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王也前脚刚进府,刘明青后脚便跟了进来。
王也落座于大堂之上,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
“刘大人,如此心急是要让人撞见本相与你之间的交情?”
刘明青怒道:“丞相放心,下官已绕过几条巷子,无人跟踪至此。”
“嗯,可有何事?”
刘明青想了想道:“下官有一事不明,既然丞相大人想以王妃出逃之事,让圣上对凉王有所施压,可为何在朝堂之上丞相又。”
“嗯?”
王也一记冷眼投向刘明青,刘明青立即收住话,低头不语了。
王也放下茶杯,拂了下衣袖,云淡风轻道:“本相何时让你以王妃出逃之事,公然在朝堂之上与凉王相争了?”
“这。”
刘明青这是有口难言,万般苦闷啊。
“是下官误解了。”
老狐狸,居然说了不认,刘明青现在也只能怪自己脑子不好使了。
“嗯。凉王是何须人?这等无凭无据之事,自然拿他无法。不过如此一来,圣上对凉王自然是有所他想了。”
刘明青恍然大悟,笑道:“下官明白了。”
“哈哈哈,明白就好。”
王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眼神中满是奸猾之色。
郊外一处墓碑前,殷司洛握酒而立。
只见墓碑上刻着“殷国大将军李现之墓”
等在不远处的靳风,见殷司洛久久不愿离去,便上前道:“王爷,时候不早了。”
殷司洛将杯中酒慢慢的倒在地上,随即举起酒壶仰天喝了起来。
“那一战若不是李现李副将军,本王恐怕无法平安回到殷国。”
殷司洛的思绪回到那次战役之中。
那一日战火连天,殷司洛一行人被洲国兵马围攻死伤无数。
“众将领听令,圣上有旨今日谁杀了殷国凉王,谁将是洲国的镇国大将军。”
“杀。”
此话一出,洲国兵马万分亢奋,眼露杀气朝殷司洛冲去。
李现朝身后不远处的殷司洛大喊道:“凉王,我们中计了,你快走。你们快护送凉王离开。”
说话间便已砍杀了数名敌兵。
数十名殷国士兵护在殷司洛周围。
“凉王,卑职护送你离开。”
殷司洛举刀连杀数十名敌兵,身上脸上满是敌兵的血。
“本王乃殷国先皇之子,岂能当逃兵。就凭他们,也能杀得了本王。”
说完,便持刀向敌军的头领冲去。
眼看着殷国兵马死伤无数,已处于弱势,可殷司凉却无一丝逃跑之意。
李现来到殷司洛身后,低声道:“凉王,一会儿末将掩护你离开,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凉王落入敌军之手,恐怕殷国将会大乱。”
说完,一刀砍在敌兵颈部,顿时让此人断了脑袋。
殷司洛眼露狠戾,持刀猛杀。
“殷国岂有逃兵?今日本王就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你可愿与本王一同以死相搏?”
李现不假思索道:“末将愿与凉王生死相随。”
“好。待大获全胜回国之时,本王定与你以酒会友。”
“谢凉王。”
此时敌军突然有人大喊道:“杀了凉王,不要辜负了苏大将军的一番好意。”
在殷司洛带兵与敌军抗战之时,却迟迟不见苏大将军的人。
殷司洛捡起地上的长矛朝喊话之人,用力抛去。
长矛从那人的心脏穿了过去,那人口吐鲜血便气绝了。
几个时辰的杀敌,他与李现身上均受了刀伤。
殷司洛看了一眼敌军的将领,向李现使了个眼色,自己便朝敌军飞速而去。
李现就在他身后护他前行。
敌军将领殷司洛朝他杀来,顿时脸露惊慌之色。
“快,给本将军杀了他。”
一群弓箭手齐刷刷的站在前面,打弓朝殷司洛放去。
接着便见满天密密麻麻的飞箭朝殷司洛射来。
殷司洛持刀挡箭,身后一片惨叫。
李现见此,冲到殷司洛前面,替他持刀挡箭,护他一路前行。
敌军将领见杀不了殷司洛,拿起身边的长弓对准一路厮杀的殷司洛,手一松箭便飞速而去。
李现见此,面色一惊大喊道:“凉王小心。”
便挡在了背对着他的殷司洛面前。
长箭穿过了李现的胸膛,李现口吐鲜血,眼睛狠狠的瞪着敌军将领,将胸膛之箭拔了出来。
殷司洛转身扶住李现。
“李副将军。”
李现咬紧牙关,忍痛道:“凉王,末将无碍。待末将助你杀了此人。”
说完,推开殷司洛,朝对面的敌军冲了过去。
此时身后的殷兵中有人大喊道:“快,护凉王斩杀敌军将领。”
一群殷兵便纷纷朝殷司洛方向冲了上去,与敌军混战一片。
殷司洛见此,跟在李现身后继续冲了过去。
无数支利箭如雨般向他们射来,殷司洛身后传来一道道惨叫声。
可他不能回头,他必须继续向前冲。
敌军将领又是一箭朝李现射去,正中了李现的右腿,致命他弯身微跪。
“凉王莫要管末将,替末将杀了他。”
李现再次将腿上的箭拔掉,站了起来持刀继续向前杀去。
就在离敌军越来越近时,殷司洛持刀腾空而起,向敌军将领砍杀了过去。
敌军众人吓得面色惊恐,一时似乎忘了要做什么了。
敌军将领大喊道:“快快,护本将军离开。”
可为时已晚,殷司洛的刀已经砍入了他的头顶。
恐怕他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会死得这么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敌军众人见将领被杀便乱了军心,纷纷开始逃亡。
待殷司洛面带喜色,转身看向李现时,只见他已身中数箭,刀伤累累的跪倒在地。
墓碑前,殷司洛眉梢略显忧伤,眼中似乎有一些亮光。
“李将军,本王曾答应过你待胜利归来时便与你以酒会友。”
说着,便再次将壶中之酒倒洒在地上。
骑马回府途中,靳风问道:“王爷,大战之时苏大将军为何不在军中?”
殷司洛道:“事后他被人在军营帐篷中发现,当时他已醉酒昏睡。”
靳风一脸疑惑道:“可苏大将军怎么会醉酒昏睡?卑职听闻苏大将军为人处事一向严谨,更何况还在敌军攻战之时饮酒,这实在不是苏大将军所为。”
“嗯,事后本王也问过苏大将军。据他自己所言,自己也不知为何会醉酒倒在帐中。”
殷司洛此时脑中再次响起敌军口中的那句话:“杀了凉王,不要辜负了苏大将军的一片心意。”
越想殷司洛越觉得此事蹊跷,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或许此事另有玄机。”
“另有玄机?”
殷司洛没有再多言,驰马开始狂奔起来,靳风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