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眉头越皱越深,看着外面吵的不可开交的众人想开口说,但是还没说出口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只见那些虫子迅疾的朝着国师面前的那摊血而来。
很快地面的血迹一干二净。
众人一见此哪还能镇定的下来。
这些虫子嗜血,嗜血那就会吃人啊!
人群再次炸开了锅,本来就离得殿门口不近,这会子更远了。
国师吐了一口血,控制蛊虫的手却没停,朝着门口处再次喊道,“都给我闭嘴!这些蛊虫以人血肉为生,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远远的!骆晟你过来!”
这会他要是还不明白些什么,那他这个国师就白做了,但天家的事他并不想多插手,也懒得管。
只是他如今虽为国师,有些能力,对这些蛊虫确不熟悉,早晨也是大意了,以为不过是些普通的虫子,他能处理,如今体力不支,这些虫子却越来越甚,再这样下去恐要出大乱子了。
骆晟闻声抬脚要朝前走去。
此时大殿内除了灵堂就只有国师一人。
人人都惧怕那虫子。
骆言见此思忖一下便拉住了骆晟,摇了摇头,“这些虫子会伤人,国师把他控制在大殿内,你现在过去不是以身犯险!”
“可国师一人支撑,眼下很明显是撑不住了。”拂开了骆言的手,他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他有傅清婉送的东西,这个蛊虫应当就是那日宅子里的血蛊,于他无用。
但他并没有说明,好在国师那边已经腾出一只手为骆晟开出了一条路,倒也避免了麻烦。
见此骆晟迅疾走到了国师的身边,众人停下伸长了耳朵想要听着两人说话。
但可惜国师的声音很轻。
“此处情形你也看到了,速速去把傅姑娘找来,我撑不了多久了。”
骆晟抬眸不解,不明白国师为何笃定他能叫来傅清婉,但眼下也并非问出这些的好时机,只道,“国师有所不知,傅姑娘已经离开京城半月有余!”
“她竟然走了!我竟不知。”国师神色更加凝重,“那你可有联系她的方式,此处我顶多再能维持三日,三日后若是没有解决,这些蛊虫便会以皇宫为基地四处蔓延,遇人便钻,届时整个大彦都可能会沦陷!”
“国师此话可当真?”
“我框你做什么!”国师冷哼了一声,语气颇为不好,“历来皇子夺权都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但此等害人害己的法子我是真不知你们如何想到的,我只说我作为国师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的事,剩下的如何就看你们大彦的造化了!”
骆晟看了一眼满头是汗的国师,沉着声音道,“辛苦国师!我即刻便去想办法!”
没有同国师解释,骆晟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这些蛊虫的事,没有人比他清楚这些蛊虫的厉害!
转身离开大殿回到门口,骆晟看着穿着龙袍的骆渊,眼中满是怒火。
这个蠢货竟然再次给皇上下了蛊虫!现如今这烂摊子该如何解决!
“骆渊!你可知道这些蛊虫若是流出去,整个大彦就完了!”
有大臣听到骆晟直呼骆渊名讳,连忙出声呵斥,“永安王,如今太子已经登基,他是君你是臣,怎可如此说话!”
“是啊!大逆不道!目无尊法!”
这些个大臣又开始吵起来,全然不顾屋内有人还在为他们争取时间。
骆渊心虚,抬了抬手,“此事是朕考虑不周,原以为不过小事,国师能很快解决,才没有惊动各位,如今永安王怪罪朕,朕受着。”
骆晟看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更加心中生气,却又无法说起。
一旁的骆言走到一旁,“国师同你说了些什么,眼下处理这些虫子才是正事!”
除了骆晟了解蛊虫的厉害,骆言也是知情人,这里最为着急的除了国师以外可能就是他们了。
但着急也只是干着急。
“国师让本王去寻人来帮忙,他最多撑三天!”
“三天?”
骆言嗓门略大,骆渊听的真切的手都抖了起来。
身后的大臣们窃窃私语声已然变成了争论声,指责声。
“这些虫子从哪里来的啊,为何现在才发现?”
“是啊,我们若是早知道也能早准备啊!”
“虫子从人的尸体内爬出来,国师现在站在先皇的棺材边上,想来最开始是从那开始的!”
不知有谁进行了大胆猜测。
“若是从先皇那出来,早些让先皇的遗体入土为安会不会就不会有今日了!”
“是啊,这不是没想到啊!现在可怎么办啊!”
众人急不可耐,但骆晟却没这个功夫听他们的废话。
入土为安?呵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这些可是血蛊,打不死,烧不坏,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和繁衍力!
斜眼冷看骆渊,“你可曾想过今日局面,此事若不得制止,倾覆的将是整个大彦,这就是你想要的!”
骆渊凝望着骆晟,想装傻,但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骆晟说完便走了,此事要比云州更难,云州是有心人掌控,而现在则是无人掌控的发展!
蛊虫,绝非他们常人能解决,但要请个妤族人来,需要半个月,那时怕是整个京城都沦陷了!
怎么办他现在也不知道!
同骆言一路说了自己的顾虑,兄弟俩难得的意见一致——沉默。
宫内国师被吵的心烦,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屋外众人被关门声惊的面面相觑。
“众爱卿先回去,一块想想办法,看大家是否认识什么能人异士解决此事,朕重重有赏!”
骆渊面色沉着,内心却慌乱不堪,现如今还没人知道此事与他无关,除了骆晟!
他要坐稳这个皇位还有很多事,但首先得要安抚这些大臣。
大臣们一听说让先回去,只道了一声别,很快便消失不见,仿佛身后跟了什么豺狼虎豹。
终于所有人都走了,容妃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在了骆渊的身旁。
“皇上,你打算怎么办?”
“母妃?”骆渊看着身旁神出鬼没的容妃也被吓了一跳,冷静下来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你如何?”容妃抬眸,“早知道你便不做了吗?”
骆渊没有说话,他等不及了,老皇帝老当益壮,若是等下去怕不是要等到他儿子长大成人才能轮到他当皇帝!
“母妃,我们应该做的更干净一些才对,如今皇位已然是我的,我不能让它再有什么差错!”
“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