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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来信

县主长昭 秋三鱼 2460 2024-07-11 19:24

  漠北使团此次进京,明眼人都知道来势汹汹,但不知具体底细双方都挂着笑脸。

  “话说这几日我见你都不常去茶社,反倒老往宫里跑,可是出了什么事?”

  世子不用顾南晰招呼,自己寻了石墩子坐下。

  “那茶社如今也就挂着我一个少东家的名号,现在的主人另有其人,本来打算和你说一声的,这两天却忙其他的事竟忘了。”

  她也落坐,示意一旁不曾出声的冬穗去给世子上杯热茶。

  “不必麻烦,我坐坐就走,这是什么说法?我不知详细,但那茶社你不是另有用途,且忙了许久,怎么就拱手送给别人?”

  见冬穗被世子伸手拦下,她并未强求。

  “你也知我这几日老往宫里跑,那宫里住着的可就那么几位,能看的上我这茶社的人,不可说也。”

  她学着书生讲话,摇头晃脑咬文嚼字。

  “能让你如此心甘情愿的交出去,宫里的娘娘也用不上,估计也就只有那位开口了,这买卖可不划算,只当是你白干了。”

  她的动作把世子逗的噗嗤一笑,对茶社没了有些惋惜。

  “不划算又能怎样,那位可是九五之尊,说一不二的人,倘若当日我脑子不好使,没主动交代的一清二楚,就算死不承认不会伤及根本,但日后少不得要被他盘问盯梢,到时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总会有马前失蹄,倒不如如今自在许多,还能与你在我这院子里安稳吃茶。且有舍才有得,焉知此事非福啊。”

  她还有孟子卿,此人本事了得,春闱在即,等这人入朝为官,左右她有新的计划。

  “你看的开也好,总之你有事就招呼我,我可是随叫随到的,怎么着也占着你一声哥哥的便宜不是。”

  “放心,一定。”

  两人相视一笑,不说这些烦心的,倒对些诗词歌赋,一两个时辰方才尽兴,世子离去,做的还是梁上君子。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这日天气晴好得了命令去驿站寄信的盼夏,蹦蹦跳跳的回了院子。

  “小姐,小姐,你那师傅给你回信了!”

  还没看见盼夏人,就先听见了她咋咋呼呼的声音,像只小麻雀,扑进屋子里。

  “小心台阶,别着急。”

  顾南晰摇头还是不赞同盼夏这般的性子,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千般嘱咐,又想起红梅明明同盼夏性子相近,但红梅就做事干练,盼夏却只剩下了冒冒失失。

  “小姐,快看,是回信。!”

  南晰看盼夏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知道盼夏定是从驿站直接跑回来的。

  “我看见了,你别着急,歇口气再说。”

  “这怎么能不着急,那可是小姐的师傅,要不是听香岚姐姐说起,我总觉得不存在似的,再说小姐雷打不动每月都要写信,这可是头一遭有回信。”

  盼夏看起来要比她激动多了,几个丫鬟里也就香岚见过她师傅一次,就连祖母也只见过两回,院子里听着的都守在门口,就像是盼夏手里是什么稀罕的宝物。

  “这话说的,要叫先生。”

  南晰接过书信,一只手指开玩笑的轻轻将凑过来的盼夏怼远些,

  “是是是,先生好,要不是有先生,小姐还不能出落的这么标志呢。”

  盼夏仗着南晰宠她,又是一起长大的交情,心直口快的调侃起了顾南晰,八竿子打不着的硬是被她扯到一起。

  “好哇你,连我的玩笑也敢开了!”

  南晰没有真的生气,瞧着跳的老远还做鬼脸的盼夏,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解开信件阅览起来。

  内容却让南晰大吃一惊,是先生有交代,只让她于三日后在临安县碰面,说有要事相商,措辞恳切,落笔单一个“竹”字,是师傅的名号。

  这临安县位于上京东北方向,是它下辖县城,距离却不近,她当即动身,路上也得耗过两天,何况一个来回,师命难违,索性京中事务都走上正轨,也有几位大掌柜坐镇,她放心的下,向长辈告过罪,便离开了上京城。

  舟车劳顿,总算到了临安,这临安面积不大,城内居民也不过三百户,然背靠南山树木葱茏,面朝运河交通便利,又属上京管辖,无论是游商还是旅客都爱在此处歇脚,得天时地利,

  上京的大族,每逢酷暑也爱来此消夏,于是这临安县的大街上,无论是粗衣麻布的普通百姓,还是锦罗玉衣的商宦之家,亦或是光着半个脊背满脸胡茬的外邦之人你都能见到。

  有盼夏在,路上没耽搁多久,进了城却慢了下来,样样好奇,香岚不在没人管她,走走停停总算在日落前,住进了客栈,这临安是个好地方,正考虑让掌柜往临安发展的顾南晰,怎么也想不到此时在京城之中有人还在暗中调查她的行踪。

  “少爷,情况就是这样,县主身边虽然只有几个侍卫,但都是武功高强之辈,瞧着出自沈家军,我们的人只敢远远的坠着,身边服侍的口都严,只知道是去见人,见什么人就无从得知了。”

  一处暗室,烛火闪烁,烟雾缭绕屋内正中端坐青铜宝鼎,雾气不断涌出,正北面墙上悬挂太极八卦图,下方檀木案台,上供素白玉净瓶插着开着正艳的,一捧菊花。

  “行了,要你们也没什么大用处,咳咳。”

  这人斜靠侧榻,面容惨白,语含怒气,却刚说一句,便不住的咳嗽起来,偏是个美男子,娇弱的一面将旁人看了,只会心生怜惜,可那回禀的下人十分木讷,站在下侧一动不动,头倒是更低,没有直视男人。

  眼瞅着那侧榻上半躺的美人,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势头,紧闭的木门被人粗暴推开,差点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一身红装的飒爽女子逆光而立,这才发现这屋子原不是暗室,只见倾泻的阳光刚照进“暗室”,那女子就到了男子身侧,一把揽过男子肩膀,手拿小白瓷瓶,满目担忧,小心放到男子鼻下,见男子止住咳意,这女子才凶悍的开口。

  “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这就算了,没看见你家少爷咳成啥样了,杵着干什么呢?”

  “主上,小的知错了。”

  对着这闯进来的女人,刚才还木讷的下人,这次表现的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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