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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可悲的存在

皇后娘娘训夫记 莫莫菜花 2557 2024-07-11 19:25

  贵妃看到宝扇悄悄进来,便对大家说:“好了,皇后有子说到底是喜事,皇上虽不让咱们去贺喜,咱们便自己乐一乐嘛,本宫传了教坊司的乐官来,恰好新进宫的妹妹们多才多艺,今日也拿出点看家的本领来,一来祝贺皇后有喜,二来也让在座的姐姐们饱饱眼福。”

  话落了地,乐官便鱼贯而入,做到大殿的旁侧准备好了乐器。

  新进宫的嫔妾大多一脸的尴尬,这是什么事,不年不节的,皇上不在,她们要展现哪门子的才艺,这不是拿人当乐子取吗?

  只是贵妃掌理后宫,因为孙总兵的关系,皇上都要让三分薄面,她们也只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好,臣妾先来。”

  丽淑容倒是大方,首先起身,她来自畏兀儿,天生会跳舞,平素连走路似乎也带着一种舞姿的曼妙,眼下她首先起身,自然是有争强好胜之意。

  胡琴琵琶一起,丽淑容踮着脚尖便飞了出去……

  万安宫一派歌舞升平,慈宁宫却是死气沉沉,此时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太皇太后和贤妃二人。

  “外祖母,皇后有孕是喜事,您何故如此不高兴?”

  “我为何不高兴你不知道吗?你母亲将你送进宫来,就是为了让你跟在皇后身边俯首帖耳的?”

  太皇太后很少对贤妃疾言厉色,这次却是一句接一句地训斥,显见地心里不痛快到极点了。

  “外祖母误会了,皇后娘娘为人善良,我很喜欢她,这才整日跟在她身边的,她好不容易有孕了,我也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你有没有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你还高兴得起来?”

  “我知道,皇后有孕,地位自然跟着稳固,外祖母和母亲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可是,难道不做皇后咱们两个家族就会一蹶不振吗?家族的振兴到底还是要靠爷们去争取。”

  “糊涂!爷们自然要争取,可是后宫是他们的助力,手里有了权力,家族才会兴旺起来;反之,家族有了势力,你在这深宫里才能活得如鱼得水。”

  太皇太后看到贤妃低着头,复又变得语重心长,“嘉儿,家族没有实力的宫妃,最后是个什么结局,你自己也能看到。就算是皇后,她遭了多少冤枉,还不是家族势力不行,若不是皇上一手保着她,估计她早便投胎几回了。宫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既然进来了,外祖母总希望让你变成那个强者。”

  “可是,怀不怀孕不是我说了算的,皇后有孕更不是我说了算的……”

  贤妃回到长安宫,恰碰到容贵仪走出门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容薇关切地问,跟着她一起进了屋子。

  贤妃勉强笑笑说无事,“适才去看望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不爽,我有些担心罢了。”二人说话进了次间坐了,贤妃吩咐如意上茶。

  外头日头热,屋子里的宫人忙拿了扇子从旁缓缓地扇着,徐徐的风让贤妃心渐渐安稳下来。

  “太皇太后无事吧,请了太医了吗?”

  “请过了,太医说是夏日燥热,暑湿邪气乘虚而入,以致不思饮食,身体乏力,说白了就是‘苦夏’罢了,并无大碍,吃几剂汤药略一调理便好。”

  “那就好,太皇太后年事渐高,还是要多注意些才好,以后妹妹也跟着姐姐常去看看太皇太后,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精神头好了,食欲自然就好了。”

  “那多谢妹妹了。”

  如意此时将茶端了上来,贤妃品了一口茶,将宫人都屏退了,“妹妹适才是要去皇后姐姐那里吗?”

  “是啊,想着约了你一起去的,正巧碰到你回来。”

  “哎,我也是没脸见皇后姐姐的。”

  容薇忙放了茶盏,侧身看着贤妃,“这话从何说起?”

  “妹妹也知道,我是正月十五伺候的皇上,无论我是不是身不由己,这觊觎后位的名声是背上了。好在皇后姐姐宽容,不跟我计较,我才能继续赖在姐姐身边,我是真心喜欢姐姐的。昨日,姐姐诊出有孕,我高兴得几乎一夜没睡着。”

  贤妃说着停了下来,容薇知道贤妃要说得自然不会是这些,“姐姐有话不妨直说,妹妹自打住进长安宫,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顾我,妹妹打从心里跟姐姐亲近。”

  “我自然跟妹妹也是心贴心的。”贤妃顿了顿接着说,“适才在慈宁宫我惹了太皇太后不高兴,让她老人家身子更加不爽快起来。”

  “啊?这是为何?”

  “其实,也没什么事,太皇太后一直盼着我怀个皇子的,她这是看皇后姐姐怀了孩子,心里为我着急了。”

  容薇没想到她能直接说出太皇太后的心思,这话分怎么听,着急怀孩子,背后暗中实为,分明有觊觎后位之心;可眼下她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这话显见地毫无心机。

  容薇悄悄打量贤妃,想要看看她到底是何心思?贤妃倒一直都是那种掏心掏肺的愁苦,急于找人倾诉。

  容薇端正了坐姿,接和一句应该的,“莫说太皇太后,就是妹妹也盼着姐姐能怀个皇子,深宫寂寞,能有个皇子也算有个寄托。”这话容薇也说得由衷。

  “姐姐何尝不想,可是妹妹不知,皇上——”

  容薇的心针扎了一下,难道她也没有真正被宠幸?容薇静静地等待着,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盼着她跟自己一样,还是盼着不一样。

  “唉,对妹妹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皇上本来对后宫的召幸就不频繁,后来这一两次我根本久没见到皇上,这要我如何怀孩子?可这话我若告诉太皇太后,一来显得我告状似的,或更不见喜于皇上;二来,太皇太后如何能管的了皇上的床帏之事,不过徒惹她老人家伤怀罢了。”

  跟她的情况相似又不同,容薇的一颗心仍然一根线吊在那里,不上不下,说不上难受,就是让人不能忽视。

  “那皇上就没个说法?”

  “皇上日理万机,一身的政务,还要有什么说法呢?咱们做嫔妃的,说白了也就是个会说话的物件,哪里能容得咱们要说法呢?无非尽力伺候好皇上是本分罢了,皇上宠幸是一种伺候,皇上不宠不吵不闹,也是一种伺候。”

  这话说得容薇几乎掉下泪来,在皇上心里,她们这些果然都只是个摆件吗?那皇后在皇上的心里,到底是爱的存在,还是利的存在?

  到如今,她深深觉得宫里的女人都是可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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