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五年,陆让开着车出去买菜,看见小区的物业站成一排行注目礼,这些初入社会的青年男女呆呆的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酸溜溜的味道,就像以前陆让和莱莱刚毕业的时候看见大街上名车停下来等红绿灯,莱莱总会跟陆让说:“小三,开这么好的车。“陆让会说:”投胎是门艺术,人家爹妈给买的吧。“他们看陆让,就是这种眼神。
好吧,姚思古,你做到了,让我有一种被包养的视觉效果,我服气了。拜托,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是原配!看清楚,我也有鱼尾纹,我也有生孩子之后胸下垂的问题,陆让恨不能把结婚证贴在车窗上。
“右拐的时候,看一下后视镜,小心电动车。“坐在副驾的姚思古提醒陆让。
“看了,姚老板,这个车,还是你开吧,别人看我,老是觉得像小三,我都说了,买菜而已,干嘛买这么贵的车,开的我胆颤心惊。“陆让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想下车换到副驾。
“不行,必须自己来。“姚思古摁住她:”你别忘了,你说过让我享福的,以后出去旅游,自驾,我得享福啊。买个菜你都嫌麻烦,NMG大草原,川藏线,那种路,你怎么开?你想都别想,我出去旅游,要么带上你,要么家里蹲。“
“姚老板,你就放过我吧,你下车,我也自在点,你坐我旁边,我生怕磕着碰着你,你可是要给员工发工资的人,我不敢弄伤你。你坐旁边,我开车特别慢,等到买完菜回来,阿姨都要做晚餐了。“陆让求饶。
“不行,你开嘛,我不说话了,不打扰你,好吧。“姚思古自我反省,”你想想,酒店大床房,我一个人住,多浪费啊,我肯定得带老婆出去啊,物尽其用,那么大的床,是吧?“
“嗯,有道理。“陆让点头,重新打火,观察后视镜,开车去菜市场。
结婚好玩吗,莱莱当年的问题浮现在陆让的脑海。
姚思古曾经问:你是真的想分手吗?
“不是。”陆让说:“就是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在深圳混不下去了,就想逃离。同在一个屋檐下,说分手,真的很可笑,根本就分不开,我不过是拿你撒气。”
“听上去,好像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的问题,又好像,有关系,因为我没有给你物质上的安全感。”姚思古说得很有道理。
“你们公司那几个女生,最后怎么样了?”姚思古说的是那些肚子被搞大,却没有转正的大陆女孩。
“还能怎么样,打掉孩子,继续上班,回家相亲,找个接盘侠。不过有一个,在老家过得不太愉快,生完孩子之后,又回来了。找到以前公司的金主,同居了,老家那边也没有离婚。”陆让在这家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这些八卦,听了不少,人世间情情爱爱,金钱感情,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日子过得下去,感情也不容易散,日子过不下去,就找一个过得下去的理由,产生感情。周围有这样的故事,在深圳一点儿也不奇怪。
姚思古叹息:”女孩子就是好啊,想过上好日子,还能有这种法子。男孩子,大多数男孩子吧,只能自己咬牙坚持,这个社会,不允许男性物化,没有生存空间,虽然有一小部分,已经被香港富婆物化了,但是很少,无法长期立足,会被男性排斥。上个月,还有骚扰短信发给我,我呸!不知道谁把我个人信息泄露了,把老子给气坏了。“
有时候,他们也讨论深圳的政策,研究一下未来发展方向,也有香港问题,台湾问题。就像每个普通的深圳人,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夫妻俩每天都要说几句话,没有刻意,只是习惯,不沟通好像少了点什么。
温曼非常羡慕:“你们还聊天啊,结婚这么多年了,我老公很少跟我聊天,除非有事情,不然三四天都可以不联系。当时说找个敦厚的,结果,算了,算了,也不是说我后悔了,反正敦厚的也有敦厚的好,就是太闷了,生活还是少了一点儿味道。“
“你这么多花花肠子,你制造点味道呗,等着男的突然开窍,那算了,永远都没味道,你的主意那么多,分分钟感动天,感动地,国先生又不是傻子,他能不知道你的用心,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陆让觉得,点拨一下,温曼肯定可以搅和搅和一潭死水变成一汪春水。
果然,没多久,温曼说,国先生邀请他们去BJ玩儿。
“不行。”姚思古断然拒绝:“鸿门宴,就你,还当人家的婚姻顾问。说不定,人家找你麻烦,想骂你。看了两本心理学的书就去给人家当老师。你不怕,我怕,不去,BJ有什么好玩的,冷得要死。”
“现在不是很冷,人家夫妻俩真的是好得很,真心实意邀请咱们一家四口过去玩。”陆让说:“对,还有我爸,一家五口。”
“我不信,曼陀罗,这BJ周口店老祖,你离她远点儿,太能整事儿了,我可不想看见她。”姚思古说。
陆让瘪着嘴:“好吧好吧,我本来就不想去,我大学也不是很愉快,故地重游,徒增悲伤,回绝她就是了。”
“啊?那我就要过去看看,当年谁欺负我老婆啊。把你那名牌手表,名牌包,鞋子,都带上,对,钻戒,我给你买的钻戒呢,孩子都生完多久了,身材早就恢复了。都戴上,亮瞎他们的狗眼。”姚思古马上拿起手机。
“干嘛,你转钱给我干嘛。”陆让哭笑不得。
“买衣服啊,去扫货,全部换新的,不够,我再给你转,去BJ,必须去,你跟曼陀罗约上,把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约出来,一个宿舍的一起吃顿饭。”姚思古说。
“不用,真不用,我不想看见她们。”陆让躲进姚思古怀里。“谢谢你,不用管他们,无所谓的人,不用在乎,我不去BJ。”
“好,你说不去就不去。”姚思古拍打着她,就像哄孩子一样。
“不过我是好久没见温曼这个家伙,有点想她了。虽然上学的时候,她可没少麻烦我,选修课她都不去,我做两份作业都不算什么,就是怕点名。有一个选修课,我俩之间就隔了一个人,伪装起来需要反应时间,我就怕这个,说得不像,自己怕得额头冒汗。不过我对她也不错,谁让她是我的普通话老师呢,替她跑跑腿,做一下作业,也没什么。”陆让想起以前,还挺怀念。
“你这普通话可以啊,有时候还带儿化,不愧是待过BJ的人啊,此处应该说BJ的人儿啊,对吧?”姚思古笑她。
“拉倒吧,我那会儿基础不怎么样,要不是谭老师再三交代我们,高中上课使用普通话,我在BJ还不知道说话土成什么样。估计也是因为说话有湖南口音,我另外两个室友不怎么待见我,毕竟,第一印象不好嘛。”陆让已经看开了,友情和爱情一样,都是看缘分的,分在一个宿舍,并不代表友情的缘分就到了。
“你高中的时候,普通话还可以啊,我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姚思古努力回忆,老婆说话挺好听的,穿着打扮可能是土了点儿,天天都是校服。
“就我那普通话,前鼻音后鼻音,跟着温曼学了几个月才弄清楚,缠,长;岑,层;船,床。特别是船和床,我学了两次,一直没开窍,我压根不知道这两个音节有什么不一样,完全不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摸索,跟着温曼念,船,床,船,床,船是船,床是床,上船是上船,上床是上床,不能把上船说成上床。”陆让舌头似乎有点要打结,所以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全神贯注的看着姚思古,确保咬字清晰。
姚思古被她看得心里痒痒,笑眯眯的问:“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什么?”陆让没反应过来。
“船,床,你还加上了动词。”姚思古眨巴着眼睛,色相毕露。
“绝对没有,我跟你学术性讨论,你竟然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这个人,不纯洁。”陆让躺到一边,把自己包起来。
姚思古仰天大笑:“纯洁,我跟你是纯洁的同学关系,一点杂念都没有,三年抱俩,生完老大生老二,生完老二再接再厉。你跟我讲纯洁,你可真是纯洁,反正我是不纯洁了,被你玷污了。”
陆让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只好气鼓鼓的摸着自己松弛的肚皮,三年抱俩,谁知道这么快速度。
“说真的,你要想去,我也可以陪你去,只见你喜欢的人,其他人,无所谓。”姚思古也捏了捏陆让的肚皮:“没事儿,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陆让想了想:“再考虑一下,如果你想去BJ旅游,我陪你去,你没去过。”
“谁说我没去过,我高四毕业的时候去过。”姚思古说:“有什么好看的呀,不就故宫,八达岭长城,还有什么?”
陆让坐起来,好奇的看着他,“很多景点啊,不止故宫和长城,清华北大你都不去,圆明园旧址,天坛,地坛,好多呢,逛一个礼拜才能走完。”
“没去,林业大学倒是逛了逛。”姚思古说:“没看见你,打电话给你,你们宿舍的人说你不在宿舍,自习去了,你那时候又没有手机。我就想着,碰不上,那算了吧。”
“还有这种事情?我想想啊,大一大二,大一暑假,你高考之后,我们还没放暑假,没人跟我说啊,我不记得有这回事了。”陆让怎么也想不起来大一快结束的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
“所以啊,我们应该穿金带银,杀进首都,把瞧不上你的两个拎出来吃饭,好好问问,是谁耽挡了你的桃花运。”姚思古开玩笑的说。
陆让仔细想了想:“估计是温曼,只有温曼天天睡懒觉,她睡懒觉直接拔掉电话线。那两个经常不在宿舍,忙着谈恋爱,早出晚归的。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不是朋友。”
“怎么不是大事,我到现在才知道,多少外力阻止我找你。刘亮不是跟卢小芳结婚了吗?刘亮说,卢小芳找我,我就在QQ上问她什么事儿,她说,当年对不起我,把我写给你的信扔了,我第一次写给你,没买信封,就拜托她一起寄出去,她给我扔了。我又不知道她干出这种事,以为你瞧不起我,复读的人,多少有点自卑,真的以为你到了BJ,眼睛长后脑勺,不愿意搭理老同学,就再也不给你寄信了。这几年,她这会儿才知道我们结婚了,她才想起来要忏悔,说她内心好过一点儿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人,想谈个恋爱都不行,拖我后腿,怎么想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损,亏得我罩着她。”
“你骂她呀!”陆让气愤不已:“太坏了,我那时候等你的信,等得真的是,我都哭了。”
“这么惨啊?”姚思古不好意思的看着陆让:“好,现在骂她,我不好意思骂女生,我骂刘亮,你个瞎眼矮子,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找的什么老婆啊。”
“别,我开玩笑的,不骂不骂,同学一场,你说得太难听了,娘矮矮一窝,这跟生儿子没屁眼有什么区别,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别这样泼妇骂街。”陆让又认怂了。“我原谅她了,反正也没联系了,互不打扰,一笔勾销。”
“好,我马上把刘亮的联系方式删掉。”姚思古拿起手机。
“我说的是卢小芳,不是刘亮,刘亮挺好的,虽然我一直都跟他不熟,没多少联系,我不干涉你交友,高一的时候,黄琪还挺喜欢刘亮。”陆让阻止姚思古。
“有这等好事,那我得告诉卢小芳,给她添堵,膈应膈应她。黄琪和刘亮,高一有一腿,这个好,卢小芳,你搅和我,我也报答一下你的大恩大德,谁还没点儿旧账,嘿嘿。“姚思古果真把信息发了出去。
“你看,我还找到铁证了,黄琪大学的时候和刘亮可能真的在一起了,当时的校内网,我当年在上面存了这张合影,咱们高一(3)班的我都放进一个影集了,很多人都没见过这些老照片,我现在发给卢小芳看看。
“你这人,北方人说的,蔫坏蔫坏的。“陆让打开手机,可是已经忘了自己的校内账号和密码,只好作罢。
“大家都不玩校内了,别找了,我毕业之后,在校内网找你了,不过你一直都没有登陆,所以你可能没看到我。”姚思古说。
“我最后一次登陆,一个是看见那篇骂我的文章,还有一个,看见我初中喜欢的那个乔冠森换了照片,他又换女朋友了,就再也不想登陆了。挺没劲的,每个人都在变化,反正回不到过去了。”陆让听莱莱说过,恋爱第七年的文文在大学的时候中标了,异地恋的乔冠森给了几百块算是做手术了结此事。文文自己和室友处理了事情,最后乔冠森和文文彻底分手,工作以后文文也不敢待在本地,远嫁外省。
“恋爱八年,遍体鳞伤,以前宋姣姣管闲事,乔冠森还老实一点儿。“陆让说。
“乔冠森,我记得他,跟申洁也谈过一阵子。阿才说乔冠森在江苏读的大学,女朋友都很漂亮,江南女子,颜值比较高,我不知道他女朋友还是你认识的。对,你们双杨的人,喜欢内部消耗,很少外销,还好我眼疾手快捞了一个好的。”姚思古得意的看着陆让。
“就你这速度还好意思眼疾手快?我都快变成望夫石了。”陆让哈哈哈哈的嘲笑他。
“还是暗恋安全,你的经验之谈,应该宣导宣导,拯救无辜少女。”姚思古若有所思,陆让暗恋八年,活得明明白白。
“这有什么好宣导的,我难道不想明恋吗?你以为我不想吗?那是客观环境不允许,我才不宣导呢。”陆让调皮的看着姚思古,巴不得一口把他吃了。
“让我想想,如果我们明恋,是怎样的高中,我想一个好一点的结局,绝对没有堕胎,没有落榜的版本。”姚思古说。
“我都想了成百上千次,还用你想。”陆让把日记拿出来,这是当年杜金送给她的本子,她随便翻开一页给姚思古看。
“陆老板,你好可怜,对不起。”姚思古看了一部分,非常内疚。
“对,就是让你内疚,这是我留着的最后一本日记,其他的,我都烧了,绝望了。”陆让说。
“对了,你日记里说全班同学对我的印象都是人傻钱多,有这么夸张吗?”姚思古挠了挠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觉得自己可能自作多情,反正只要我参与的集体活动,除了班费,其他的费用都是你包了,所以我就觉得是不是因为我呀,你不想让我出钱,反正我也没钱。”陆让眉开眼笑,等着肯定的回答。
“这个,我不太记得了,可能就是人傻钱多吧,没想那么多。”姚思古不置可否。
“果然宝里宝气,借驴下坡都不会,你说是,还能让我开心一下,不记得了,什么叫做不记得了?我就知道吧,我喜欢你太多,一大锅,你喜欢我,就一小勺,不,就一指甲盖那么多,天壤之别。连杜金都看出来了,让我稳住,就你这个大傻瓜,一点儿都感觉不到,说句好听的都舍不得,小气。”陆让气鼓鼓的,像只青蛙。
姚思古叹息:“哎,一点欲望都没有了,全是内疚,今天的福利取消,让我好好消化一下这个负面情绪,觉得很对不起你。一大锅,原来陆老板对我的宠爱有这么多,我得全部喝下去才对得起你呀。”
“还好吧,我幻想的都很美好啊,每一个版本,我们都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你看这个,咱们还是大学同学呢。多好啊。”陆让拍着日记本。
姚思古幽幽的看着陆让:“我真的怕,万一,哪天我没管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是说,万一,我怎么对得起你。”
陆让抠着自己的指甲:“我懂,不看了,不看了,以后都不给你看了,省得你难受,好好休息吧,明天我还要上班。”
“陆让。”姚思古认真的看着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犯了原则性错误,你一定不能放弃我。”
“这,我不确定。”陆让说:“开小差的婚姻,还是彻底的变心,我不知道怎么判断,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我可能,只好自己走开。什么都不要,包括孩子。我觉得,就当这是一场梦,我醒了,从来没有得到过。”
“那不行,不能走开,你要把我拽回来,我肯定是鬼迷心窍,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必须义无反顾,把我拉回来。”姚思古耍赖,紧紧拽着陆让不撒手。
“你不会是,已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陆让狐疑的看着姚思古。
姚思古吓得赶紧松开她。
“没有,现在没有。对了,你这样问,才是一个老婆的正常反应,要时不时的警醒一下老公,不能偏离轨道,你看你,从来不看我的手机,我都担心,你是不是有别人了,太不关注我了。”
“我为什么要看你的手机,男人要是有猫腻,难道不知道删除的干干净净再回家吗?看了也白看,如果不想过了,肯定就故意露出马脚,让女的发现,然后摊牌,电视剧都这么演的,所以我都不看,只看一下开头,直接猜到结尾。”陆让把姚思古的手机推开,“不看。”
“好吧。”这个家伙失落的把手机放下。“你就是要不走寻常路,放养老公,是吧?”
“欸,房子是我的,你要是赖在这儿不走,可以,你给我租金。”陆让两眼放光芒。
“陆老板,你真是收租子上瘾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来这一套。”姚思古干脆压过去:“你,侍寝,收了我的租子,不给点甜头,小心我告你,二房东。”
陆让一个机灵跳起来,跑得比谁都快。
“过来!”姚思古并没有追:“看书,我陪你看书,真的,你看。”姚思古拿起一本儿童书,指着上面的图绘声绘色念道:“三只小猪盖房子。”
陆让打开门,“过来,姚雨,姚顺,你老子给你们读睡前故事,过来玩一会儿。”
陆老爹恼火的打开门,凶巴巴的瞪着陆让:“都睡下了,又喊起来干什么,孩子是玩具吗?保姆也睡了,你们瞎折腾,回去睡觉!你再给我嚷嚷,我拿,我拿手机扔你脸上,无聊,滚回去!”
“哦,好的,老爹,睡觉睡觉。”陆让赶紧撤回房间。
姚思古笑得前俯后仰:“陆老板,好玩吗?三十几岁的人了,被老爹训得狗血淋头,真是大快人心。”
陆让也不生气,反锁门,默默的上床,盖好被子:“姚老板,念啊。”
“哦,好的,三只小猪盖房子。”姚思古打开第一页,开始念故事给老婆听。
故事念完了,姚思古看着陆让:“陆老板,不对。”
“怎么了。”陆让坐起来一点,有大事要发生。
“少了一个,不对,不对。”姚思古把书放进抽屉:“三只小猪还有一个没制造出来。”
“姚老板,三思,养不起吧?”陆让准备讨论一下成本问题。
“养得起,养得起。”姚思古开始做准备工作,伸伸胳膊,伸伸腿,还扭扭脖子,嘴里还自言自语:“粗活累活老公做,老婆只要负责貌美如花。”
陆让忍不住笑,想起自己主动亲姚思古的第一次,她捧着他的脸,温柔的说:“你别动。”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