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个学的认真,一个是教的用心。又在学习中相互促进,相互探讨。沈先生觉得自己的医术也跟着提高了一大节,关键是九妹这孩子学东西之快,对医术的领悟能力之强令他吃惊不已,感觉自己这是捡到宝了。
特别是在把脉一项上,自己也是跟着外公一点一点的摸索出来的,为了领会其中的意境自己当时可是吃了很多苦头。中医把脉本来就是玄而又玄的东西,真正学到精髓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二十八脉像又不是一成不变,会随着人的身体、心情、睡眠等变化而变化,九妹在望、闻、问、切的基础上融会贯通,很快掌握了其中的要领。让沈先生唏嘘不已,对九妹的期望是更大了。
这边九妹觉得沈先生不但医术高超,学识更是渊博。对她更是没有任何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大宝库里,孜孜不倦的学习。
在沈先生面前,九妹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学习一切能够学到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当年学医的初衷有些可笑,但她不后悔。
学习医术,能够救死扶伤。不管将来有没有这个机会,她依然认认真真如饥似渴的学着。
看到九妹对学医的态度,沈先生有时候深感惭愧,他是外公亲自启蒙,带着自己一点一点入门的。
自己当时是什么条件,九妹又是什么状况,可以说没法比。看到九妹如此用功自己也深受感动,所以对九妹的学习更加严厉和苛刻。
几年下来,九妹不但在医术上学了个十成十,在学识上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沈先生有时候跟掌柜的感慨,那有什么天才、奇才,都是用辛苦的付出换来的。这孩子是把别人涂脂抹粉,张家长李家短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又一次感叹九妹错生了女娃,他不是歧视女娃,是为不能随时带在身边教导而遗憾。
其实九妹没想那么多,感觉学医挺好的。能够治病救人,多好的事儿。可是掌柜的和沈先生却不让她大张旗鼓的宣扬自己在学医术,更不能在人前显露自己会医术,说是对她好。
九妹无所谓,反正有的学就行,总比自己原来瞎琢磨靠谱的多。再说,这也算是一计之长,总有用到的时候。爷爷常说,技多不压身吗?
就看到她每天乐乐呵呵忙进忙出的,也不知道个累更不知道她一天到晚的乐个啥。
到目前为止这件事也仅限于他们三人知道,对此九妹自是感激不尽,在铺子里干活更是尽心尽意。对于沈先生虽然没有行正式的拜师礼,但九妹感念沈先生对自己的爱惜和栽培,处处行的却是全师之礼。
一晃几年下来,沈先生说他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且看这孩子如果再历练几年,完全能超越自己。但是还是谆谆教诲要想再提高医术,一是要在今后的实践中慢慢积累经验,二是要博采众长,三是谨守本心。九妹自是一一应允,平时自己钻研遇到弄不明白或是疑难杂症的时候遇也常来医馆找先生探讨。
目前,铺子这边一切也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九妹又撺掇着让刘掌柜把旁边原来的库房收拾出来,单独做了个门面,收购一些山货、皮货。
专门给府城他儿子的铺子和闺女婆家的铺子供货,镇上毕竟消费能力有限,府城就不一样了。又有码头,有钱人和南来北往的人多,对货物需求量也大。关键是自己手里有闲置的铺面,闲着也是闲着,做这个生意也就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的事。
掌柜的去了信跟闺女、儿子一商量也都痛快的同意了。而且特意为这事儿跑回来一趟,那是举着双手、双脚赞同。
虽说府城人多,但是铺面也多,竞争也大。没有新货,铺子卖的货又没有什么特色,只能跟着别人后头喝点剩汤。铺子盈利有限,自己也着急,家里这个时候能上点山货、皮货,真是及时雨。
青云岭山脉在大燕国的东北部,绵延上百里。再往东就是塞外,那里常驻的几个民族都很彪悍,常年过的主要是逐草、逐水的游牧生活。受环境影响,自己定居一个地方,能够自给自足的少。年景好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年景不好了,那些人就会越过边界来抢夺粮食和一些生活必须品,杀人越货也是时有发生的。
这几年虽不说是风调雨顺,总体来说还算挺平稳的。
青云岭像个屏障一样隔开了东西两侧,青云岭东侧也就是外围常年有驻军,守护一侧的安宁,让青云岭西侧的人们忘了以前那些塞外人带来的恐惧。沿着西侧有很多村镇,云岭镇是其中一个,也是距青云岭最近的一个镇子。
虽然青云岭里面有很多野物、干货,附近村里的人还是以开荒种地为主,偶尔也有进山的猎户。毕竟进山打猎一个是危险,另一个是把货卖到镇子上,镇子上的人需求没那么大,卖不上价格。如果卖到县城,靠两条腿腿着去。一天不能走个来回儿,还得住一宿,又搭时间又搭住店钱,不太划算。
可是青云岭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宝库,对于里面的东西,九妹还是很眼热的,总想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都是天生天养的东西,不弄出来真的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