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梦中有个你,
你是那样的温柔甜蜜。
昨夜的梦中又见到你,
依然的你我却在逃避。
梦中的游戏你追我不歇息,
梦中情形群花实在美丽,
怎么能够我只爱你?
自以为花儿对我有意,
我爱柔情似水的你,
偶尔也摘刺手的玫瑰。
一生属于你却也曾狂想,
爱尽天下可人靓女。
花心的我花心是你,
群花爱我佛如随意。
今生来世,
你是我的唯一。
风儿笑了起来,人世间的这些事儿它见的多了,见怪不怪了。月儿和星星却耻于见到人间的这些龌龊事,早早地藏了起来。这却吵醒了懒洋洋的太阳,看他没精打采快要掉进海里一般,就让人着急。偶尔会有几只燕子在低空飞舞戏耍,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却又令人心怡神悦。
童筹藏在土丘后面,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青湖中的那个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吕希燕,她在湖里开心的戏着水,根本就不曾想到有一双色迷迷地眼睛正贪婪的盯着自己。童筹一动不动地爬在土丘后面,看着姑娘摄人心神的体态和听着勾人魂魄的笑声,他激动不已,于是不顾一切的朝姑娘冲了过去······
“童筹,笔友,上班了。”
是史五来在呼叫,童筹一惊,睁眼看时,自己还躺在床上。原来自己是做梦了,做了一个美梦。美梦吗?他翻身坐起,想着梦中的事儿,他就恼怒,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怎么会想到大师傅呢?他可是好友的女人啊!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自己怎么能干出那牲口不如的事情呢?他突然赏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子,自骂道:“我不是人,我真不是个东西。”
屋里就自己一个人,笔友昨晚并没有回来,看来那家伙和吕希燕也黏到一块儿去了。他又突然嫉妒笔友了,现在她又不是那家伙的老婆,为什么我想那事就是牲口了呢?况且还是在梦中,除了我连天地都不知道。他揉着自己的脸,自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我私下里想想总可以吧,又犯不着谁,精神上也能得到安慰。”
他披衣下床,想那些虚无的东西干啥呢?还是挣钱要紧。他拿起铁叉就朝砖机走去。刚行几步,他说道,不行,得叫叫笔友,他可是执法者,不能让他知法犯法。于是,他又调头迎着太阳奔去。
此时,吕希燕也被上班的人们给吵醒了,她极不情愿地睁开仍然很困乏的双眼。当她看到还在熟睡的笔友时,女孩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正睡在男人的怀里,而男人依然紧紧地抱着自己。
“要是······”想着她就面红耳赤,激情迸发但也心惊胆颤。她轻轻地推醒笔友,笔友还在做梦哩。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好可爱哦!”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么肉麻的话,吕希燕使劲拧着他的嘴巴。笔友被痛醒了,见到女孩,他乐道:“雪芹,在你身边真舒服,真安全,象睡在妈妈的怀里似的!”
女孩似娇如嗔佯怒佯恼指指他的腿,小伙子这才发现自己犯了规矩,慌的忙的放下腿来,结巴道:“雪芹,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女孩当然知道男人不是有意的,而是本性使然。她眨眨大眼,似兴奋似无奈似后悔,道:“你,你要对我负责。”
笔友“啊”一声惊叫着坐了起来,不由得涨红了脸,极度尴尬地说道:“雪芹,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我只是做了个梦,梦到你和我,我和你,我和你·····”
女孩俊面羞得桃花飞舞,越发的迷人可爱,她盯着男人道:“反正你要对我负责。”
“我负责,我负责。”
此时,有人敲门了,只惊得他们屏息凝神静观其动。敲门声不停的传来,并有人大声说话道:“大师傅,我哥在吗,叫他起来上班了。”
是童筹,不好了,自己昨夜没有回去睡觉,他今儿找上门来了。笔友慌乱起来,要是给这小子逮个正着,那可惨了。听到这样的话,吕希燕的俊面一下子红透至耳根,孤男寡女同宿一室,要是传出去将会引来多少的风言风语啊!虽然他们没有干什么,但是人言可畏,不得不防啊!女孩盯着笔友,半响做声不得。
敲门声继续传来,童筹的粗嗓音越发的震耳欲聋:“大师傅,叫仼笔友起来上班了。”
吕希燕通红的脸儿一下子变得铁青,她一把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就没好气道:“大清早的你鬼叫个啥?”
童筹见女孩睡眼惺忪地瞪着自己,想起昨夜的梦,他不由得脸红了,倍觉内疚,对不起把兄弟,于是轻声说道:“大,大师傅,叫笔友起来上班了。”
吕希燕气得咬牙切齿,但她心虚,情绪也就平静了些,道:“你神经病,任笔友怎么会在我这里。”
“他昨晚不是跟你在一起吗?”童筹自然不相信,“你快叫他起来上班了,别迟到了遭罚款。”
“我说过我没见到他。”
“我不信他不在你屋里,让我看看。”
童筹将脖子伸长欲看屋里情景,吕希燕忙堵在门口,下意识的朝屋里扭头看看。童筹看在眼中,心中乐了,任笔友肯定在屋里。于是,他心生一计,道:“我还以为他在你这儿哩,一夜未回,他跑哪儿去了呢?唉,算了,我上班去了。”
他说着便转身离去,吕希燕心中的一块巨石落地了,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她顺手关上门,就往厨房去了。突然间,童筹却猛回转身将门推开跨了进去,并嘿嘿笑道:“哥也,睡着舒服吗?起来上班了。”
吕希燕见状大惊,但已经阻挡不及了,只急得她豆大的泪珠儿奔涌而出,完了,自己的清白自己的名誉完了。但就在这时,童筹却垂头丧气的出来了,对着吕希燕尴尬的笑笑,道:“大师傅,对不起,我哥真的不在你这儿。”说罢,又向姑娘陪着不是,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童筹没有看见笔友,怎么可能?女孩满腹狐疑,这可能吗?她惊凝的回到房间,果然,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任笔友真的不见了。就这火柴盒般大的房子,又是四壁秃秃,那么大个人能藏到何处去?女孩的目光盯向床下,难道他钻到床下面去了?她蹲下来偏着头往床下看去,没错,笔友正倦缩在床底下,还瑟瑟发抖呢!想想刚才的情形,女孩破涕笑道:“出来吧,童筹走了。”
笔友方才吃力的从床底下慢慢地钻了出来,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抚着胸道:“我的个乖乖,吓死我了。”
“你害怕什么?”女孩忘记了适才的恐惧与担心,挖苦笔友道,“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大清早钻女人的床底下,传出去肯定笑掉人们的大牙。”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笔友不满女孩的挖苦,道,“我这就去向他们说昨晚上我们在一起。”
吕希燕眼睛猛瞪,道:“你敢,你敢说出去,我就把你躲床底下的事情也抖出来,我们看谁更丢人。”
“有首词说得好,”仼笔友突然笑了起来,摇头晃脑的吟道:“凤归巢,凰归巢,凤凰归巢乐逍遥。爱一个地动山摇,恨一个欲火焚烧。本是鸳鸯同颈绕,本是凤凰并头笑,惊羡阎罗催命到。催命到,凤凰鸳鸯分飞逃?难逃五更天。凤鸟唧唧灭,鸳哥颈断绝,为的是爱人长生得。我为爱人钻床底,哪点值不得?”
吕希燕笑了,道:“你没出息就是没出息,还拿凤凰鸳鸯来说事就,分明是狡辩。”
笔友正色道:“雪芹,你应该明白,我钻床底可全都是为了你。”
是啊,男人不惜大清早钻床底,却全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女孩脸红了,她玩弄着衣角道:“笔友,你真好。”
小伙子看着女孩,这是多么可爱的一张俊脸啊!那双丹凤眼里,时时发出让人怜悯的神光。他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姑娘,使两人面贴面的黏在了一起,道:“雪芹,你真可爱。”
女孩面上绽开了迷人的微笑,她双手拧住小伙子的嘴角,故意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敢欺负我,我兄弟非把你杀了不可。”
笔友嘿嘿笑着,女孩正色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去上班吧。”
“我想······”
“你想死。”女孩推开他,道,“你怎么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呢?”
任笔友无奈,便亲亲女孩的小嘴儿,道:“宝贝,给你提个建议,有时间把这床升高一点,床底下的空间太小了,我都直不起腰。”
吕希燕忍不住笑道:“你还想有第二次钻床底啊?真是没出息。”
任笔友摸摸头,嘿嘿笑道:“无事防有事吧。”他深情的看着女孩,咕噜吞着口水,极度不舍地去上班。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女孩幸福的笑了,这真是一个君子,昨晚要是换了别的男人,自己肯定······女孩脸红似火烧,要是笔友用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配合他。老实说,她内心深处是渴望得到笔友那样的男人能给她的那份爱的,虽然同时她也担心自己的新婚之夜将失去新的鲜的感觉。
她正胡思乱想着,偶见表嫂淡玉洁挺着个大肚子朝她走来,自己的肚子将来也会装着笔友的孩子如此悠闲的散步吧!她摸摸自己滚烫的脸儿,觉得自己很坏,见表嫂临近,于是急忙回房整理着床铺。床铺还没有理顺,淡玉洁已经来到了屋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希燕,似乎想发现此时的表妹跟之前的表妹有什么不同之处。女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红着脸说道:“表嫂,有事吗?”
淡玉洁随口问道:“童筹大清早的到你房间找笔友,为什么?”
女孩不敢正眼看表嫂,她显得有些慌乱,道:“我,我该去做饭了。”
“雪芹,”淡玉洁叫住她,“刚才的事我也看见了,你才从学校出来,社会上人心叵测,尤其是他这种人,无根无实,小心上当受骗啊!”
“我知道。”
“那你还和他······”
“表嫂,”女孩心不慌了,她的声音也提高了些许,道,“昨晚我们是在一起,但我们都是清白的。表嫂,你别把笔友想得太俗了,他很规矩也很老实。”
淡玉洁笑了,道:“他爱你你爱他,你们在一起干什么都行。雪芹,你别误会我的本意。”
淡玉洁如此说,女孩更急了,道:“表嫂,我们真的没有干什么。他跟呆子一样,笨得让人直想踹他两脚。”
淡玉洁突然凑在女孩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莫非他不行吧。”
“才不是哩。”女孩脱口而出,方才发现此言露骨,脸儿再一次像是被烧红了的火炭似的滚烫起来,她急忙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淡玉洁淡淡一笑,道:“承认了吧,其实这有什么呢,男女谈恋爱,两人真心相爱,发生这种事很正常。”
看表嫂还要喋喋不休的说下去,吕希燕哭笑不得,自己越解释离事实越远,还不如把真像告诉她,让她去笑话吧。于是,女孩把心一横,便把笔友留宿自己房间的前因后果大小细节向表嫂述说了清楚。淡玉洁听完笑了,乐了,她凑在女孩耳边道:“你那男人真是蠢笨迂腐啊!雪芹,看来你得好好教教你的男人了。”
吕希燕被羞得无地自容,慌忙抛下表嫂奔厨房去了······
笔友刚到砖机上,杨忠祥便叫了起来:“阿友迟到了,怎么办?”
笔友无所谓的笑笑,杨忠祥又说道:“按章办事,别你自己就不执行了哦。”
曹寿智也堆起满脸麻布似的皮肤道:“罚款两元。”
笔笙只是看看兄弟,笑笑没有说什么。先前童筹告诉他笔友失踪了,他正纳闷哩,见兄弟这会儿出现,心中自然也明白了几分,于是自顾拖车走了。
吴芷把架子车让到一边,道:“阿友,你来晚了,你先出车吧。”
笔友也不客气,推车就进。马英华乐呵呵地说道:“笔友,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呢?”
“来晚了吗?”笔友乐了,他看见夏流正慢悠悠地朝这边上班来了,道,“还有比我晚的哩。”
史义旭尖嗓子叫道:“二流子,怎么跑不动了,虚了吧?”
夏流仍然慢慢地走来,似乎显得很疲惫。杨忠祥说道:“有些人离死不远了哈。”
吴芷哈哈笑道:“夏流,悠着点,小命要紧。”
夏流也哈哈笑道:“我这身体,钢筋铁骨。”
这时,童筹推着空车返回,看见笔友便叫道:“哥也,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一夜不归。”
笔友为躲童筹大清早就钻女人的床底,这可是触霉角的事呢。他尴尬地笑道:“我在朋友那儿下棋,晚了便没有回来。”
“胡说,大师傅说没有看见你。”
“我在小队上。”见童筹拉出了吕希燕,小伙子怕再说漏了马脚,忙道,“李发财你认识吗?哪天给你介绍介绍。”
仇重笑道:“笔友撒谎,昨晚他肯定在他的维族妹妹家里。”
未而语笑道:“看来笔友是乐不思蜀了。”
史丙宜邋遢着跑来,喘着粗气道:“阿友,你说要娶三个婆娘,大师傅一个,你的维族妹妹一个,还差一个哦,有人选了吗?”
夏流高声道:“笔友,加把劲,今年就娶三个婆娘回去。”
童筹叫道:“二流子,你来晚了,认罚吧。”
“还有阿友。”杨忠祥提高了声音,道,“白善也来晚了。”
大伙儿这才看见,白善正甩手晃脑的赶来上班。曹寿智乐道:“今天又有六元钱罚款,又好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