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穿成病娇皇叔的掌心宠

第五十九章:我知道了

  傅云漓似醍醐灌顶猛地清醒过来,

  是啊,

  她说怎么有种怪异,那些远离病患的人往往会比近距离照顾病患的人更为严重,而且真要说传播,她和老胡天天和病人相处,却没有什么大碍。

  整个淮西,也就东梧桐巷口这个地方病情最为严重。

  她显然一直被‘瘟疫’这个圈给套住了。

  “可若不是瘟疫,那又会是什么呢?”

  傅云漓不觉得自己的诊治会偏颇太大,就算不是传染性极高的瘟疫,那也定然是个极为厉害的病。

  然而这个问题舒诺回答不了,她本就不懂医理,能看出这些完全是绕了一圈朱府分析出来的,她头疼得快要炸了,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傅云漓寻到理由给她把脉。

  只得装作困惑的样子揉揉太阳穴,她缓声道:“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这样吧,我将近些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讲给你听,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帮助。”

  “好。”

  舒诺微阖双眼,轻缓而又详细地向傅云漓娓娓道来这些天的经历,楚江夙站在椭圆雕花窗前,也静静听着。

  她从初来乍到为楚江夙寻药,到病情爆发上山被蛇咬,再到商议对策喝了苦水,最后是前往朱府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说的很缓很慢也很真实,可傅云漓却没有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末了,舒诺长出口气,倚靠软枕上神色疲惫地道:“说不出其他什么了,你若觉得还不够,可以去柴房看看,那个小家伙或许能给你提供些灵感。”

  傅云漓云里雾里听不懂什么柴房小家伙,刚想继续询问,但见舒诺眉头紧锁,难受得不得了,也没了接着追问的心思,伸出手要给她把脉,另一只手阻拦了她。

  “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楚江夙抬袖一挥,甩得傅云漓不受控制地连连倒退两步,他恍若未见径直来到舒诺身边,搀扶住她重新躺倒软床上,拿起被褥轻柔地盖好。

  “侯爷,还是给太子殿下看看吧。”傅云漓惊异于楚江夙对舒诺过于温柔的态度,但身为一个医者她现在更关心舒诺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不能再拖着了。

  “我说无事就是无事,你不必再言了。”楚江夙坐到床沿静静看着她“回头让老胡熬一份药上来,你就专注于东梧桐巷口的那些人吧。”

  斩钉截铁的声音不容置疑,傅云漓蠕动下嘴唇终是没说什么。

  关门声响起又落下。

  楚江夙看着侧躺榻上的‘少年’侧颜,伸出手轻柔抚摸。

  “皇叔这么说话,就不怕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舒诺声音沙哑,却也说的清楚,她挥开楚江夙伸来的手,尝试地再次睁开眼睛,可没多久又重新闭上了。

  “不用强睁。”手指被她握着,楚江夙不甩不躲,缓缓道“你现在身子疲累,还是多休息比较好,有我在,你不用多担忧什么。”

  舒诺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可奈何那声音太过轻缓温柔,像是在哄着闹有脾气的孩子,她整个心神竟真的不由自主地放松,不知不觉就这么毫无芥蒂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只感觉眉心一暖。

  楼下。

  傅云漓和老胡说了说楚江夙交代的事儿,看着那离去熬药的背影,她侧身撩起小门的帘布,走向柴房。

  那干燥破败的柴房处于阴暗没有光,傅云漓伸手推开挥了挥落下的层层尘土。

  “呜呜呜呜呜,你别过来!我要回家爹爹快来救小宝,小宝要回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道稚嫩的童声突然痛哭起来。

  傅云漓愣然,借着身后射来的光看清斜对面蜷缩个七八岁的男童,她急忙走过去:“小弟弟,你没事吧?”

  “呸!你别碰我!”

  手指还未完全伸过去就被毫不留情地打开,她有些不可置信,此模样落到男童眼底就变成了惧怕地瑟缩。

  他威胁道:“我告诉你,小爷可是淮西县令唯一的儿子,你要是敢伤害我,我就让我爹将你扔到湖底活活淹死,永世不得超生!”

  傅云漓惊讶一个小孩竟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但她更为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淮西县令的儿子,想起施药时狗子的父亲也曾提起淮西的县令,隐隐约约地,她觉得有些联系:

  “你说你是淮西县令的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说起这个,朱小宝腰杆子就直了,他昂起头带有藐视地看着傅云漓“你去你们那要死的贫民窟打听打听,有谁不认识小爷朱小宝!”

  “你这么厉害么?”

  “那当然,你知道上一个违逆我的人怎么样了吗?”

  “怎么样?”

  朱小宝神秘兮兮地哼笑两声:“将他装进放满竹叶青的笼子里,等死了后扔进湖里顺水漂走,到头来连个尸体都没有,怎么样,怕了吧~”

  竹叶青……

  傅云漓猛地想起舒诺也曾中过竹叶青的毒,她抓紧朱小宝的肩膀:“说!你将那具尸身顺哪个湖漂走了?快说!”

  “我……我……”朱小宝被傅云漓突然变换的脸色吓得磕巴,眼眶含泪重新变回瑟瑟发抖的肉球“我爹就随便找人给扔了,我哪知道在哪儿,你、你……呜呜呜呜呜呜。”

  傅云漓不再管哭泣的小宝,飞速跑出客栈,拽了匹马直奔出小镇,如果只是单纯抛尸,那不会行多远的路,她记得峻岭山下就有条小溪。

  勒住骏马,傅云漓跳下来走近小溪,蹲下来从袖里掏出帕子,指尖捏住一角沾湿,再放到地上,霎时,原本浓绿的野草变得有些枯槁。

  是了,有毒,

  但还不足以将人折磨成那个样子,

  究竟还有什么是她没发现的,可以将人摧残得犹如患染瘟疫?

  傅云漓站起身,目光无意识地扫视周围葱茏树木,忽然落到一片叶子,针状,微黄,摘下来放到嘴里先是苦涩随后舌尖回味甘甜,是苦菱叶。

  她指尖摩擦叶子,忽然想起什么,

  好像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