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司洛惊讶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靳风。
“刘大人死于府中?”
靳风点了下头道:“正是,大理寺魏寺卿已经派人来报。刘大人自刎于书房中,还从刘大人府上搜到了他与洲国秘密来往的通信。”
殷司洛眉头紧皱,沉思了片刻就起身往房门走去。
“走,去刘府。”
两人刚走到前院走廊上,苏婉儿从后面追了上来。
“等一下,带我一起去。”
殷司洛转身冷冷地看着她,“王妃是嫌本王府中的活太轻了,想要前去帮忙清理尸体?”
苏婉儿知道殷司洛故意吓唬她,仰了仰头与殷司洛四目相对道:“王爷,带上我有可能会帮到你。”
殷司洛疑惑的看着她,“哦,可本王觉得王妃不过是个累赘罢了。”
说完,就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那一夜在萧大人房中,王爷并不是一无所获,不是吗?”
闻言,殷司洛停下了脚步,眼神犀利的看着地面久久没有回应苏婉儿。
靳风也是一惊,他没想到苏婉儿居然知道了此事。
片刻过后,殷司洛转头看向苏婉儿,“那一夜是你?”
苏婉儿走了上去,微微一笑,“让王爷失望了。”
殷司洛转过头去,思考了片刻抬起脚就往前走,随即丢下一句。
“你若遇到危险,本王不会相救。”
靳风担忧的看了一眼苏婉儿,跟了上去。
见殷司洛答应了,苏婉儿咧嘴一笑,刚要追上去,青儿一把拉住她。
“王妃,青儿跟你一块去。”
苏婉儿拍拍她的手背笑道:“你留在府中等我回来。”
然后朝刘嬷嬷他们看了一眼,对青儿低声道:“你帮我盯好她们,我很快就会回来。”
青儿微微侧头向后方看了一眼,随即点点头。
“好,那王妃可要小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说完,就转身快步朝殷司洛追了上去。
靳风朝身后追来的苏婉儿看了一眼,低声对殷司洛道:“王爷,王妃不是不会武功吗?可那一夜之人的轻功可是十分了得,恐怕不在我和王爷之下。”
殷司洛没有回答靳风的话,因为他对此事也感到十分疑惑,但这事只能等苏婉儿亲口告诉他,才能一切明了。
马车上,殷司洛和苏婉儿两人久久不语。
殷司洛则是一直看着车帘,苏婉儿则时不时看一眼一脸冰霜的殷司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弄得她好生难受。
“你何时会轻功的?”
殷司洛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僵局。
苏婉儿嘴角微微一扬,她就猜到殷司洛会问她这事。
“我有说过我不会轻功吗?”
殷司洛闻言,眉头微微一紧。苏婉儿确实没有说过她不会轻功,这么一来倒是显得他太过大惊小怪,查事不明了。
苏婉儿接着道:“再说了,王爷又怎么认为我会轻功了?”
殷司洛转头看着苏婉儿,眼中尽是不悦之色。
苏婉儿反而一脸得意的道:“你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萧大人府中有所收获的?”
殷司洛转过头去,继续看向前言。
“嗯。”
苏婉儿咧嘴一笑,“我刚刚不过是诈你一下罢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然后一脸戏谑的看着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殷司洛,越看她越觉得好笑。
“可以了,苏婉儿。信不信本王命人割了你舌头,缝了你的嘴?”
苏婉儿一听,还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路上不再言语。
大理寺魏勉带着一行官兵来到刘明青府上,杀害萧明义的凶手还没抓到,刘明青又死了,他现在头疼得都快要炸了。
书房中,魏勉一直盯着刘明青的尸体看,越看他眉头就皱得越紧。
魏勉拿起桌上的一块符玺,左右看了看神情大变。
“这是,洲国的物件?难道。”
一个官兵走了进来,“寺卿,府内并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魏勉将符玺放入腰间,看了一眼刘明青握在手中滴着血丝的剑,对官兵道:“府上的人都问过了?”
“都问过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说完之后,官兵就退下了。
就在魏勉百思不得其解时,殷司洛带着苏婉儿和靳风三人来了。
魏勉赶紧上前作揖道:“王爷,王妃。”
殷司洛没有看他,直接走到刘明青的尸体旁。
苏婉儿含笑的朝魏勉点了点头,也走了上去。
魏勉开始向殷司洛汇报起相关情况来。
“王爷,刘府上下我已派人查询过,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刘大人确实是自刎而亡。”
殷司洛蹲下身,从衣服中拿出一块手帕铺在刘明青的右手腕上,缓缓向上提起来,看着刘明青握剑的虎口良久才放下。
手帕在空中飘舞了几下,落在了血堆上,瞬间染成了红布。
“只怕是刘大人并不是自刎而亡。”
魏勉一听,面色一惊。
“这怎么可能?从刘大人脖子上的伤口来看,确实是从左往右,这房中也并无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殷司洛看向魏勉,问道:“你确定在你带人来之前,这里没有其他的痕迹?包括足迹?”
魏勉点了点头,肯定的道:“嗯,书房里只有刘大人的足迹,并无他人。”
苏婉儿走上前看着刘明青的右手掌和虎口数秒后,又走到尸体的左侧看了看开口道:“王爷说的并没有错,刘大人应该是他杀。”
这让魏勉更是一脸不可置信了,一脸懵的看着他们二人。
苏婉儿接着道:“还有,魏寺卿刚刚说书房中除了刘大人的足迹,并无他人留下的。这不很是奇怪吗?”
魏勉疑惑的问道:“何奇之有?还请王妃为臣解惑。”
殷司洛见苏婉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朝房中四处走去,故作寻找线索的样子,不管苏婉儿这茬,实则一对耳朵竖得可高了。
苏婉儿看了一眼不搭理她的殷司洛,然后指着刘明青的尸体道:“魏寺卿对兵部刘大人了解的多少?”
魏勉想了想道:“我虽身为大理寺寺卿,但与刘大人向来不怎么来往,只因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说来也惭愧,我于两月前才被圣上钦点为大理寺寺卿,只因两月前大理寺上一任寺卿病重不治而亡,我才不才成了大理寺的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