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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再出发

犹记深庭风雪乱 东君词笔 3692 2024-07-11 19:12

  阳春三月,已经渐渐褪去了冬日延续的寒冷。行走在街上,人人都是展颜欢笑,或苗条、或健硕的身体,早已从臃肿的棉衣下解放了出来。

  青春的少女,像开屏的孔雀,不遗余力的炫耀着自己玲珑的曲线。有些大胆的,已经穿了锁在衣柜里,一个冬季的裙子。那些颜色各异的,被女生们视若珍宝的裙子,在穿出来之后,所取到的效果,也远远超过了她们的预期。

  不管是大胆直视的,还是畏畏缩缩的眼神,聚焦在她们身上的那一刻,她们显示出来的是少有的厌恶,甚至还有些欣喜。这种莫名的欣喜,总是能让她们羞红脸。

  开学之初在操场或图书馆,因读书和刷题而激增的人数,随着考试的结束也急剧的减少,恢复了原本的稀疏。对于这种激增与骤降的现象,所有人都处之泰然,见怪不怪。

  所有人都被急功近利的魔鬼侵蚀湮没,那还会去认认真真的做学问,读文章,积累大量学识以充实自己。考前一周的突击冲刺,所能学到的也毕竟有限,反正能够过线合格就行。

  马博琛考完回到宿舍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人还没进宿舍,咒骂之声已经先人而入。计算机二级考试是上机考试,试题是从题库里随机抽取组合的,大多数都是已经做过了的。还有少量新题型,完全要看运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抽到。

  马博琛所抽取到的试卷里就没有一道是新题型,可即便如此,他依旧做的很烂,是毫无希望和念想的烂。想到报培训班时花去的钱,在看到眼前发下来的资料,马博琛长吁短叹,其他人除了劝慰便只能警醒。

  不知是劝慰奏了效,还是他本就没有将其当一回事,或许他的咒骂和长吁短叹,只是做做样子,用于麻痹自己以减轻愧疚。当他躺在床上刷起短视频时,江辞知道大家的警醒,被他又一次的忽视了,躺下过于舒服,以至于忘记了站起来。

  苏皖和林语悠的考试,通过基本没什么悬念,而结果也佐证了这一点。早起还是有好处的,那短期的强化和突击,所取得效果也相当的显著,也难怪大家都不怎么注重,长时间的积累。

  在这个只看结果,而不注重过程的时代,浮躁和焦虑,已经是所有人的通病,高速和高效,已是适应社会所必备的条件。那些不知变通的,辛辛苦苦一步一步向上的人,俨然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粘肉,只有被淘汰的份。

  长期的努力无法赋能,也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难怪人人都想走捷径,一步登天,以最少的付出去换取最大的效益。

  苏皖给江辞发消息时,江辞还在睡觉,所谓的春困秋乏,在江辞身上得到了最极致的体验。

  而坐在公交车上回学校的苏皖,却是毫无睡意,她手里的手机,好像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每一次震动,都能让她心跳加快,可每一次打开手机时,所显示的消息,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随

  着手机震动次数的增加,她心里也是越发的烦躁,平时也没有这么多无用的消息,今天这是怎么了。某某明星闹出绯闻,不是分手就是官宣在一起,怎么全都出现在今天。

  苏皖的烦躁,被坐在她身边的林语悠看在眼里,这样的苏皖,她早就见怪不怪了。苏皖到底是怎么了?不用问也能猜出一二。

  林语悠早就发觉了苏皖的异样,是从开学报名的那一天,苏皖匆忙拿了糕点,跑出宿舍的时候,或许比那一天还要更早。林语悠能感觉到,苏皖烦躁背后藏着的是什么,她虽然一直都没有开口问过苏皖一句,但这并不妨碍林语悠为她高兴。

  江辞醒来的时候,苏皖已经回到学校了。看到屏幕上苏皖发来的消息,江辞知道已经错过最佳的回复时间了,江辞恼怒于这份困倦,致使他错过了一次,与苏皖单独相处的机会。

  江辞也生出了些许烦躁来,将手机仍在枕边,懒懒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从床上起来直接去到了窗子旁边,拉着窗帘的狭小空间里,浮动着数不尽的瞌睡虫。

  昏暗的宿舍里,熟睡的舍友还在均匀的吐纳着呼吸,江辞立在窗子旁边许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去将窗帘拉开,他不忍心去破坏这份昏暗。返身回到床边,盯着手机好久,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又一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纠结之中。

  江辞约苏皖出来之前,苏皖已经与林语悠吃过饭了。他两沿着校园的林荫道走着,虽然江辞错过了苏皖的邀约,但这并不影响江辞反过来邀请苏皖,他感叹于自己的奇思妙想,虽然有些尴尬,但也完美的解决了他所面临的困境。

  江辞买了一份礼物,与上次平安夜送给苏皖的礼物不一样。这次是一枝钢笔,用来预祝考试成功是最合适不过了。

  苏皖也不跟他客气,大大方方的接了过去,虽然她很少用钢笔写字,但这也并不影响这支钢笔,在她心里占据的分量。

  她原本以为江辞不会回复她消息了,她也准备睡觉了,今天折腾的够累。幸好她没睡,否则就错过了他的邀请,她说什么也没想到,江辞会约她出来。长时间的不回消息,她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江辞回到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睡醒,除了马博琛在看快手直播外,其他人都在开黑玩游戏。

  江辞回到宿舍时,几人的网络信号有所下降,以致于降低了玩游戏,所带来的体验快感,他们都觉得是江辞干扰了信号传输。江辞不甘示弱,回怼打游戏的几人,明明是自己不行,却要拿莫须有的罪状往他头上扣。他们几人做的秦桧,可江辞偏偏就不做岳飞。

  打完游戏后,几人商议起了去驾校的事,现在也差不多该去驾校了。由于长时间没去驾校了,江辞有些发憷,上学期练了些什么,他已经忘了个精光。对于再去驾校这个问题,他也是以沉默应对。江辞想,等他们去的时候,自己跟着去就行了,能练就练,练不了就先放着,反正离三年之期还很远了。

  再出发去驾校是周末,其他人也都跟江辞一样的想法,除了顾北。他对这件事显示了出乎其他人想象的积极和热情,这种积极和热情近乎毛躁,而这种毛躁也使他吃了不少苦头。

  到达驾校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了,几人签了到,等待着轮到自己。教练出来看到坐在凉棚底下的江辞、吴文默和周简,发话让他们几个去压速,原因是他们几个已经好久没来了,一切都从头开始。

  可教练不知道,最难的就是从头开始,君不见,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不也没有从头开始的勇气吗?心里发着牢骚,脚还是向着压速的车走了去。

  江辞压了两天速,就以上课为由没再去压速,反正教练也不会去盯着他们压速。江辞通过上一学期的勤学苦练,在压速上已经轻车熟路了,即便他好久没碰过车。

  江辞有些抵触压速,林慕元和顾北也好久没去了,他们的教练可没让他们去压速,由此可见,江辞的教练要他们去压速,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只是想打压他们的借口,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理由。虽然江辞知道不能以恶度人,但他还是以恶度了。

  江辞再一次去驾校的时候,吴文默和周简已经开始练项目了。江辞也去到了练项目的场地,教练也没再让他去压速,他果然没有去压速的场地。

  等江辞上车的时候,他一次都没有倒进库里,下了车他一直在想,是哪儿出了错。他想去问问教练,可教练在与其他女生聊着天,或许就根本没怎么关注江辞刚才的练车情况,问了也是白问。

  江辞看到教练,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女学员看,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色中恶鬼的形象。分明每天都能见到女人,却从看女学员的眼神,又好像是许久未曾见过女人。

  于男性教练而言,一天最大的乐趣就是与女学员聊天,看女学员开车,恨不得自己所有的学员都是女人。

  年长的还多少会有所收敛,可年轻的正是血气方刚,不时与女学员说些不入流的段子,即便动手动脚,也都是平常之事,如家常便饭。

  某一日若不见女学员来练车,来练车的男学员可就遭了罪了,所有的因女学员未来而生的闷气,一股脑都撒了在男学员身上。

  若是有一个女学员十天半个月不来,等她再一次出现在练车场的时候,教练们总想拉了女学员的手问东问西,可怕唐突了佳人,也只好克制一二。但那漾在脸上的笑容,以及温润的声音,还是显现了他们的本色,这是对男学员从未有过的。

  这或许也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不无关系,反正江辞没遇到过女教练,也不知道在女教练那儿会不会反着来。

  江辞宿舍里,最先拿到驾照的是林慕元,接着是吴文默,他脸都是一次性过的。而拿驾照最吃力的要数顾北了,科二考了四次,科三考了两次,这都与他焦躁的性格不无关系,江辞在科三上耗费了多次,周简则是在科二。

  除了林慕元,其他人都换过好几任教练,驾校不给教练发工资,自然是留不住人。别说是一些有资历的教练,就连那些刚入行的新手都走了,留下一众学员,不知换了几种法子练车。

  不管是有资历的,还是刚入行的新手,眼睛都是无法离得开女人的,不管是驾校的学员,还是在路上碰到的,都使他们离不开眼。

  甚至有的教练还会搞一些‘选秀’评比,与其他教练争风吃醋。若是哪一个教练有一个漂亮的女学员,仿佛自己也跟着抬了不少的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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