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荞就是在崔归十分的沮丧的时候回去的。
崔归一见到他,心痛的弯下腰来,道:“要杀那人,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选在这种时候,穆云荞,你把我置于何地?”
穆云荞愣了一下,崔归的表情太过痛苦,责备的眼神也叫她十分震惊——他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理亏,但又觉崔归的反应也太过了。
不置于此啊。
“我若换了别的时间,你定然会拦下我的。”这一点穆云荞十分清楚和肯定。
崔归自嘲的笑:“是,我若知道,一定会拦着你,阻止你以身犯险。”
可那也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穆云荞说:“是啊,若非是我已经成功的斩杀了成家家主,你绝对不会相信我能成功。”
“那是这太危险,你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崔归怒道。
他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和她争偏了方向,便道:“即使你任性的去做,你至少要留下一封信,告知大家你安全吧,也不至于让婚礼准备开始了,新娘却没了。穆云荞,我崔归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是不是一个区区无聊时候的消遣?”
“当然不是。”穆云荞也有了气,她像是无聊到找消遣的人吗,一生气,穆云荞的话也就说的极不客气了,“不留信,不还是怕你们知道消息不安,怕你们派人来送死。
而且,不就是举行个婚礼嘛,他俩夫妻间该干不该干的,不早都干了,这婚礼换个时间也没多少差别。
穆云荞不理解崔归这样生气是为哪般。
而崔归看到的就是穆云荞的冥顽不灵,事已至此,她甚至连点歉疚都没有,更是气的无话可说。
一甩袖,崔归就走了。
穆云荞看着崔归的背影,正要说点什么,胃里一股酸水反上来,难受的又想吐了。
身子不适,同崔归话又说不到一起去,她也气很了,索性,也不要说了。
本想回房去洗漱一番,又想起两人现在住一起,更不愉快了。
她扬声就唤来小丫头,叫小丫头再给她收拾一处住的地方来。
小丫头不懂大人物们之间的矛盾,只按吩咐办事,穆云荞叫她收拾一间屋来,她就仔细的给办好。
崔归听说后,又憋了一肚子的气,更是消了来看穆云荞的心。
两人就这样冷战起来。
穆云荞这个感情小白,气了半日后,早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开始练起兵来。
她要趁成家还乱着,争取赶紧把成家收拾了。
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迟了,成家指不定就顺了,她先前的努力,得废一半。
于是,二人就这样没有交流的过着。
若是曾经,罪余还会劝一劝,但如今,罪余是穆去荞的第一心腹人,也满心都是搞大事,崔归的那点个人情绪,也被罪余给忽略了。
那还有个关心他俩的大牛呢?
从崔归没了争天下的雄心,大牛就随了他,天天娘子小孩热炕头,连崔归和穆云荞冷战这事,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