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说:“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又用不上这些。”
“没事,就当作聘礼送给你了。”白杰正坐回椅子上笑着说。
“聘礼?你不觉得你的聘礼有点奇怪吗?”
白杰看着门外,突然给人一种壮士视死如归的感觉。嘴角上扬后说:“我也用不到了!送给你将来兴许你还能用得到。”
白杰其实略微知道林云暗地里做的什么事情?
最近几天京城附近一些地痞恶霸莫名的死去。就连一些常年欺压百姓的恶毒官吏也未能幸免。兰居这个杀手组织已经渐渐的在这片大陆上悄悄崛起。
白杰坐在兰居中感觉自己非常的荣幸!有幸身边坐着一个她,一个比他还要了不起的她。
他当年只是简简单单的纯粹为了南冥国皇室能够继续存续,而林云却在做让天下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大事。这两种事情比起来,白杰感觉他在她的面前变得渺小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白杰感觉到南冥国这次劫难怕已经是无力挽回了。他向自己皇兄提起过尽快调兵回京城以防止意外。可是他的皇兄却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林云收下了白杰的匕首说:“我可以先替你保管两天。你几时想要了我再还给你。不过这匕首放在我这里恐怕就只能切水果用了。不过要论切水果刀应该用着比这匕首顺手。”
白杰笑着看了一眼她手中拿着匕首观察着没有说话。
林云大婚前夕。
南冥国皇帝书房,皇帝瘫坐在椅子上让汇报情况的探子离去了。
他彻底的绝望了!
南冥国京都看似是他的京都。现在已经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
他派人出城调兵的命令已经发不出去了。南冥国怕是要变天了。
梵国质子府大堂偏殿关着杜夫人牢笼中,在杜夫人面前摆放着凤冠霞帔,锦衣玉器。背后站着数个丫鬟等着为她梳洗,更衣打扮。
杜夫人自嘲的说:“这个有必要吗?这样的大婚意义是什么?我的心早就凉透了。我多想就这样死去。可是你为何不让我就这样卑微的离去呢?”
杜夫人想过各种办法自杀都被梵国质子给阻止了。包括绝食也无法实现。
不远处的门口梵国质子听到这些话没有说话转身再次离开了。站在大殿门口和身边的人说:“明天大婚一定要她穿上衣服出现在我的面前。记得不要动粗!不然你们都别想活!”
然后,伺候杜夫人的更衣的下人跪了一地......
大婚之日。
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王府中大家洋溢着喜庆之色忙碌着自己手中的活。
梳妆镜前林云端坐着,几个丫鬟及有经验的老嬷嬷小心的为她整理着发饰与衣衫。
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一旁的玲儿痴醉的看着林云,脸上的笑意从来没有褪去过。
“林姐姐,那个杜姐姐骗人了。说好了你大婚前还会再来看你的。昨日你特意去找她。她还说忙着不得空见你。我看还是林姐姐永远最好了!”
玲儿突然抱怨的说着。
听着玲儿的说词她也觉得非常的奇怪!与杜夫人本来定好三天前送上个月的份子钱时再好好的叙叙旧。可是直到今日连杜夫人的面都没有见到。
倒不是介意钱的问题。主要是担心杜夫人怕是出了难以处理的紧要事情!她自我宽慰的想或许只是因为婚礼将近琐事太多了!她实在抽身不开。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就听到门外有小厮大喊:“吉时已到!”
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数十里的红妆。仪仗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兵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
皇家别院,那美丽的湖泊边上。
白杰牵着林云的手走在红色的地毯上,周围百官争相祝贺之语此起彼伏。
突然间,有人咆哮的说:“南冥国要完了!百姓饥不果腹,尸横遍野,皇帝却要在这里大摆筵席。可笑啊!实在是可笑啊!”
其实,泠江决堤的事情已经在朝中有不少人知晓了。
只是皇帝一直将这件事情压着没有放在表面上说。在这样的日子里不知是这个言官是受人挑唆还是内心中有着心系天下百姓的忧民之心?
同在婚礼现场的梵国质子听到后笑着没有说话。
梵国质子的婚礼仪式已经举行完毕。在等着为陈王的大婚表示祝贺!不过现在看来梵国质子像是特意来看笑话的!
现场因为那言官的一席话顿时变的场面有点难以控制了。不知从哪里涌现出不少的饥饿的流民涌向皇家别院。
皇帝命令将流民驱逐出宴会!现场的官员与士兵此时却无人响应了。
此时,丞相走到皇帝的面前笑着行礼说:“皇帝陛下,我看你该退位了!你这样的无德的皇帝已经差使不了你的臣民了。我看还是由微臣勉为其难的为你治理吧!”
皇帝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丞相。她一直以为是梵国质子幕后策划的这一切。此时跳出来的却是丞相。这个让他最为信任的丞相大人。
曾经白杰提醒过丞相有异心!他当时还只是单纯的以为白杰与丞相一直有点过节就没有放在心上。看来他确实不是一个好君王。
“丞相,朕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哈哈,这个问题你不觉得问的太可笑了吗?那个至尊之位谁不心动?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泠江水患也是我策划的。就是为了让你这个无德的皇帝下野。”
皇帝看着面前丞相笑着说:“朕承认昏庸无能无法治理这个国家了。可你丞相就有资格了吗?”
当白杰看到皇帝讥笑着用手触碰龙椅上的龙头时他的喊声被一声轰鸣的爆炸声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