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吵架
拍摄了一整天,很累,关键和吴大志早起就吵了一架。拍摄地点在书店,晓晓在书店让服务人员留了拍摄位置,但周边有人在看书,吴大志非要去楼下拍摄,晓晓跟他说,这块场景如果你想要拍摄,就在这拍,因为我们已经沟通好了,可以直接拍摄。至于客人那边,就是店家跟他们之间的沟通了。吴大志却在一直为其他客人考虑,这让晓晓十分费解。晓晓告诉吴大志,“你只需要考虑自己的需求就好,如果合适就在这拍,不合适就换地方。”
晓晓还是在跟吴大志沟通,吴大志还在那反驳晓晓,“你付了多少钱,你又没包场。”
晓晓气得不行,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吴大志非要自己给自己加戏,本来就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非要考虑在内。晓晓机关枪一样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吴大志又来了,“你能听我说一句吗?”
晓晓说:“不能,我不听。”
吴大志直接开骂,“傻逼,你TM有病吧。”
晓晓直接回嘴,“你才是傻逼,你才有病。”
吴大志也没想到晓晓会是这种反应,总之,两个人都上头了。
店员本来还在旁边吃汉堡早餐,一看这边两个人吵起来了,赶紧逃离现场,避免血溅一身。两个人对骂完,吴大志继续架灯,晓晓要了当天的饮品。两个人的愤怒一直没有平息,吴大志假装忙碌,谁也不说话,整个书店没人说话不说,连店员也不做咖啡了,气氛安静压抑得可怕,晓晓出去透口气。正好演员到了,一下缓解了两个人的尴尬气氛。晓晓顺手把演员接进来,并安排演员准备脚本。
包在角落里,晓晓叫吴大志把包递给她,并冷冷地补充了一声“谢谢”。
今天的演员是出了名的事多难缠,晓晓尽量做得周到细致,昨天已经提前将脚本发给了演员,现在到了现场,询问了哪些脚本可以拍,哪些需要修改。等安顿好演员,晓晓马上回到吴大志这边。
晓晓知道吴大志要调光,又不好意思叫晓晓,于是自动坐到了拍摄位置。
晓晓想的是工作为重,即使有多大的情绪,都要停一停,先把工作完成。所以一边生气,一边理智地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全程不跟吴大志进行任何眼神交流,同时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活泼,成为气氛担当。反而是演员,一直在聊这聊那。拿起一本关于《元宇宙》的书,就讨论起元宇宙的概念。晓晓也只是理智地表达了关于对元宇宙的认知,没想到演员说,“我觉得你应该转行了。”
聊到之前拍的到底有没有跑量的,效果怎么样,晓晓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有问有答聊着。演员一直在表达着自己在把控着脚本,所以这个财商的客户才会没有出事。
剩下就是脚本方面的一些细节,机械地对着。
演员倒是表达了,他们拍的精细,脚本也不错等等,晓晓也全没往心里去。
上午拍摄结束,晓晓顺手收拾机器。吴大志开始逗趣,“哎呦,还挺有眼里见的。”
晓晓这时候才爆发,“我还生气呢,你别跟我说话。”
吴大志还是他那句话,“爱生生去呗。”
一会晓晓又觉得可能这样的关系恶劣下去影响心情,又大声补了一句,“今天咱们谁也别给谁台阶。”
晓晓做好了下午的安排,说直接在这里吃。
吴大志则说:“出去吃,而且还要吃一个128的套餐。”
晓晓说:“你不减肥了?”
吴大志说:“不减了。”
晓晓说:“要不吃简餐吧,吃个面条什么的。”
吴大志选了一个水煮牛肉。晓晓一路还说,“能不能换一个?”
吴大志还在巴拉巴拉劝,“又不贵。”
晓晓说:“我不吃肉。”
吴大志说:“那正好,我吃肉你吃菜。它不光有肉,还有好多配菜,我给你念菜单。”
听完只有一个红糖糍粑,晓晓能吃。晓晓鼻子都气歪了,嘴里骂骂咧嘞,跟在吴大志后面走着。
路上开始聊,两个人最好谁也别搭理谁,晓晓一路上什么都不说,闷头走路。吴大志刚开始还嘴硬,后来就各种逗晓晓。等红绿灯时,说“徐晓晓,你几天没洗头了。”
晓晓则是:“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和你站在一起。”
晓晓一刻都不想跟吴大志待在一起,想要冲到别处,巧的是,四面红灯。把晓晓急得不行,吴大志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晓晓说:“这就是人生困境吧。”
吴大志说:“对了,让你进退两难,无法动弹,困在原地。”
晓晓说:“都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只不过就是不想跟你站一起,这么一点的愿望,都无法满足,真的太难了。”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声。
晓晓:“看到那家了。”
吴大志开始没话找话,“哎,你看那个念川(汆)什么?”一点点缓解气氛。晓晓说:“这你都不知道,那个念汆cuan。”
吴大志:“哼,你认识,是因为下面有拼音。”
又拱火,晓晓那个气,承认别人厉害就这么难么?
晓晓说,“汆丸子,就是用水煮的意思。我们那都这么说,北方人应该都知道啊,难道你们那没有这个东西?”
吴大志灰溜溜说:“没有。”
等变成绿灯,晓晓开始狂野地往前走,摆动六亲不认的状态,惹得吴大志一直大笑,又骂晓晓跟个神经病一样。吴大志越这么说,晓晓越张狂,越生气,叛逆之心四起,走不行了,一路连蹦带跳的小跑。
吴大志在后面拍晓晓,“我给你录下来,你就知道你自己的状态了。”吴大志追着给晓晓看,晓晓边跑边说,不看不看。
吴大志说:“那我发公司大群,然后再发你工作邮箱。”晓晓气得鼓鼓的,为什么会有这种烦人精呢。
两个人进了店里,找了一个最靠里的位置,等落座后。
晓晓说,“这地方好,省了吵架吵到别人。”
吴大志:“谁跟你吵。”
晓晓:“对,今天谁也别吵,浪费时间浪费口舌。”晓晓索性拿出电脑戴着耳机来改脚本。没想到脚本没改半个,菜先上来了。
晓晓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还是先吃饭吧,饿死了都。”
吴大志顺坡下驴,“对,先吃饭呗。”
点的水煮牛肉,还有好看又好吃的冰粉、青豆、青菜,还可以再加两个青菜,吴大志让晓晓选,晓晓选了笋尖和藕片。等一大盆水煮上来,吴大志挑起锅底下的豆芽衬菜,说:“你就吃豆芽吧。”
晓晓说“我说不吃就不吃,别的不行,自制力绝对没问题”。
从头到尾,晓晓把每个菜都拍了一遍,心情好了很多。吃到美食,一下就更好了。
吴大志说:“你这就是记吃不记打。”
晓晓:“这叫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我记仇啊,每天都拿小本本记上一笔,等到哪天忍不了了,就爆发了。我跟你说,越是温柔的人,她反抗得越厉害,没准哪天就下毒了,跟《犬之力》里面的男主一样。”
吴大志又用那种轻蔑地语气,刺激晓晓,“哎呦,还看过《犬之力》呢。”
吴大志说:“康伯巴奇怎么样?”
晓晓说:“确实展现出了男子汉气概,但他内心是个纸老虎,只是外表而已。”吴大志又说他跟他兄弟的感情,晓晓说那肯定是有问题的,两个那么大岁数的男人睡一张床,又不是没床,非要那样干嘛呢?就跟你和你妹妹,都这么大了,还要睡在一起。”
吴大志:“跟妹妹肯定不会,但我也跟我表弟一起睡呢,”
晓晓:“那你们也未必没有微妙的什么关系。”
吴大志又问,“你对同性恋怎么看?如果你是同性恋,把女朋友带回家,你父母会接受么?”
晓晓说:“我父母太传统了,肯定不接受,但我自己觉得没什么。”
吴大志则说:“他尊重,但他接受不了,自己不会。”
晓晓又聊起自己认识的几个拉拉,从大学到工作。有些是表面,看起来一看就是很酷的男孩子形象,剪着小平头,超酷。也有中性不明显的,剪小蘑菇头,穿T恤,牛仔裤,帆布鞋的。两个人又聊到吃不吃肉的问题,吴大志把回族和吃肉联系到一起,但实际回族只是不吃猪肉罢了。
吴大志又分享了一个短视频新闻,“有个妓女被抓了,还让警察不告诉她家人,因为她才23,不想让未婚夫知道。”
晓晓:“她们也想要正常的生活,她们就是想赚快钱,不能怎么付出劳动就能收获,一晚上8000,能赚我们一个月的工资。”
吴大志:“这样就不要祸害别人了。”
晓晓:“那不一样,每个人都有追求平稳安定生活的权利。”
晓晓又分享了她看到的妓女,在哪哪有,多少钱。
总之,两个人聊了挺多,吃完饭,心情好多了,晓晓的怒气一点点消下去了。没想到吴大志说“不用给了”,而且还主动要请晓晓喝奈雪的茶。晓晓就是那种特别好哄的人,全当这顿饭是吴大志的道歉饭了,奈雪的茶就不喝了,因为从经济角度,喝奶茶实在不划算。
下午演员还是对脚本一顿改,竟然把主题都给改走了,哎呀,晓晓内心也是一片乱。同时,演员还指桑骂槐,“你写的脚本还是好的,他们别的公司都是直接来,赤裸裸就是骗人。”这话说得高呀,既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又没有当众辱骂对方,让晓晓又学了一招。再到后来,演员改得也心累,直接就说骗人也要让大家舒服。晓晓这一下午,真的是心累呀。
后来回到公司,吃了中午打包的红糖糍粑。结果太甜了,晓晓吃太多,齁嗓子,想要顺顺。正好旁边有罐从隔壁桌抢来的旺仔,打开之后又后悔了,太甜了,相当于饮鸩止渴。后来吵着让吴大志去给买辣条,自从给吴大志植入辣条概念后,吴大志就一刻不停地催晓晓下去去买。哎呀~没办法了。
至于吴大志为什么失眠?清明节安排什么的,晓晓也懒得理会了,实在也没有心思去细问了。
回到公司,交代了今天的拍摄情况,交了授权协议和发票,款项、分完素材等事情后,这一天事情才算结束。晓晓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开始刷刷抖音、背背单词,有事没事喊吴大志大名。终于把吴大志给喊烦了,“喊你爸爸干嘛。”
晓晓:“没事喊喊我儿子,解解压。”
吴大志:“天天跟着神经病似的,你真该去医院看看了。”
晓晓越跟吴大向强调,不让他说生病这些字眼,会有心理暗示,他越说。气得晓晓赶紧堵住耳朵,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