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恭敬的说:“列王,请您到屏风后面换衣服。”
列王大摇大摆的朝屏风后面走去,回头咧嘴一笑,豪气道:“让你见笑了,喝点茶水,竟然把衣服都喝湿了,真是麻烦。”
礼部侍郎面无表情,轻描淡写道:“列王您豪放大气,不拘小节,喝水把衣服弄湿了,也实属正常。”
列王在前面走,丫鬟拿着衣服跟在身后。
桃花和江鸿听见这话,互相看了一下,紧张的手心瞬间都冒汗了,这时,看到身后有一张床,床的四周还挡着布帘,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直接快速的爬进床底下,又把床四周的布帘整理好,两个人趴在床下一动也不敢动。
列王来到屏风后面,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
躲在床下的桃花吓的瑟瑟发抖,紧紧拽着江鸿的衣袖。
江鸿和桃花趴在地上,看见列王的鞋,从自己的床边走过去,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如释重负。
两个丫鬟拿着湿衣服,又走出门去,然后关好房间的门。
列王穿的这件衣服有些肥大,列王甩了甩袖子,然后把袖子挽起来,他又重新坐在刚才那个金丝楠木椅子上。
礼部侍郎到底是溜须拍马的能手,他赞叹道:“哇!列王,你穿上这件衣服真是合体,更显得您威武霸气,气势如虹!一看就有帝王之相!”
列王虽然阅历极其丰富,但是还是喜欢听这奉承的话语:“哈哈哈!你的这双眼睛真是一双慧眼啊,竟然能看出我有帝王之相,不过,提起威武两个字,我就想起了那个络腮胡子。”
礼部侍郎疑惑的看着列王,“您说的络腮胡子是谁呀?”
列王笑着说道:“络腮胡子就是霍将军啊!是那个心无城府的莽夫!”
礼部侍郎虽然身材消瘦,但是很有心机,他知道,列王和霍将军简直就水火不容,他们两个是死对头。
这些年,皇上把列王派到边疆,不让他进京,而皇上让霍将军一直把守着京城,其实就是防止列王进京,这次列王偷偷的进京,那个霍将军是还没有查出来,如果查出来了,一定会及时的将列王赶出去的。
屋里的灯忽明忽暗,大概是灯芯的问题,礼部侍郎就用一根长针挑着针尖,漫不经心的说道:“霍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列王,你一定要防着他呀。”
提起霍将军,列王就感到愤愤不平:“皇上一直器重霍将军,一直让霍将军的军队把守在京城,这个霍将军日防夜防的,大概就是防着我进京吧!”
礼部侍郎把灯芯调高一些,灯就更加明亮了,火苗也更大了,他平淡的说:“如果我们联络霍将军,让他为我所用,对列王您来说,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列王为难的说:“霍将军武功威猛,就是有点愣,对皇上忠心耿耿,毫无二心,想让他投靠我们,确实是难上加难啊!”
礼部侍郎把挑灯芯的针放进抽屉,然后自己又坐到椅子上,继续说道:“提起霍将军,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白天的时候,霍将军为他的独女投绣球招亲,没想到接到绣球的小子竟然偷跑了,惹得霍将军大怒。”
列王和霍将军是死对头,听到霍将军出丑了,列王反而来兴致,他坦言道:“听说霍将军的女儿是个美貌佳人,而且武功卓越,难道还用投绣球招亲吗?”
礼部侍郎点点头:“就是因为她武功卓越,没有人敢娶她,高不成,低不就的,文官家的公子,霍小姐看不上,武官家的公子,又不想娶一个会武功的人当做对手,霍将军也实在是着急了,就希望女儿能找到一个看得上的,想着把女儿嫁出去,毕竟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到了待嫁的年龄。”
列王不解的问:“接到绣球还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难道是看不上霍小姐吗?”
礼部侍郎继续说道:“我听下人说,是霍小姐故意拿绣球砸到那个公子的,那个公子本来就没想接绣球,也许人家那个公子有家眷,或者是有心上人,不愿意接她的绣球,但是这个霍小姐却不依不饶,非他不嫁,那个公子就吓得溜之大吉,听说那个公子的武功很高,运用轻功,抽身幻影般逃走了。”
霍将军出丑,列王感到由衷的高兴,自己的死对头终于也有丢脸的时候啊!
列王抑制不住的高兴:“哈哈哈!那霍将军一定把他的老脸都丢尽了吧?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人拒绝他家的小姐!没想到权倾朝野的霍将军竟然也有出丑的这一天!”
礼部侍郎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是啊,霍将军大发雷霆,还命令人把那个公子的朋友带进他府里,希望用这个人当诱饵,把那个公子引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