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婉死乞白赖了半天,男人一声不吭。
这让傅清婉很受挫,要是她有她二姐的美貌,她不信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这般恳求,对方还能无动于衷!
手指不自觉的覆上左额头暗红色的胎记,傅清婉缩回了蒲团上。
不时抬头看一眼对方。
见了两面,连对方的全脸都没见到,自己的家底人家一清二楚。
她可真太没用了。
大抵是太累了,傅清婉听见对方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月光的笼罩下,傅清婉看见男人露在外面的额头饱满光滑,长长的睫毛像个女孩子似的,双手紧握着剑,指节分明,白的有些发光。
伸出自己的手,傅清婉低笑,她的手也很好看嘛,这大概是全身上下她最满意的地方了。
纤纤素手,青葱玉指,白皙光滑。
“呼——”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傅清婉手肘撑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男人的方向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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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的时候,傅清婉再次突然惊醒,一抬头,男人竟然还在!
上前小心翼翼的拍了怕对方,“喂,喂,别睡了!快天亮了!你该走了!”
刚从梦中醒来的男人睡眼惺忪,棱角柔和,看起来有些人畜无害。
这让傅清婉再次鼓足了勇气道,“壮士,赊账找人吗?”
“嗯?”
脑子还不太清醒的男人看着傅清婉,随即才想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
“没门!”
公鸡打鸣的声音此起彼伏。
男人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深深的看了一眼傅清婉,推门迅速闪身不见。
从醒来到消失,瞬间完成。
“我为什么要叫他起床?呵,无情!”
撇了撇嘴,去将窗扇都打开,傅清婉又乖巧的坐回了蒲扇上,祈祷从清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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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没人送饭来。
壶里的水也没了。
傅清婉扯了扯嘴角,心里酸酸的。
“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晌午的时候,彩如终于带着人送饭来了。
“三姑娘,不好意思啊,夫人刚回来,府里的事情太多,奴婢忙的脚不离地,把您这事给疏忽了,望您莫怪罪。”
傅清婉抬了下眼皮,没说话。
一是饿的快没力气了,不想动嘴皮子。
二是心里早知道这惩罚不容易过去,多说无益。
“劳烦了。”
“姑娘说的哪里话,都怪奴婢,晚饭奴婢一定准时送过来,一定不会再疏忽了。”
“如此便多谢。”
一行人来得也快去的也快。
打开食盒,一碗米饭,一盘青菜,还有一盘冬瓜烧肉。
虽然来的迟,吃食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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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儿,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迟?”
皇宫内一处破旧的围墙内传来了温柔的女声。
“路上耽搁了会,娘,我带了您爱吃的包子油条,还热乎着呢,快来吃吧。”
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一手持着剑,一手拎着包子油条从墙头轻松跳下。
从男子拿的剑可以认出这位正是傅清婉早上叫醒的无情杀手壮士。
也是被大彦国人遗忘的大皇子骆晟。
骆晟的母妃也曾是被宠爱至极的太子妃,只是帝王家的感情最经不得时间的推敲。
太子成为了皇上,宫中风云动荡,没有母族支撑的太子妃不但只被封了宸妃,还很快消散在不断挑选进宫的新人中。
一个不再念情,一个心灰意冷。
最终一纸诏书,一生困于冷宫。
“娘,刘嬷嬷呢,怎么不见她?”
“刘嬷嬷昨晚有些身体不适,我让她今日在屋里休息休息。”
“那儿子把早饭送过去吧。”
“你吃过了吗?吃过了再去也不迟,让嬷嬷多休息会。”
“那我等会再过去。”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