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嫡女娇媚,疯批摄政王拿命宠

问他,答案

  一夜风雨,她睡得并不是很好,除了心中一些琐事,其余的就是自己所中的幽乐香了。

  索性沈安歌早早的就下榻看书。

  “妹妹。”

  沈芜华跨进门来,见她身上的佩刀都还未解就直接过来了,猜着是有什么急事。

  “阿姐,还未换下衣袍就过来,是有急事?”

  沈芜华摇摇头,将佩刀搁置在桌子上,方拿出怀中的两本书递给她。

  “诺,方才门口有人托我把这个给你,嗯~他说他叫柳书白。”

  “妹妹这人你可认识?”

  沈安歌才翻看两页就从书中掉出来一张纸条。

  拿起纸条一看,上面行草写着两句话。

  徒儿勿念,为师出游,不日便归,多多研习,切记不可荒废。

  “阿姐,他人呢?还在吗?”

  沈芜华咽下口中的点心囫囵说着:“走了。”

  “阿姐,这两日爹爹和兄长下值怎都很晚?这朝中是有事发生?”

  沈芜华笑笑让她别瞎操心,想起寿宴那日她苍白的脸还心有余悸。

  “你啊,好好在府里呆着,养养身体才是大事。虽说入春了,可天气还有些冷,你这屋中就应该点个炭火才是。”

  “好了,我去母亲那里一趟,走了。”

  从窗边伸出手去,感受着春晖覆盖在手上,沈安歌喃喃自语道:“天气晴好。”

  想了想她微微一笑,唤来云栀将笔墨纸砚放到水榭中去,自己则拿着柳书白给的典籍。

  屏退了侍婢,她坐下来翻看医书抄写着,这书与往日的有所不同,所记载的皆是一些奇闻异录,和各地的毒还有药。

  看得入神,也就没有发现远处缓缓而来的顾卿。

  顾卿远远瞧见她在看着什么,有那么几分入神。

  风撩动着她淡青色的裙摆,如池中荷叶一般让人觉得舒心。

  似乎知道会遇见他似的,身边并没有带着侍婢。

  于是顾卿走过去,自然的伸手替她磨着墨。

  他姿态悠闲,与其说是服侍沈安歌磨墨,倒不如是他兴致来了的随手之举。

  “你去哪儿了?”

  “小姐怎知我从外回来?”

  沈安歌头也不回的指着他衣袍下摆,低头一看他这才发觉有些暗色,想来是阶梯上的积水。

  他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偏生肤色偏白衬着浓黑的墨条,有种……冷色月光的质感,很是打眼。

  这双手除了握着寒冷刀剑,似乎也很适合与人十指相扣。

  就像寿宴那日……意识到自己在回味着什么,沈安歌下意识心里一惊,忙摇晃脑袋驱散想法。

  “买糖,小姐方才摇头是想到什么了?”

  顾卿擦擦手,将刚买的饴糖搁置在石桌上,往沈安歌身边推了推。

  沈安歌正提笔写下一味药材,就听见他不阴不阳的声音,“小姐用的,并非我送的笔。”

  沈安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手中的笔,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凉意:“你那笔毫太漂亮了,用了有点不舍。”

  更何况她没有用头发写字的癖好,就像前世他在人皮灯笼上画画,被她称作疯子一样。

  便将顾卿送的那支笔好生收在了房中。

  沈安歌从收到这支笔的那一日就盘算好了,他既肯断发做笔,想来自己对他也是有点作用的,不管是否夹带着情谊。

  若将来顾卿得势后不认账,她将那笔拿出来给他一瞧,兴许还能换得沈家一条退路。

  “小姐眼珠子滴溜转,是在算计什么呢?是我还是旁人?”

  顾卿似是看穿她的心不在焉,轻声一笑。

  这书也看不下去了,索性搁置下笔,沈安歌神色认真。

  “付九,我有话要问你。”

  “小姐不用这么正色,只要是小姐想做的,付九都会替小姐完成。”

  她抿了抿唇,斟酌了许久,方舒气一番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身边有一个人服侍了你两年,猝然身死你会如何处置她?”

  这个念头,从遇见他开始便有了。

  昨日他用石子打郑禾茉,让她蹭花脸颊,所以沈安歌才隐隐猜出前世他为何那样对待乔雨兰,甚至划花了她的脸颊。

  由于重生,变数太多,前世郑禾茉并未嫁入东宫,这一世却有了。

  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个清楚的答案,她才能继续往下走,或许能从这一世的顾卿身上找到答案。

  顾卿眉尖微挑,侧首看她一眼,似是好奇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可他显然并不想认真回答,语气依旧凉薄。

  “死了便死了,挖个坑埋了就是。”

  很显然,说完他才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大约,是此时沈安歌的神色太过认真。

  “那若是连个坑都不给呢?”沈安歌又问。

  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却是提起来的。

  顾卿想了想,从桌上捻了颗糖道:“那便是无名之辈,不值得我费神。”

  闻言,沈安歌心里一堵。

  自己介怀了这么久的事,于顾卿看来竟只是一句冷冰冰的“无名之辈,不值得他费神。”

  因为不值得费神,所以连个坑都不给,因为不值得费神,所以让她的尸体躺在黑暗的密室中。

  心中的苦闷更甚,得到了答案比没得到答案还要堵得慌。

  思及此,她瞪了顾卿一眼,夺过他手里那颗即将入口的饴糖道:“不准吃。”

  嗯?

  顾卿怔然。

  看着空落落的掌心,轻“啧”了声:他家小姐好凶哪。

  沈安歌没想到的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沈家健在,她应该也是不介意那段孤魂野鬼的日子的……

  可亲口听到顾卿的答案,依旧难掩心酸。

  有些许奇怪,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很看得开的,毕竟除了亲人她自己也是无所谓的,哪像现在这般矫情。

  见她一个人坐着不说话,顾卿眸子里散漫总算消失殆尽,化为些许疑惑。

  他盯着沈安歌微愣的眼眸许久,方为她剥了颗糖,递到她眼前。

  “小姐?”他唤道。

  奶香的饴糖就在眼前,甜味窜入鼻腔,沈安歌轻笑,又觉得没意思。

  前世大疯子造的孽,和现在的小疯子计较什么呢?

  夜里,罩房外有着轻微动静,顾卿轻瞥一眼,从窗户提身而出,轻松就到了墙边树下。

  风影早已经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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