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
这让馆长和茅以升都很好奇,这份文件里究竟写了什么?让她的反应这么大。
茅以升捡起文件。大致看了一眼。但是他接下来的反应也和关管差不多。
馆长这下就更加疑惑了。他直接伸手从茅以升颤抖的手里抽出文件袋看了起来。
只是他的反应也和关管和茅以升差不多。要非说有点差别那就是他抖得比他们还厉害。
校园霸凌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的确是只要当事人不说,谁会知道呢。但是在她忍受霸凌的时候。在学校人流量那么大的时候,总会有别人看到的。虽然他们得反应都是置之不理,置若罔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着不妨碍其实他们知道。
而在有人拿了好处来问他们的时候,他们首先会迟疑。因为他们都见过被霸凌者的惨状,他们害怕他们说了之后也会变成那样。其次在对方再次加码之后,他们会小声地对着来人说一句。那你不要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并且他们一定要看到对方诚恳的点头,他们才会开始说。并且就算说了也会模棱两可,或者直接推锅。比如:那谁谁也知道,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你去问他吧。
所以校园霸凌这种事的确可以称得上是学校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因为一旦捅破,不光丢人,还难调查清楚。当事人怯懦不敢说,施暴者无所畏惧死不承认。旁观知情者事不关己,只会说:我不知道啊。
所以每当有校园霸凌的时候,学校最多的时候都是不了了之。调查后还不如调查前。因为调查后施暴者知道连学校都管不了自己了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而此时馆长手中拿的。也只是他的人千辛万苦调查出来‘部分’。也只能证明茜长达一年以上的时间都在被人勒索。并不能证明茜今天的伤也是他们造成的。
但这已经已经足够让他们三人震惊了。
关管:难怪总是觉得你身上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就好像应该盛放在骄阳中的花朵。却早早的被人折断了根茎,扔在了泥泞沼泽里,只能‘苟延残喘’,连活着都不算。
茅以升:难怪茜表现的总是那么小心翼翼。
馆长:难怪茜每次听我讲她妈妈都那么失落。
但是这不怪你啊,宝贝。这不是你的错啊。
——什么嘛?我要去把他们都打的满地找牙。
关管突然暴起就要冲出去揍人。茅以升对她这突然的暴脾气已经很习惯了。他赶紧抱住她的腰阻止她。馆长也是,抖了一下后赶紧在一旁劝她。
——哎,管儿,你不要冲动管儿。
——管管,管管你先冷静管管。事情还没搞清楚呢,我们先不要贸然行动。
——还搞什么清楚啊搞。事情不是明摆着吗,就是他们干的。我一定要去揍死他们。还有董铮。我揍完他们就去问问他,他怎么保护的茜啊。竟然让她被霸凌,今天还受这么重的伤。他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和他没完,没完。
——管儿,管儿,你先冷静,等茜醒了,我们了解了具体情况,想好了对策。你要干什么我们都陪你去好不好。
茅以升一边被关管拖着往前,一边艰难的说到。
——对呀,管管,管管,你要干什么等茜醒了也不迟啊。
馆长也赶紧劝阻到。她女儿这个暴脾气啊,什么时候能改改啊,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是这么冲动。以前好歹还有茜的妈妈能治住她。但自从茜的妈妈走了以后,她的暴脾气就再也没有人能压住了。每每都能让他们头疼死。
——等什么等。我现在就要去把他们都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们知道欺负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听到关管的话茅以升和馆长又是欣慰又是焦急的。
欣慰的是,关管终于肯承认茜了。
焦急的是。她这样他们岂不是就更拉不住了啊。
正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整个武馆突然响彻了一声铃声。短促且穿透力强。
他们同时一怔。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声音。
直到这个声音又响了两声。并且有人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看到馆长先是松了口气。然后看到他们之间诡异的姿势又疑惑了。挠挠后脑勺发问。
——馆长,你们怎么了?
他们反应过来,立刻松开彼此站好。
馆长站好之后,咳了一声,才正色看向来人。转移话题。
——没什么。这个声音是什么?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啊,对。馆长你既然在这,那是谁在按铃啊?
——按铃?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显然都忘记了这个东西。
来人一脸的疑惑,懵逼。
——对呀。不是关管姐你让装的吗?说是馆长年纪大了以备不时之需啊。还特意装的全武馆都能听见的。
——是,是吗?
关管的确已经忘了。不过也不怪她。毕竟装好之后馆长一次也没用过她会忘记也很正常。
——是啊。不过里面到底是谁在按铃啊。
来人又肯定了一边,才又一次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里面?
糟了,茜!
三人同时反应过来,然后转身就往里面冲去。
茜醒来之后环顾了一下周围。大脑重启连接了之前的记忆,了解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
然后她就想叫人过来。但是无奈她喊了几声这才想起来,这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就算你在房间里打拳外面也不会听到。
然后她就开始想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用下床就可以叫人进来的。毕竟她现在全身哪哪都痛实在是不方便下床。
然后她猛然意识到爷爷的房间。好像有一个呼叫铃来着。
茜赶紧艰难的寻找呼叫铃在哪,然后在床头柜与床的中间找到了它。
她按了下去,果然很快铃声就响彻了整个武馆。
她面色一喜,然后就艰难的躺下。她才刚刚躺好,就听到了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她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这才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门口。
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她脱口而出。
——干妈?
不过她又很快反应过来了。
——关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