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不需要顾南晰再说什么或者做么,她只需要在这个院子里杵着,再由邓氏,交代她们顾府对顾元碧的看法,靖王府自然上赶着为他们的合作提出对应的解决办法。
顾南晰之所以要来这么一趟,是为了彻底打消靖王府对顾南晰参与此次事件的怀疑,二是表达顾氏对于顾远碧所谓的看重,这是为了以后,顾元碧假死顾家所表现的态度做铺垫。
至少目前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就是,顾南晰是因为顾父的交代,且对残害孩子的行为不满,邓氏则是出于顾群,以及顾府的脸面,至少有一条,顾府会在乎顾元碧死亡与否的,现如今只有顾群一位,而且顾父还会因为,顾家家族而对顾远碧进行放弃。
这甚至称得上是赤裸裸的对于王妃的一种暗示,动手吧,顾元碧可以死掉,只要她的死亡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顾家就不会发难,尤其顾元碧现在流产了就更加不会有人在乎。
最后在邓氏称得上是真情实感的不喜顾元碧的表情下,靖远王和王妃娘娘相信了,顾南晰展现出来的态度。
而关于这次实现的处理,解决方法,就是他们对顾南晰最后一次试探。
“表姐,”
靖远王也就是四皇子殿下,看起来对着顾南晰叫出这个称呼别扭极了,顾南晰也听的别扭了所以她不想为难自己,直接开口说:
“靖远王殿下不必如此,若是陛下听见了还要多想,不如向从前那般,称呼啊晰为长昭郡主,或者少师即可。”
“哈哈,正是,正是,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少师,您看我这侧妃,倒底是没那个福气,如今流产也是意外,但也是王妃失察,不若罚她三个月份俸禄,再禁闭三个月,少师和夫人觉得如何。”
“嗯嗯,也好,总归是侧妃,靖远王殿下若是有嫡出的皇子,那圣上想必会更加喜爱。禁闭还是免了,免得姨夫觉得。。。。。。”
这句话顾南晰特地没有说完,留下半句,让四皇子殿下和他的王妃娘娘自己猜测。
定下了结果顾南晰和邓氏就没有多待,顾南晰倒是特底进了趟顾元碧的屋子,趁大家不注意在顾元碧枕头下塞了个荷包,那荷包里装了几张大额银票,随后的这几天,她恐怕是不能来王府看顾元碧的情况,直到顾元碧因为“伤心度过度”或者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正常“死亡”之前,这段日子,顾元碧都要靠自己和她的丫鬟以及那个所谓的乔大哥,护好自己,她又正是虚弱,留些银钱顾元碧好歹不会太受罪。
顾元碧瞅见了她的动作,虽然不知道那荷包里装了什么,但顾元碧知道那是顾南晰帮她活下去的恩情,本来就刚刚生产,还离开了自己的孩子,当即就要掉下泪来,顾南晰为她抹了泪,嘴里却说着毫不客气的话:
“行了,你也别哭了,都说叫你护好自己的孩子,连孩子都保不住,你果真没出息,若不是你是顾家的女儿,我才懒得来这一躺,行了,剩下的日子你就好好琢磨,自己好好的过吧。”
这样说完便称得上是毫不留情的离开了屋子,至于剩下的事,就由顾元碧自己把握了,顾南晰不会插手,只会为她准备好之后住的屋子,和其他的一众事宜,等顾元碧逃出来之后,再和顾元碧接应。
顾元碧怀的毕竟是小辈里边儿的第一个皇孙,瞅着就要到生产的日子,却没了,陛下虽然问起过,但看起来并不是太在意。斥责了四皇子一下,就没在提了。
接下来的几天,上京城没再出过大乱子,而顾南晰也没再找过顾元碧。
这日午后,顾南晰原本约好了世子殿下在酒楼碰面,却没想到边姐姐突然上了顾府的门,还破天荒的是新科状元夫人傅承安夫人的名义来访。
这让顾南晰差点儿没反应过来,随后就连忙让丫鬟快快请进来。
边关月穿着一身端庄的女装,这让顾南晰莫名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但看见边关月脸上的焦急神色,当即也摆正态度,有些严肃的问:
“你怎么来了?还是以傅承安夫人的身份?可是出了什么事?”
“阿晰不好了,快快快。”
谁知道边关月一看见她,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要拽着她往外走,一边走,嘴上还不停一连说了三个快,可是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这让顾南晰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打了手势,让跟上来的香岚盼夏退下,又叫叫她们快去准备马车然后才对前面快步走着的边关月说:
“莫着急,你得先说清楚,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有解决事情的办法。”
听见顾南晰这样说在前面快步走的边关月才放缓了些速度,深吸两口气把气喘匀了才组织语言重新开口说:
“太乱了,我说不明白,承安在外边叫她和你说。”
听见边关月这样说,顾南晰住了口,反而快步跟上前面的边关月,不过多时他们就走出了巷道,到达了顾府的后门,此时正有一辆灰青色的马车停在后门不远处的街道上。
等顾南晰和边关月上了马车就看见傅承安正坐在马车上,见到顾南晰到来傅承安行了一个礼直接开口说:
“我长话短说,内人与顾小姐的朋友,衣衣小姐同住,大约两刻前,有穿蓝衣长袍纤细嗓音,说持圣上口谕,宣衣衣小姐进宫,其余并未多言,内人担心有诈,来寻我进宫,长安虽为朝廷官员,但进宫一事仍需顾小姐,特来求助。”
随着傅承安的声音响起,车马行动起来,顾南晰掀开帘子,知道这个方向是朝着进禁苑去的,就没阻拦。
她知道傅承安说的简单,但看边关月遇到事慌乱程度语无伦次的表现,就知道这些信息恐怕是傅承安好不容易总结出来的。
只是圣上为什么会突然召衣衣姐入宫,这让顾南晰有些担心,就想了想这些年她做的行动和计划,如果陛下知道了哪些,她又要做什么样的取舍,最关键的是,她这次进宫要以什么样的名义。
是实话实说,还是半真半假有所隐瞒,即便希望去禁苑的路在远一些,但每多延长一分钟,就是多一分的危险。
顾南晰知道接下来这条路只能让她一个人走,一个人通过,但她无谓,也无惧。并会坚定的一直走下去,这是对她自己的承诺,也为了远在北越的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