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游回来,日子就变得忙碌起来。
洛阳铲这个说话不靠谱的人,说好给唐瑶两选一,却在最后关头说选定的女主持得了肺炎来不了,让唐瑶去救火。
救火是没问题,关键是这火说救就要上。
元旦喜乐会那天唐瑶并没有节目,因而她并没有因为节日的到来而特地打扮自己。况且,唐瑶还欠洛阳铲两开面的论题稿子还未写完,期末考试在即,唐瑶可是每夜每夜的挑灯夜战,才勉强写了小半页。那日唐瑶穿了一件土黄色的毛衣,那还是唐妈妈用唐爸爸缩了水羊毛衫改的,外套是加绒运动拉链衫。由于面料加绒的关系,唐瑶穿在身上特别像只小母熊。这个装束放在平时唐瑶是丝毫不介意的,可若是拿来主持元旦会,这无论是穿着外套还是脱了外套都挺让唐瑶感到尴尬的。
元旦前日又是下雨,冬雨最是缠人。在唐瑶的印象里,上海的冬天很少下滂沱大雨,多的都是些稀稀落落雨点,没玩没了下个三天三夜,没个盼头。唐瑶那外套自清晨到校就没怎么干过,但现在还是潮唧唧的,想来到了下午也不会有什么好转。若是下午唐瑶再顶一头湿漉漉的刘海,这样的画面太“美”,唐瑶不敢想像。陶丽丽好像说过,节操可毁,分数可掉,就是不能毁了形象,毁了容貌。
唐瑶第一反应就冲着洛阳铲摇了摇头,“这活我真干不了,一来我心里上没有准备,到时候台本念错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又不是专业干主持的,上午拿稿,下午就讲。还有,你看看我的衣服,和你的白西装想比,我就像是哪个前头出来送红薯的。不行不行,我才高一,还要在这混两年呢,我可丢不起这个脸。请洛大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吧。”
“这不是没办法嘛!这样,我也不穿礼服,我们两就这么一紫一蓝,一起出山头送红薯,如何?”洛阳铲捏起自己蓝色外套的衣角往唐瑶紫色的运动衫一比划,“看看,同一色系,是不是很般配?”
唐瑶无语的望着洛阳铲的自言自语,了无生趣的说到,“求放过,行不行?”
“你不帮忙,元旦会砸了,能不能有点集体主义荣誉感。”洛阳铲的声音带着鼻音,他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金毛在撒娇。
唐瑶心想:我们有这么熟吗?再说,我和你是一个集体吗?你高二一班,在三楼走廊的最东边,我高一四班在两楼走廊的最西边。哪里看得出来我们是一个山头的。唐瑶刚想再拒绝,只听洛阳铲继续说,“我若再说不动你,我只好找你们君老师出山了。这趟红薯呀,就得你送。”
唐瑶突然心中一动,转身回教室拿出她写到一半的稿子,“侬,原来就说好只答应你一个任务,既然现在要主持了,那这辩论赛的稿子,我只写到这,算我免费赠送,就这么成交了。”
唐瑶将稿子塞进洛阳铲手里,然后抬起双手伸了个舒服极了的懒腰,说到,“今天终于可以回家睡个早觉,休息一天调整一下,然后备战期末考试了。”
洛阳铲拿着唐瑶的稿子,心觉好似有些吃亏,可规则是他起的,如今也是他有求于人,貌似也不能反驳什么。洛阳铲拿起唐瑶找的论句资料,心觉真的是好,一个主意不禁油然而生。
彼时,唐瑶刚坐下身子,就觉鼻子一痒,心道不对,立马用手捂着鼻子,也没能忍住一个喷嚏打在课桌的书本上。
“谁又惦记我了?”唐瑶心道,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似要发生,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