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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皇子碰头

盛世锦安 柒零伍 2297 2024-07-11 19:23

  第二日。

  香火依旧旺盛。

  殿前往来的香客僧众无一不是带着肃穆与虔诚,有那百姓便是腿脚不利落,也要三跪九叩的上山礼佛,只想求得一个平安顺遂。

  以安曾十分不解这样的行为。

  她瞧着院子里的丫鬟各个礼佛诚心,就连平日里最大大咧咧的双喜,或是冷心冷情的如眉,进了万佛寺,都比平日里要恭谨谦卑的多。

  以安曾问过双喜,为何这样相信佛祖。

  双喜却摇了头。

  “奴婢小时候吃多就要挨打,可不吃就会饿,便求后山的土地婆婆,能不能让爹娘不要打我了,可没有用。”

  “后来哥哥要娶亲,奴婢的爹娘要卖掉奴婢,奴婢又去村头求那棵很灵验的大柳树,但还是没用。”

  “那你现在不信了?”以安看着情绪低落的胖丫头,拧眉问道。

  双喜却又摇了头,“奴婢还是信的,老阿奶说过,人要笑才有福气,有福气佛祖才会保佑你,以前奴婢福气少,所以佛祖才看不见。现在有小姐,还有老阿奶,奴婢已经很有福气了,佛祖这回一定能保佑。”

  以安又看向如眉。

  没等她问,如眉便屈身答道:“奴婢有所求,但很难得,只能寄希望于佛祖了。”

  以安默然。

  她无所求,所以,她不信佛。

  ......

  午后阳光热烈,以安陪着张氏出来闲逛,只让双喜和司棋跟着,如眉在院子里守着。

  不过,有双喜他们两个在,一般的小毛贼也近不了身。

  她们一行人也是特意哪里人多去哪里,没有去偏僻的殿后去看树赏花、伤春悲秋,母女都是看过话本子的人,那些不法之徒最愿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动手。

  她们母女俩可惜命的很。

  以安挽着张氏,一袭淡紫色的衣裙勾勒出少女的身姿,因着在佛寺,只发间簪了两朵白玉梅花,梅芯镶着圆润的紫珠,映衬着眉眼间的清冷,倒是冲淡了与相貌上的艳丽锋锐。

  十三岁的年纪,已然佳人初成。

  “她就是方以安吗?”六皇子宁澈站在不远处,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似笑非笑的道。

  仆从瞧了一眼,低声道:“是。”

  宁澈又不免多看了两眼,倒并不是贪恋美色,毕竟他身为皇子,什么样儿的美人儿没见过呢!

  诚然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在盛京也是少见,但他又不是看见美人就挪不动步色令智昏的主。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京中方以恒的名声很好,更是得了长公主府的三分优待,那些名士之辈没少在人前夸赞此人玉竹风貌,他便私下与幕僚嘲讽过:小小商贾、不自量力。

  不过,兄妹俩别的不说,相貌着实出众。

  宁澈在掌心敲定了扇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走,咱们去求签!”

  身后的仆从也心领神会,“是,主子。”

  没走两步,眼前一黑。

  一座‘黑山’挡住了去路。

  宁澈站定,刻意忽略对方身上冒出来的黑气,抬起头热情的邀请,“走,老七,去求签啊!”

  而眼前的黑山——七皇子宁沧,此时却连眼睛都不抬,秉承着冰山脸的风格,“崔家回信了,在三哥那,要去看吗?”

  崔家?

  那肯定要看啊!

  可是......

  宁澈停住了脚步,往殿前的方向瞄了一眼,眼中闪过可惜之意。

  “既然是崔家,那走吧。”

  宁沧闻言,便做了个请的眼神。

  这让宁澈有些受宠若惊了,这老七还知道兄友弟恭,让他先走了么。心内腹诽:自打老七北地回来,人就跟冻傻了一样,什么礼仪规矩,屁都不懂。

  宁沧却没有感受到这位六皇子复杂的内心戏,只亦步亦趋的跟着宁澈。

  六皇子宁澈都一步,宁沧跟一步。

  宁澈瞧着就多了两份飘飘然,“老七,你怎么亲自过来叫我,这事儿,让侍卫过来说一声就行了。”

  “路过。”宁沧言简意赅。

  六皇子回过头瞧了一眼,随后淡淡道:“放心,老七。我不会告诉三哥的。”

  他再理解不过宁沧这个臭性子了,想要低头跟他这个受宠的皇子服个软,但是又过不去心里那点可怜的骄傲。

  不就是向他来示好么。

  他都懂。

  宁沧诧异的看了眼六皇子,心道这六皇子也是自恋的可以。

  不过这样也好,总好过那一个两个残暴深沉的。

  兄弟俩说着就离开了殿后,宁沧往殿前的方向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一点动静没有,心里倒是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了。

  ......

  静坐院。

  三皇子宁润靠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看起来好不惬意。

  手边放着的是一封还未拆开的信件。

  听着从远及近的脚步声,宁润睁开眼睛,“你们来了。”随后示意俩弟弟先坐下。

  宁澈扫了眼信封,淡淡道:“崔家怎么说?”

  宁润将信递了过去,勾了勾唇,“还没看,不过想来也是推诿之词。”

  宁澈也跟着弯了弯眼睛,他接过信,一边拆一边道:“端看崔家是送出来哪只替罪羊了!不过贺家太小,咱们也别抱太大期望就是。”

  “那是自然。”

  宁澈一目十行的扫过了信,嗤笑了一声,“我就说吧,人家信里说是旁支子弟怀恨在心才使计陷害,那玉佩也是偷来的。”

  “谁偷的?”

  “崔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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