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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可不吃亏

大虞志落凰不栖 青耕菌 2563 2024-07-11 19:24

  南时收回思绪对上那双深沉锐利的眼,在她看来与其说是期待不如说是威慑的,这家伙真的不是与她说笑。南时目光坚毅略带了些傲气,云淡风轻道:“我们都应做好自己的事,我这点小事儿就不劳周将军费心。”

  周矩眼光一柔,脸上也恢复了笑意:“这才对,要时刻记得你是大虞公主。”落雷也十分热情的往雨土身边凑。

  南时心想马是好马,可这人是属什么的脸变得这么快?平时看起来有多不正经认真起来就有多吓人。

  怪不得那些士兵对秦固是敬,对他是真的怕,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真想一脚踹过去:“切,说得好像你把我当公主了一样!”

  “臣没有吗?还是殿下觉得臣哪里礼数不周?”

  南时咬牙切齿看着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家伙:“明知故问。”

  周矩一脸无辜:“哦,臣这不是给殿下带路吗,这点小事殿下还是不要与臣计较了。”

  还真是滴水不漏,南时一个深吸气:“那多谢周将军了。”

  “殿下不必这么客套叫名字就好,臣姓周名矩字循正。”

  “好吧,承武伯!”

  周矩瞬间笑不出来了,没封侯正是他的痛处,这南时殿下真是不吃亏:“其实周将军也挺好。”

  “承武伯,我们离兴蜀还有多远?”

  周矩撇过头去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心里在滴血,回过头勉强扯了个笑:“回殿下,还有三十多里。”

  见他如此难受南时也不再逗他:“天都有些暗了,循正我们得快些大伙都饿着肚子呢。”

  是叫他循正吗?周矩有一丝诧异转头吩咐身后的队伍:“快点!天黑之后到的可没饭吃!”

  士兵们也开始腹诽,这位周将军和秦将军还真是不一样,跟着秦将军只不过是累的起不来,跟周将军简直是绝望。

  看着士兵们交替上马,南时不由得有几分心疼,低声道:“还有那么远你怎么不早说,还不如让他们吃饱饭再赶路。”

  周矩笑了起来:“原来殿下不知道多远啊,也是,走过一次就知道了。”

  南时懊悔不已:“是我考虑不周,我还以为都看到你了也就剩个二十里,没想你迎了这么远。”

  “我迎了五十里,殿下以为那两个家伙是摆设求我歇会儿是想偷懒啊?凡事多问一句总没错,不过我也确实没有让他们歇的打算,新兵就是要多练说不定明天后天他们就要真刀真枪与楚军搏杀了。”

  南时若有所思勒停了马翻身下去,往队尾跑去,周矩明白了她的意思,望着她飞奔背影喊到:“殿下,若是累了可以叫停!”

  “不可能!”雨土也跟着主人跑了过去。

  杨孚和袁柏见状紧张起来:“周爷,这是怎么了?”

  周矩笑道:“没事儿殿下想陪他们练练,你们领队,我去看看殿下。”说着打马追了过去,缓步跟在南时身侧。

  南时示意身边的士兵先走,头也不抬只顾向前跑:“还是你狠,明知你在给我挖坑我还不得不跳下去,跳下去了还觉得自己心里有愧。”

  “殿下愿屈尊为士卒之表率,臣无比敬佩。”

  “言不由衷,你就不怕我掌权了第一个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殿下都没看我凭什么以为我骗你?”

  “你那双眼睛有毒,我害怕看多了把自己毒死!”说着加快了速度。

  周矩催马追上:“殿下之前还夸我好看呢,这会就不想看了,真是君心难测,还是心里有人了?”

  南时气吼吼反驳:“没有!”

  周矩俯身低声试探道:“殿下和秦固到哪一步了?前几日他给我来信了,殿下不想知道写了些什么吗?”

  南时目露凶光吓退这个好事之人:“我就想知道承武伯这一路说了这么多不渴吗?”

  又来?周矩挫了挫脑门嘴角一钩:“多谢殿下关心臣确有几分饿了,殿下可要跟住了!驾!”说罢带起满天尘土。

  南时遮住眼睛屏住一口气待烟尘过去:“落雷你个小坏蛋!真是谁养的随谁!”

  周矩早早回到城门口守着,倚着落雷厚实的脖颈,低头摆弄着马鞭,余光看着众人陆陆续续赶来,发现南时到了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抬头望了望:“很好!天还亮着,进城吧!老马,带新来的兄弟们放好行装准备开饭!”

  只见一形容粗犷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脸壮汉开了城门引队伍入城。不等南时开口,那汉子紧忙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臣兴蜀左校尉马鑫见过殿下。”南时来不及缓口气紧忙拉起他:“马校尉不必多礼!快先安顿这些新兵吧。”

  “那臣先去了!”说着又给周矩行了礼才转身离去。

  周矩嘱咐道:“殿下别看他长这样,心可细着呢,如果不是我总在兴蜀待着他也可以当这一城主将了。往后我若是不在殿下身边,殿下使唤他就是。”

  南时对上他的眼睛:“我可得在你身边,盯死你是秦固给我的任务。”

  周矩笑弯了腰:“好好好,等下我就找根绳子把咱们俩捆起来,吃喝拉撒睡全在一起,看他哭不哭。”

  南时也被他带笑了:“去你的!好歹算当世名将,竟如此轻佻!”

  “哦?我自己都不知道,殿下给我封的吗?”见南时眉头皱了皱紧忙转移了话题:“殿下想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南时眼前一亮:“还可以选的吗?那就先洗澡吧。”

  “臣带你去房间,走吧!”说着朝城上的士兵打了个手势。士兵朝城南方向挥了挥旗子。

  行至门口周矩停下脚边,挥手示意卫兵离开:“殿下自己进去瞧瞧,肯定比鄂陵那个小破屋好多了。”

  南时推门进去,见屋子大了不少布局也同样简单,只是多了遮挡的衬帘,进到内堂新浴桶里也放满了水,想来刚才周矩打的手势就是叫人灌水吧。

  看起来被褥也是新的,床边的竹制的箱子上着锁,钥匙就摆在一旁,打开一看几套新的衣物和一些常用的小物件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南时正要关上窗子却见周矩背对着她倚在树旁喝酒:“周将军怎么还在?”

  周矩没有转身义正辞严道:“这营里未必安全,有贼心有贼胆的不在少数,臣可不得给殿下守着点吗。”

  “循正,你的话我可信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好好谢你。”说着瞬间将所有门窗关紧,拉起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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