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保重,祝您早日平安凯旋。”上官琮道。
“啪嗒”,正当夜将军转身之际,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将军,且慢!”上官琮捡起地上的那个坠子,“这个可是您掉落的?”是一个木制的平安符,扣着精美的金丝线变成的如意流苏。
夜霄下意识往腰间一摸,再往上官琮手中一看,笑道:“正是在下的平安符,临行前我夫人去庙里求的,待在身上,给她个心安。”提到夫人,夜将军刚毅的脸上瞬间变得柔和起来,“二殿下见笑了!”
“夜将军哪里的话,夫人的这番心意将军自然是该珍重的。将军平安,我天启才能平安。”上官琮道。
上官琮从夜将军的营帐走出来,天空才略有些泛白。他想最后一次再看一眼草原,这个充满着自由气息的地方。他牵着马,依旧来到那个小溪旁,许是太阳还没有出来,夜里的寒气未退,他嘴里呼出的是白气。
“越影,咱们今日便在这儿的草原再跑一圈儿吧,回京可就没这好地儿给你遛达了!”上官琮拍着他的叫作“越影”的马儿背说着。
等到上官琮牵着马儿回大营的时候,正撞上一个兵士急匆匆地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那兵士低着头,好生奇怪,上官琮正欲叫住他好好盘问一番,忽然声后有人叫自己。
“二殿下。”
上官琮一回头,“哦,是范将军。”
“二殿下,听说你今日便要回京?”
“正是,陛下的差事也算办完了,我须得早日回京复命了。”上官琮道。
“二殿下押运辎重,功不可没,陛下自然是要嘉奖的。”范云恭维道。
上官琮心里还想着刚刚那个兵士,总觉得有些奇奇怪怪,被范云一打岔,那兵士已不见踪影。“范将军,我还需得要回去收拾一下,便告辞了。”
“二殿下慢走。”
上官琮将马拴进马厩,又步行在军营中绕行了一圈,未曾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几个随行侍卫踏上了归途。这是他做皇子的十七年以来第一次离京,离开那座皇城。他方才知道,天地之大。由此看来,他过去在那座四方城中犹如井底之蛙。
上官琮一路快马扬鞭,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跟他的母妃讲讲这一路的所见。当然,还有她,夜岚裳。一想到夜岚裳,他心中的某一处总是变得异样的柔软和熨贴。
天启大营之中。一个兵士走进夜将军的营帐。
“报告将军,我奉将军令去敌军营刺探军情。发现鞑驽大营中确实是增加了不少兵士,另外各部的马匹也分批赶入了大营。”
“唔,这么说来,鞑驽当真是集结到大兵了?”夜霄心中总觉得有一团挥之不去的疑云。他随即又叫来人问:“赵军师可回来了?”
“将军,昨夜送信的人到现在还未回来,赵军师也未曾回。”那人如实答道。
这便更让夜霄觉得不妥了,从黑龙镇到五河镇,昨夜出发到此时,一个来回已是足够,莫非赵权那边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未收到口信?不行,这件事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一想,其中恐怕有蹊跷。夜将军随即走到案前,写了一封手书。他拿着手书,走到这人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将军问。
“回将军的话,我叫李铁柱。”那人粗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