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报名的时候就填了文理分科的志愿,我们四人都选理。
班级微调,文科都集到一至五班,原一至五班打散,平均分配,军训后再大型分班。
经历过高中的人,几乎都经历过军训,本来应该在高一的军训,应为一些原因被拖到了高二,我们被安排在高一后面。
十月的秋天,还拽着夏日收尾的炎热。
其实对于军训,我们都很是期待,因为没有经历过。
到达军营,换上军装的前一刻,我们还嘻嘻哈哈散散漫漫,后一刻教官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全体集合!”
我们很乖的排好队。
“散开,男生虎卧撑三十,女生深蹲三十。”
大家都愣愣的看着教官:“啊?为什么啊?”
教官一吼:“赶紧做,你们管为什么。”
虽然不满,但大家也照做。
教官围着我们转:“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换个衣服拖拖拉拉,一盘散沙。跟没吃饭似的,一点青年人该有的朝气都没有。
就你们还祖国的花朵,简直连狗尾巴草都不如。”
不管你在学校是刺头还是乖学生,到了基地就都是一样的,是军人!”
“在基地不服从,就只有一个词形容——作死。军训!只有五天,乖乖听话,晃晃就过去了,不听话,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
做完深蹲,我们直接被带到一个舞台下边,一个个连队排好,每个人搬个小板凳坐好。
选连长。
每个连队主动走出三个人,男女不限。
几乎每个班,也就是每个连队几乎都被教官整治过,所有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
主持的教官在台上徘徊了近一分钟,我们在台下只直挺着脊梁,坐得稳稳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去。
教官冷哼一声:“一窝怂蛋。”
过了十几秒,三连终于有一个男生走上了台。
安慕晨第二个走上去,有了他们两个的带动,人都陆陆续续的上了舞台,不到半分钟,人都聚齐了,每个连三个。
第二项是每个连的三个人,要有两个主动下台,并且做50个俯卧撑,教官数,所以要很标准。
教官说,跑上台来出头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台上的人站了十几秒,然后窃窃私语,安慕晨第一个趴到台上做俯卧撑。
他每天都坚持锻炼,50个俯卧撑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他下来后,台上都有人下来,三分钟过后,台上矗立着七道笔直的身影。
这就是最后留下来的,七个连的连长。
没有想到连长选出来了之后,居然还有最后一步。
连长要做一百个俯卧撑才能拿到本连的连旗。
我们的连长爱运动,一百个勉强坚持下来了。后来他说,第二天举旗都吃力。
连旗拿下来的时候只是一块红布,每个连都会发三支油性笔,将连队商议出来的连徽,连号,连名添上去。
我们六连的连名是雷神连,连徽是一道闪电,连号——速如闪电!响如雷神!无坚不摧!永不言败!
连徽是我画上去的,连号是他写的,连名是班长写的。
但创意是大家想的。
教官将连旗穿到铝制旗杆上,郑重的交到连长手中,对着我们,当过兵的人,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
“连旗被你们连长举起来的那一刻起,连旗就是你们的灵魂,整个六连的灵魂,你们付出一切也不能让她倒下,只要还有一个人,一口气,连旗就必须立着。
不是说你们连长拿得紧连旗就不会倒,每天晚上都会有晚结,你们的表现将被教官记成分数,倒数第一二名连旗回收,连长做一百、两百个虎卧撑。
连旗被回收,那你们连长就成了光杆司令,别人连都有连旗你们连没有不丢人吗?
我带的连队,你们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他们取得过很好的成绩,也有从始至终都没拿过连旗的,主要看态度。
觉得自己以后不会全力以赴的,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站出来,所有活动你都可以不参加,就搬个小板凳在旁边坐着看。
但先说好,你一旦出来,就代表失去了参加所有活动的权利,这五天你就给我坐穿小板凳。
有人要站出来吗?”
当然没有人。
教官大声喊:“我再问最后一次,有没有人要站出来!”
……
“好,既然没有人想要获得坐小板凳的特权,那你们每个人都必须给我全力以赴,要不看我怎么整死你们,那些拖连队后腿的,整死一个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