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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春满楼

  晋元朝帝京春满楼

  夜笼长街,华灯初上,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春满楼彩灯高悬,莺莺燕燕,或软糯,或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将秋夜的寒冷,冲刷得热闹非常。

  春满楼是一栋三层高楼,装饰得一层更比一层尊贵,大厅内男来女往搂搂抱抱,推杯换盏,糜音绕绕,无论贩夫走卒,或者三教九流,只要给得起银子,都可以极尽欢愉。

  但是仅限于饮酒作乐,听曲聊天,若想要更进一步的接触,必须上二楼的客房。

  二楼装修较为雅致,每个房门都是厚实的木门,隔音效果极好,价格比一楼翻了两倍。

  三楼设有雅间,每一个包间都非常大,里面有一个大客厅配五个雅房,客人喝醉了,便可直接扶到雅房休息。

  三楼的雅间费用一夜上百两,非平常人可以消费得起。

  “哟,这小娘们,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连我们苏大少爷的面子都敢拂。”三楼正中心,水云间的雅间内,传出一声怒喝。

  一名身着名贵蓝绸的年轻男子猛扇了地面上跪地的女子一耳光,他一脚踏着一根雕花圆凳,胸前衣衫散开,露出光洁的胸膛,发髻凌乱,带着醉酒的情欲,扬声道:

  “咱几个爷捧着你,你就是这春满楼的花魁,咱要是不待见你,你在这春满楼,连个屁都不是,还不给爷爬过去,好好的给苏大少爷斟酒赔罪。”蓝绸少年踩在圆凳的脚顺势踢了下跪地女子道。

  女子匍匐跪地,咬着牙将泪水逼了回去,她抬头看着坐在主位的白衣少爷,心一横,道:

  “姝兰蒲柳之姿,实在配不上苏少爷的青睐。”

  白衣少年猛的站了起来,一时间,硕壮的身型将茶几都差点掀翻了,满身肥肉乱颤,身旁的几名公子哥立马将他扶住,他才没有摔倒在地。

  三百多斤的体重将几名身材匀称的公子衬托得较为矮小,苏邈在醉酒的晕眩下将酒杯狠狠砸在地上,骂道:

  “混账东西,抬举你进我苏家做个通房丫鬟,你还不识相,硬要在这青楼做万人骑的贱人。”

  苏邈似乎气急了,满脸染上了通红的怒火,肥硕的脸颊上,一颗颗白的透亮的痘痘似乎要破痘而出。

  “良钰哥,莫要动气,小弟替你教训她。”先前的蓝绸公子歪东倒西地嚷嚷道。

  苏邈,字良钰,是晋元朝三公之首辅国大臣苏骋邑的独子,五岁,便受皇恩,破格封为景荣侯,是帝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苏小侯爷。

  “轩哥儿站稳咯,你家世代书香,这种粗活还是哥哥我来吧。”一名青衣男子扶住了酒醉颠倒的周明轩道。

  周明轩的父亲是朝中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家学渊源,虽然周明轩本人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但是却架不住有个才学品性都在上层的大哥,周明朗。

  因为有周明朗的光芒,周父对周明轩的放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扶住他的青衣男子是太常寺少卿的嫡三子,刘桓,同样也是帝京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刘恒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条双指粗的软鞭,鞭子的把手是纯金做的,镶嵌着上好的珍珠玛瑙,刘恒手持长鞭,在宽阔的客厅甩了一个空饷,随后,“啪”的一声,重重的抽在跪地的姝兰身上。

  鞭子抽打在背部,雪白的薄衫瞬间炸开了一条血痕,慢慢的,颜色越来越深,鲜红的血花蔓延开,看着那条血痕,刘恒舔了舔嘴唇,心底无端升起一种快感,那种变态的欲望,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又一下狠狠抽在姝兰单薄的背部。

  姝兰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声,在青楼呆了几年,自然听过其他姐妹说过,有些客人有怪癖,喜欢施暴,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哭,哭得越可怜,越会激发客人的兴致。

  “啪”的一声,又一道鞭子砸在身上,姝兰牙关紧咬,指甲嵌入了掌心,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声。

  房间内,一众人或半躺或坐的看着眼前这场暴力,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身边斟酒取乐的妓伶们楞了一瞬,立马回神,随后便媚笑着继续倒酒吟乐。

  一入贱籍,早已身不由己,有几个与姝兰交好的,偷看了几眼,眼中带着几分急切,既心疼她的遭遇,又恼怒她的固执。

  苏大少爷是独子,又是一脉单传的嫡子,即便是做个通房丫头,对于春满楼的她们来说,也是莫大的机缘啊!

  “钰哥,您自个儿试试,这种不听话的玩意,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刘恒将黄金鞭双手递到苏邈面前,笑着建议道。

  苏邈站立好,眨了眨迷瞪的双眼,他摆了摆手,打着饱嗝冷笑道:

  “爷懒得费这力气,把她衣服给我扒了,继续打,打残了丢杂役处干活,打死了丢山上喂狗。”

  在场的妓伶听到这话,身子不由得僵住了,都说这苏小侯爷是笑面阎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姝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大意了,她忘形了,平日只见苏少爷笑得一团和气,却忘了他坊间流传的狠辣。

  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姝兰脑中浮现,姝兰心中一痛,今生终是无缘,想到死后的惨壮,她心中升起不甘,掌心紧握,冷汗直流。

  几个小厮得了吩咐,坏笑的压住了她的手,上下其手的将她外衫脱落,只剩下藕荷色的肚兜。

  姝兰不敢反抗,如同死尸般任人摆布,泪水从眼中流出,脸色却是一片死灰的麻木。

  她微微抬头,从凌乱的发丝中,看着那个众人簇拥的壮硕身型,本就肥胖的身上穿着一件上品白绸,如同挂了一条宽大的床单。

  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几颗熟透了的白痘隐约有破出的势头,平添了几分恶心,姝兰从心底厌恶,这样的人,真是令人作呕。

  一种不甘与愤恨在姝兰心底蔓延,这样的人,凭什么这般作践自己,既然自己活不了了,那还怕什么呢?

  哪怕是死前出一口恶气也值当。

  姝兰为心底的那种嘶喊的欲望颤抖,她紧紧盯着苏邈,心中的恨意滔天。

  突然,她猛地挣开了牵制她的小厮,扑向前去,举起案几上的酒壶,用力朝苏邈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酒壶砸在苏邈头上,苏邈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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