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那就她来说:“诸位在这里争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成家现在分化至此,我崔军能有在此商讨攻伐成家的机会,都是谁之功?”
话音落,一众大男人臊的脸都红了。
穆云荞说的都是事实,可若就因此将先锋给谢家佳,又没人心甘。
安静了会儿,终有人紧张的开了口:“谢姑娘是有功,那也是您指导有方,其次她又不用亲上战场……这女孩儿嘛,做好了一件事,立了点功,就觉得打仗是很容易的事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伤了谢姑娘,您还得心疼她。”
“到底是没实战过的小姑娘,您宠着她,也不能任由着她拿全军上下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啊。”
穆云荞冷眼瞧着,这有了一个人开头,就有一堆人出来反对,穆云荞没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崔归,希望崔归能给谢家佳说一句话。
然而,崔归道:“荞荞,平常男将尚且难胜任先锋将一职,家佳只是个女孩子,确难服众。”
他见穆云荞的脸色黑的太难看,又怕她生气伤了身子,找补道:“家佳一个女孩家,扑扑蝶儿赏赏花儿,打仗这样的苦累事,叫男儿去做便是,何必叫她也受这个苦。”
穆云荞看着崔归,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窒息感,失落又愤怒。
这三月的情谊,终究是错付了。
她的手覆在肚子上,那里还感觉不到新生命的动静,她默默的跟肚里的孩儿说:“孩儿,家无二主,国无二君。”
“是吗,可是诸位不知,谢家佳她上过战场,还有战功,诸位要是不信的话,叫人来一查便知。”
穆云荞这话一说,把一群人给惊着了。
谢家佳年纪小,入崔军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她虽有战功,也只是当了个小小的头领,并不够入在场的这些人的眼的。
但这些人都是多少知道一点谢家佳的穆云荞的关系的,想谢家佳如果真是有战功的,怎会一点消息也传不到他们这里来呢。
他们万万想不到,谢家佳参战,是隐瞒了身份的。
穆云荞见他们不说话,只看他们脸色,就知道这些人心里几根花花肠子,直接喊人来,把证据拿了出来,让包括崔归在内的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军功无法置疑,就这样将先锋的位置给一个女子吗?这先锋还是很大可能会立大封侯之功的。
在场之人依然不服,但他们也都知道穆云荞是立挺谢家佳的。
跟随穆云荞的将军们,心里但有不满,也不再多说了,但偏向崔归的将军们,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如此一来,是我等小瞧了谢姑娘,然而,穆女将,在下斗胆,还有一言。我们敬佩谢姑娘以女儿之身能立功杀敌,但小功焉能和先锋比,先锋位置之重,您该比我们还清楚才是。”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松口罢了。
崔归也不想谢家佳坐这个位置,他倒不是怀疑穆云荞看人的眼光,而是认为谢家佳并非不可替代,那先锋的位置,就还是他的心腹用着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