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不理解
“对啊,他从上个星期学校回来就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我不知道耶!我会打电话问一下,听说上个星期学校校庆,陆健哥哥有参加比赛,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比赛结果的事我会打电话问一下!”
“不会的,小健从不会在乎这些的!对喔,你看,我都忘了你还在外地呢!画展怎么样了?”戚琳关心的问。
“恩,琳姨,我,不好意思我还要再忙一会儿!”
“好!要注意身体哦!琳姨先不打扰你了!”
“恩!谢谢琳姨,琳姨晚安!”
“满蝶晚安!”
挂掉电话,满蝶擦掉眼泪,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因为她吗?他气她不该出现,或者比赛结果他没有赢?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过了一段时间,满蝶的情绪好多了,一样会看海,一样会和奕乔聊天,只是除了能干这些,其他的她什么也不能做。
一早,她就打了电话给奕乔说她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她怕他像上次一样,找不到她急的团团转。
左手捧着妈妈最爱的蝴蝶兰,满蝶看似有些狼狈的站在远洋和海烟的墓前,爸妈的笑容,一直是支持满蝶走下去的唯一动力。可是现在,越看到他们的笑容,满蝶越痛心。
“对不起,爸爸妈妈,满蝶对不起你们,满蝶再也不能拿画笔了,满蝶什么也画不出了……”满蝶伤心的跪倒在墓前。
陆健生平第一次觉得对不起已故的冠伯父和海烟伯母,于一早居然一个人主动的到了墓园看他们,向他们忏悔,却远远停住了脚步,满蝶孤独清瘦的身影早就跪在了那儿,越是看她一副自哀自怨的样子,陆健越是生气,紧紧握紧了拳头,他不是江奕乔,他不会用温柔的方式对待满蝶,而且从来没有过。
三步并作两步的迈到满蝶身边,粗鲁的一下拉起地上的满蝶。
满蝶错愕的看着面前本不该出现的陆健:“陆健哥……”
“闭嘴!我跟你很熟吗?你是我谁啊?你凭什么每次都要在我的生命里插上一脚,你是想让我觉得亏欠你吗?不惜废掉你一只手来报复我?如果是这样,很好,你做到了!我现在不敢面对我爸妈,不敢面对秦晴,不敢面对江奕乔甚至不敢面对你!很好冠满蝶,你做的很好!”陆健气愤的吼道。
满蝶呆怔在那儿,她从来没想过要这样,从来没想到过陆健会这样想她,为了报复他?这种话比听到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拿画笔了听来更让人寒心。更残忍。但是此刻,满蝶什么也不想说,尤其是在她爸妈面前,反正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一个附累,让他这样看自己或者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满蝶低着头,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不用觉得亏欠,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还债,从现在开始,我会想办法把欠你的全部还清,你不用觉得愧疚,因为这些都是我还你的!”说完,满蝶踉跄的往回走。
此刻,陆健恨不得杀了她,也气自己干嘛不温和一点,逞什么强啊!
他还是这样想她,在他心里,一定更恨她了吧!法国,她有点想那儿了!可是她失去了画画的能力再回法国能干什么呢?学校是不会再要她的了!陆伯和琳姨,满蝶没脸再见你们了!
还是回到了海边,满蝶坐在岸堤边上,想着些什么,她该用什么方法离开陆家,离开台湾呢?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收留她呢?
“满蝶!”奕乔开着车,还没停稳就站提上喊道。
满蝶收拾好心情站起来:“怎么了,奕乔学长,你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奕乔的面容虽然有些疲倦,但喜悦礼宾司易于言表,奕乔拿出一摞子文件:“这是我查了一夜的资料,连续几天以来,就只有德国这家的医院规模最大,在德国,有一家专治手足的医院,我已经跟他们沟通过了也反应了你的情况,他们说是可以治好的,所以,满蝶,你愿意和我去德国治疗吗?”
“德国?”满蝶有些错愕,可以治好她的手,可以再拿起画笔这似乎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真的要离开台湾,离开际家,离开陆健她好舍不得,原来讲起来简单的事做起来却这么的困难!这么痛苦!
奕乔看出了她的纠结。
“学长,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奕乔看着她,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