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欢颜慢慢抬起眼睑，嘴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记得在哪听到的，我只是刚听你说到‘出国’才想起来。”她覆上温锦的手，“为什么不去了？”

　　“工作室计划有变，所以临时做了调整。”

　　虽然她很不喜欢猜测，但是这真的没有她的因素吗？她又在里边占了多少？

　　“那，以后还能继续吗？”

　　温锦疑惑了。

　　“我是说，终止的计划还有机会实行下去吗？”

　　“欢颜，你希望我出国吗？”

　　“……虽然我并不大方，可是这种毁人前途的事我还是不会干的。”

　　“所以，你的观点是支持？”

　　季欢颜点点头。

　　“如果，如果你还有机会去，那就去吧！我支持你，我会在这好好努力，等你回来。说不定那一天，你见到的就是某某科主治医生季欢颜。”无论她再怎么欢笑，都好像透不进心底。

　　温锦将她拥入怀中，有些心疼：“哪有那么多机会，再说了，你舍得我走，怎么不问问我舍不舍得离开你。欢颜，我不喜欢你的‘大方’，那是在把我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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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锦。”

　　“嗯？”

　　“我们的人生不应该只有爱情，也应该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虽然我还是自作多情的觉得这里边会有一部分我的缘故，但是我想告诉你，出国的决定是在我没出现的时候你就决定的，所以我并不怪你瞒着我。当我走进你的人生，我想的是让你简简单单的把生活过得开心，而不是成为你瞻前顾后的……”累赘。

　　温锦在她头顶亲了亲，“女朋友太懂事倒是显得我这个男朋友眼界太窄，只知道谈情说爱。”

　　“我只是觉得这对你未来的发展会很有帮助，不希望你失去这个机会。而且主动放弃更令人惋惜。”

　　“嗯，出国确实是一个镀金的好去向，可它并不是‘必须’的选择。虽然现在国内的媒体行业竞争很激烈，但是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最近工作室又接了几个新项目，是和新上市的几款交流软件的合作。如果推广效果好，用户下载使用量大，那么这可能是我们的一个契机，提高我们工作室的知名度。

　　之前考虑出国是想去学习一下人家的经营方法，但是现在工作室正在上升期，我还真脱不开身。不过我通过了他们学校的网上考试，以后可以听他们的网上课程，其实和直播差不多。”

　　季欢颜：“……”

　　温锦：“听说过斯密‘经济人’假设吗？”

　　“？？？”这话题跳跃性有点大啊！

　　“也叫理性选择理论。第一，个人是自身利益的最大追求者；第二，在特定情境中有不同的行为策略可供选择；第三，人在理智上相信不同的选择会导致不同的结果；第四，人在主观上对不同的选择结果有不同的偏好排列。简单来说，理性行动者趋向于采取最优策略，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收益。”

　　“所以……”

　　“所以，第一，我的利益与你有关；第二，留下和出国两种情境，不管是选哪种，我的策略都离不开你；第三，理智上，出国是为了将来的事业，事业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让你未来花钱。其次，放弃出国是为了眼前的事业，事业是为了赚钱，赚钱是为了让你现在花钱；最后，对于‘让你未来花钱’和‘让你现在花钱’我当然偏向于后者。”

　　连包辣条都不给人家买还说为人家花钱，信你个鬼。

　　“综上所述，这是最优策略。”

　　季欢颜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也可能是在计算自己以后的小金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