昇下巴往邢瑶那边点了点,“你跟瑶瑶姐说啊,指不定她就带你去了呢。”
“第一次恨自己不是方景曜喜欢的那款,我也想要这样的。”
曹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快步往前走。
严小池追上去,“你干嘛呢?”
曹昇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先健身,然后去个泰国,再去个韩国,说不定方景曜就是你的了。”
严小池打了他一拳,嘻嘻哈哈笑起来,跟在他们后面。
看见祁乐回来,身后还带了同学,阿姨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去倒水。
祁乐叫住她,“我来吧。”随后转身问同学们,“都想喝什么,我去拿。”
他们几个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汽水,祁乐没说什么,点点头。
亓心想跟上去,祁乐摇头,“我自己就可以,心心你去坐着和他们玩吧。”
“好吧。”亓心冲他笑了笑。
身后的邢瑶把亓心拉过去和自己一块坐。
旁边那几个八卦精一看见祁乐离开就准备叭叭叭说点什么。
问起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祁乐妈妈的时候,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突然有些僵硬沉默。
邢瑶笑着圆场,“你们是来搞人口普查的吗?都把嘴给我闭上。”
“不是吧,幸运女神真有这么神秘?”
邢瑶抬脚就踹过去,“都说了不要问,等会儿祁乐来了更加不要说,听不懂人话吗?”
亓心眨眨眼,勉强笑起来,“不是很愉快的话题,不要惹他不高兴。”
这么一说,懂的都懂。
话题就到此为止,谁准备再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还没开始,祁乐就已经回来了,把托盘上的饮料往桌面上摆。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人说要喝的东西,笑着往他们手里递。
“谢谢。”
“不客气。”
大概是错觉,祁乐的笑容,没有刚才那么纯粹了,隔着一层让人看不透的东西。再想深看下去,他只会用更浓的笑意掩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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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他们点了,祁乐也点了,连同他们订的蛋糕,叫人去一并取回来,阿姨还现做了几道菜。蛋糕摆中间,大桌子满满一桌。
每个人都玻璃杯里的饮料颜色都不一样。严小池嚷嚷着庆祝就要喝酒,得去买。
祁乐转身就去酒窖拿了两瓶瓶身不知道哪国文字的红酒出来,只认识上面的年份。
到现在少说五十年,藏在他们家酒窖,价格必定不菲。吓了大家一跳,就像是小孩子突然要接受大人世界的东西一般,不知所措。
严小池被吓得都结巴了,“不是,大佬,我只是说想喝啤酒,这个,这个太糟蹋了,还是放回去吧。”
曹昇也差不多和他一样,“对,对啊。”
祁乐毫不犹豫拿工具旋开瓶盖,满不在乎道:“都是酒,没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
祁乐倒了半杯递过去给最近的亓心,“没关系的,不会有人说我。”
更不会被骂,祁乐总归是姓祁的。
给到严小池的时候,好家伙,直接接圣旨似的,诚惶诚恐。
这一杯下去,说不定能吹上一辈子。
大家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但祁乐已经开了,还起身亲自倒进了他们的杯子。
最后他先举起杯子的一刻,同学们还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