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冰释前嫌
本来已经感动地稀里哗啦的萧景辰想趁热打铁和沐秋澜说点脸红心跳的情话,结果人家直接把他晾下跑了……
他只能自己坐起来,哀怨地看着门外。
等沐秋澜回来时,他已兴致全无,又想起她的绝情来,便换了副冷漠脸。
“渴吗?要不要喝水?”
“伤口还疼吗?”
“想吃点什么?”
沐秋澜关切问了一连串,萧景辰只是摆着臭脸,“你来干什么?本王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沐秋澜喜悦的神色黯淡下去,半晌后才道:“如今王爷没事了,我也放心了。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便先走了。”说着黯然转身。
萧景辰没想到她真要走,“说你两句你就听不下去了?看来你这心意可假的很。”
沐秋澜背对着他,“王爷想必还在气头上,我便不在这里惹您厌烦。”
说罢直接便要开门。
“你……”萧景辰没了主意,想着这玩笑可开大了。
“唔……”他痛苦地哼了声,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听见声响的沐秋澜回头,快步跑回来,看着又晕倒了的萧景辰急的声音都在颤抖,“王爷?王爷!”
她一急,便又掉下泪来,心里自责不已。
萧景辰不忍心再逗她,睁开眼,抬手将她的眼泪拭去。
沐秋澜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对不起,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萧景辰扣住头,未尽的语声淹没在他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她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伤口,只能接受他略显霸道的攫取。他的气息那样近,充斥在鼻尖,游走在四肢百䠹,最后在她狂跳的心上驻留……
半晌后,萧景辰才放开她,眼中情意缠绵,“看你还嘴硬!说,你是何时爱上我的?”
沐秋澜早已羞的双颊通红,赶紧低下头去。
“看来还是不够啊!”萧景辰想将她拉入怀中。
沐秋澜赶紧挣开:“你的伤……”
“你还知道我受了伤……”萧景辰哼了声:“明知我受了伤,还不肯说句实话,就算假话也该说两句哄我开心吧!”
沐秋澜依旧低着头,片刻后才低低说了句:“记不清了,大概是我酿酒那日,你出现在葡萄架下……”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萧景辰和平日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太一样。
“原来这么早啊……”萧景辰满意地牵唇一笑,而后又语带埋怨道:“所以,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嗯?”
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单相思。
“我……”沐秋澜抬起头来,“我只是……”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前她觉得身份,地位这些东西好像是座巨山压着她喘不过气,如今虽然这些差距依然存在,可再也不会成为她的阻碍,原来爱一个人,就是义无反顾,披荆斩棘。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萧景辰没有追问,他心里也明白她的顾虑,就如他以前,步步筹谋,都是以利益为取舍,就连自己的婚事都可以拿来做筹码,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某个女人动情。
他握住沐秋澜的手,“答应我,不准再离开我。”
沐秋澜点点头,“嗯!”
萧景辰顺势将她拉去怀中。
“你的伤……”
“无妨!兴许你说几句爱我的话,我便痊愈了。”
“……”
……
“娘,你别拦着我!他受了伤,我一定要去看看。”韩云曦急匆匆地打开门便要出去。
“你要去哪?”门口的韩元崇横眉怒目道:“你和岐王还没成婚,你现在去岐王府算怎么回事?”
刘氏也过来劝道:“曦儿,你爹都这样说了,你听娘的话,好好呆在屋里。”
“你们怎么回事?”韩云曦看着韩元崇质问道:“爹,当初是你非求着圣上将我赐婚给萧景辰,如今他出了事,你就这个态度。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你挟势弄权的一颗棋子!”
啪!
韩元崇气的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爷!”刘氏惊呼一声,而后忙劝着韩云曦道:“曦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爹做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韩云曦捂着发红的脸冷笑道:“你只是为了你尚书大人的位子坐的更稳罢了,这些年你得罪了多少人?贪了多少钱?你怕有一日……”
“曦儿,够了!”刘氏怒斥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来人,把小姐送回房,好好看着,若她跑了出去,我打断你们的腿!”
……
韩元崇独自坐在花厅,看着手中的一枚玉珏喃喃道:“韵茹,你也觉得我变了吗?”
“老爷……”刘氏端着茶进来,他赶紧将玉珏收入怀中。
“曦儿她不懂事,你别为她气坏了身子。”
韩元崇瞪她一眼:“还不是你惯的!娇纵蛮横,肆意妄为。如今连我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儿。”
刘氏不自然道:“她当然是您的女儿了。只是老爷,她不过就是想去一趟岐王府,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初你执意要让她嫁给远在黔州的岐王,也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如今她对岐王情根深种,岐王出了事,虽说两人还未完婚,可也是早晚的事。她去看看,也显出她对岐王一片情意。”
韩元崇嗤之以鼻,“妇人之见!若岐王只是小伤便罢了,可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将女儿嫁过去当寡妇吗?”
刘氏听罢吓了一跳:“那岐王伤的这么重?”
“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你说呢?”
“那……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韩元崇道:“眼下只能等着,若岐王能化险为夷自然是好,如若不然,可要早做打算。所以,你要看着曦儿,不能让她去岐王府,坏了名节。”
刘氏忙应道:“老爷放心,我会好好看住她的。”
韩元崇叹了口气,他原以为萧景辰定是储君之选,才与之联姻。如今出了这等意外,这局势陡然生变,未雨绸缪,他不得不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否则晚了,便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