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刺正好救了小狼,白雪下染红了鲜血,一时渲染开让人发慌。
安卉迟看了看小狼,“大仇已报回去罢。”小狼好似听懂了她的语言,跟着她一起回去。
从此以后,说来也巧。坊间传闻,一女孩带着一个狼崽在深山里生活了下来。
……
一座冰冷的皇宫大殿,邢后语气恶劣。对着下面跪着的人声声吼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顶着一身子的伤,有脸来见哀家。真是可笑至极,还想要回什么军队?做梦!”
溥泰笔直的跪着,脸色苍白,抬不起头来。“姑母,请听我解释。只要现在安家军还听我们号令,那少了一个安卉迟,那如今局势不是更对我们有利。”
邢后笑声更甚。“你这个废物,跟你爹有什么两样?安卉迟死了!她死了!那沈央他国如何交代?启小皇子又如何?”
“我这么多年的伪装,全部功亏一篑。又有什么意义?启祁本来就受群臣的喜欢,更受百姓的爱戴。还有那个冷面王爷的帮助,那岂不是将这个位置白白拱手让与他们,启祁没有了软肋,本宫拿什么跟他们斗?”
邢后火冒三丈。“来人呀!溥泰将军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将他拖下去杖打三十。”
这时的溥泰愤恨的盯着眼前的女子,虽然是带亲的,但是怎么如此之狠毒,连自己的亲侄都不管不顾的捶打。
经过棒打的溥泰,咬牙切齿的摸着自己安家军的令牌。对着一个黑人说道,“集结全部军队,杀进皇宫。我必定让这江山易主。”
百万雄师,声势浩大,尘土飞扬联动着那熊熊的鼓声。本以为这样的溥泰,能够成功的拿下邢后。
没想到这邢后,竟把他的父亲逼做高台。大声喊道。“溥泰!没想到吧,你如此大义灭亲,难道哀家不会?”
“若你的百万雄师,再向前一步。哀家就把你的亲生父亲给推下去。”
围墙上的父亲,被绳子所捆绑着,额间飘着几捋脏乱的发。凄惨的样子展露在众人的面前。
王城的高台,那抬头仰望的高度,令人窒息。鹅毛大雪,再加上寒风,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倘若真像邢后所说的那样,自己的父亲宰相大人将会死亡,溥泰我紧拳头,直到暴筋青绿。
想起小时候父亲教育自己的点点滴滴,不过都是鞭子,不过都是拿着自己跟别家的攀比。谁家父亲将自己儿子打到半死?又是谁家的父亲把他丢失到荒野,在他面前一线又给他捡起。
他不过是父亲养的一只狗罢了,只有主人会无聊的,然后才会想起他他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虽然是做眼里,但可为自己的生父。
轻轻的雪飘在笔尖,又一个念想,又想到自己的宏图霸业。自己位高权重,使台下的人俯首称臣,那没了这小时候虐待自己的父亲。那又如何?
“攻!”
有序的声音,激昂一致的叫喊声。整齐划一的军队,雄涨的气势进一步的进攻。
让人异想不到,溥泰的爹爹。既然轻松的躲过了身边的押送。解开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跑到旁边的站鼓,敲起鼓来。
“将军!”一將领上前,这鼓声无疑是停止战事的鼓声。
溥泰心里的憋屈,愤怒一笑。原以为最疼他的姑母原来不是这样,以为最疼他的是姑母,没想到姑母也是假装的。那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亲人了,那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继续进攻!!”这是语气,更带着些怒气。
万万没想到,咱亲爱的宰相大人,竟然从高楼跳下。
溥泰有点承受不住,但是表面上还如此的坚定。城墙上不敢思痛的还有邢后,邢后的心是这么的疼,但是在脸上已经隐藏的很好了。镇定不已的下达命令。“放箭!哀家定要守住城池,这样才对得起死去的先皇。”
不知道这样耗战了多长时间,双方损伤惨重。
另一边的号角吹响,两军对垒,本来就损失惨重。但是加上第三军!
这万万是没有想到的,启祁就等着这一天,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他也带领的军队,胸有成竹的。成功占领了这座城池。
溥泰上前与他启祁对战,才知身疲力竭,已不是现在人的对手。心里苦愁交织,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看着周围自己军队已经疲惫不堪,无法再战斗。经过消耗的军队,再怎么厉害?也不可抵启祁那几只小小的军队。
溥泰仰天长啸,以为自己是那样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全部挥散于空中,还不如一死了之。想到间,慢慢的摸向自己腰间的配剑,抵上自己的脖颈,对启祁说:“本将军自不如人,甘拜下风。”
说完一刀抹了去。
启祁一鼓作气,拿下了这城池。大事已定,启祁这番举动。无疑是解救了天下人,可算他还是名君主,有着懂天下人的苦难,还算圣明。
“来人!邢后与宰相大人相互串通谋反,刺杀先皇!犯下滔天大罪。诛!不得葬入京城!”一名将士,与声并茂的宣告着启三皇子的命令,也就是君主的召书。
邢后惊恐,“哀家做错了什么?哀家岂是你们能动?说这番有何证据,哀家与宰相大人清清白白。有何证据?你们这简直是污蔑,这让天下人怎么看待?”
又是一阵狂笑,满身红衣。手里捏着把扇子,缓缓的走进邢后身边。邢后认出眼前人,拼了命的抓住他的红衣,“沈央,只要你帮哀家。哀家帮你找到安卉迟,她还没死!”
沈央将邢后的手一甩,让邢后再次跪到了地上,冰冷寒凉的宫殿,此刻的地砖更加的冷凉。紧接着,红衣出现身影。轻身侧耳,说道:“还记得邢后身边的嬷嬷,她们可是什么都知晓。现在不就在启祁的手底下办事儿吗?”
邢后本来还有一丝希望,可是听见如此之冷嘲笑,已走投无路,自己的命脉被死死抓住。谁又能记住她为整个王朝做出的贡献?
“哈哈哈”邢后笑疯了一样,不会的,头发披在地上。哭起了血红的眼丝,毫不犹豫了,拔起头上的发簪。“哀家想到了今天,要死,哀家也是死在着宫殿前。”
话说最后一眼还是看上了那大大的牌匾,最终只听见一声巨响,哪有人?会看见这本死狀。个个都别过头去。
……
又一是一年寒冬,此番此景又是这么的相似。
只见殿内檀木作梁,白龙柱支撑,珍珠帘幕。风起绡动,一眼看去床上的人迷离恍惚,纱幔一时被两旁宫女掀起。床上卧着的女子妩媚迷人,生得一双丹凤眼,红色唇红,格外迷人。
除了孙嬷嬷,进入崇徽殿的婢女都低着头,双膝微蹲,列成一排。床上女子轻轻一指,顺眼看去,只留下一人。
冬至哪来葡萄?还不是这疯了的孙嬷嬷,想起了陈年往事。又在这冷院里面中哼起了歌谣。
皇恩,大赦天下。不知从哪里来一女子,竟得当今皇上喜爱。此女子面似当年安家军将军之女安卉迟。
可众众百姓,不管私下议论,得皇恩隆重,又得此贤良君主。百姓求之不得,谁又妄自揣测?
……
宫殿之中
“你说当初是不是你故意的?那不知死活的手下是你派来杀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差点点就死了?”
安卉迟不满的嘟起嘴来。
启祁宠溺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对不起,是我的错。”
“看在我现在也是当皇帝的,不如每人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好好的弥补当初的过错。”
看着眼前人,态度诚恳。安卉迟不禁心里乐出了花,脸上也有了些喜彩,“本姑娘原谅你了。”
沈央又是一身红衣,摇着扇子。自己放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住眼前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
“君主这样值得吗?喜欢,为何不去争取?”
“难道我不想?那你强求一个不曾喜欢你的人喜欢你,这又是何必?”
“小的,不懂。君主既然爱,为何不去追?去把她拱手让人,还千里迢迢将她找来。还帮助启祁恢复记忆。照小的说,启祁这般失忆,就是君主的机会。”
“不该如此说。”沈央带着一丝丝的怒气,“这都是我所愿意的,不用提起。”
又看下飘絮的大雪,时的心境跟以前又是如此的不同,或许这倒是自己解脱。也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觉得自己像一件穿皱了的衣裳,好好熨烫也就回到以前。
白雪依旧飘着,思绪飞到很久很久以前,沈央低下头,眼角有些湿润,但嘴角依旧带着笑意。
愿你所爱之人像我一样爱你,或者比我更爱你。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