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见几人不理它,“喵”了一声就翻身起来跟在君怀瑾的屁股后,一路拿自己毛茸茸的身子蹭君怀瑾的腿。
那狗腿的样简直没眼看,兰沉璧一度怀疑它不是猫,而是狗。
看时间长了,招财还不高兴,冲兰沉璧哈气。
兰沉璧:“呵。”
“招财——”三长老唤了一声,招财也没理,继续跟在君怀瑾身边。
三长老有点郁闷,他视线落在君怀瑾身上,豆大的眼睛顿时一亮,他忙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绕着君怀瑾转了两圈。
君怀瑾:“……”
这场景像极了招财。
她垂眸一看,招财在下面绕,三长老在上面绕,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
兰沉璧也皱了皱眉,“你就是三长老?”
他出声打断了三长老的圈,三长老在君怀瑾身前停下,看了她一会儿后抚掌大笑:“哈哈哈哈——好!像!真是太像了!不说容貌,但就这身气度,这眼神,就像极了。”
君怀瑾佯装不知的问:“像谁啊?”
三长老轻咳一声,和姜初蓝对视一眼说:“这个你暂时无需知晓,日后你成了小姐,该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现在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呦~”
三长老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
君怀瑾哼了一声:“你把我们姐妹抓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被你们卖了怎么办?”
兰沉璧也眼神不善的盯着他看。
三长老倒也不恼,或者说他对摇钱树比较宽容。
“哎,这不是叫你们来说说嘛,坐,都坐。”三长老转身袖子一甩,稳稳当当的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君怀瑾和兰沉璧对视一眼,俩人并排坐在一起,姜初蓝坐在对面。
“这到底是哪儿?不在临水村附近了?”
君怀瑾装傻充楞真是一把好手。
三长老笑眯眯说:“这是晚枫山内一处秘境,外面布着阵法,一般人进不来,找不到,很安全,也插翅难逃。”
笑里藏刀,不过如此。
君怀瑾皱眉问:“就是说,没有你们带路,我们出不去?”
“为什么要出去?”三长老反问。
“啊?”君怀瑾不解,“这不是我们的家,我们为什么要留下?”
三长老摇摇头,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这里不好吗?只要你想,这里就是你的家,哦对——”他看了眼一边的兰沉璧说:“也是你姐姐的家,你们姐妹相依为命,在哪儿待着不是待着?我们能给你的,还远不止如此。”
开始画饼了。
君怀瑾心里发笑,面上还是一片茫然:“你说这么多我都不懂,我们能做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这是自然。”三长老大拇指上戴了个翡翠扳指,他摩挲着扳指,笑着说:“你长得好,气度也好,天生带着贵气,就是我们凤凰门在找的人,我们要你做的也很简单,先跟着姜姑姑学习礼仪,识字吟诗,等考核结束,副门主会见你的,到时候你是去是留,他会给你一个答案。”
“只是这样?”君怀瑾半信半疑。
三长老竖起三根手指:“你若不信,我可发誓。”
君怀瑾转脸看向姐姐:“姐姐,你觉得呢?”
兰沉璧沉吟片刻,又转头看向三长老:“口说无凭,赌咒起誓,谁不会?人言最是轻贱,若要我们相信这般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除非你立个字据。”
三长老一挑眉:“行啊,既然如此,来人——取纸笔来!”
姜初蓝脸色微变,目光短暂的在君怀瑾和兰沉璧身上扫过,最后转向上位的三长老,三长老冲她笑了下,眼神幽幽。
姜初蓝目露询问,三长老几不可查的一摇头。
很快就有人取了磨好的墨和纸笔来,三长老提笔拂袖快速的写了字据,吹干后递给兰沉璧和君怀瑾看,不着痕迹的问:“没想到你们姐妹还识字?”
“小时候爹教了一点,基础的字还是认识的。”
兰沉璧边说边看了眼字据,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他怕里面埋了陷阱,反复看了好几遍才给君怀瑾。
君怀瑾倒是看一遍就接过侍女手中的印泥,大拇指按下去,沾满红色后往字据上用力一按。
兰沉璧一愣,这人怎么这么干脆?不再仔细看看?
君怀瑾见他发呆,拉过他的手沾上印泥也按在了字据上。
“好了。”
她看着那两个并排的手印,满意的点点头把字据交给侍女。
侍女双手接过呈给三长老,三长老拿着看了看,捻着胡子说:“不错。”
君怀瑾偏着头看他:“三长老怎么不按?”
“别急。”
三长老无奈,伸手接过印泥,也按了手印,君怀瑾这才说:“如此,我们才能信得过。”
“如今字据已立,二位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的话,就让姜姑姑带你们熟悉熟悉晚枫山的环境,接下来就安排你们学礼仪和琴棋书画。”
三长老态度温和,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君怀瑾想了想,“我们姑且相信你吧。”
三长老点点头:“成,那就去吧。”
他给姜初蓝一个眼神,姜初蓝起身,“告退。”
君怀瑾和兰沉璧也跟着起身,走之前君怀瑾回头看了三长老一眼,三长老有些笨拙的身子弯了下去,想抱起地上的招财,可招财嫌弃的拿腿蹬他,然后一溜烟追上了君怀瑾。
就算君怀瑾不理它,它还是热情的很。
君怀瑾笑着说:“这猫倒是灵性的很。”
姜初蓝不解她话中深意,只当她是喜欢,便说:“姑娘喜欢猫现在可以多看几眼,日后,便没有机会了。”
兰沉璧倒是隐约知道君怀瑾在说什么。
这猫谁都看不上,只对君怀瑾热情,该说不说,是真的有几分慧眼的,这满山人里,唯她一人,掌万民生死。
君怀瑾疑惑的问:“为什么没有机会,我们不能养猫?”
姜初蓝端起架子说教:“自然不能,学习礼仪就是为了端正你们的行为,让你们贴近贵女,若是随意招猫逗狗,未免行为不端,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