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皮笑肉不笑道:“呵,这要问问你的好母妃了。我看她对待叛贼夜家那丫头好得很,谁知道她是不是通过那丫头拉拢上了夜家?好为你这个儿子铺路啊?”
“贵妃娘娘说笑了,您也知道,我就是个不成器的,不似太子殿下和三弟那般有才智报复,我母亲任是找谁铺路,我也是扶不上墙的泥巴,我听说她不过就是找夜小姐吃了果子罢了。找您这么说,我听说那日皇后娘娘还赏赐了夜家两位小姐呢,依娘娘您的意思,怕是这皇后娘娘比我母后……”上官琮不再说下去。
“二殿下,以前我是没瞧出来,这次去办了趟差回来,二殿下这口才倒也磨利索了。”杨贵妃一边把玩着自己的金护甲,一边讽刺道。“罢了,本宫今儿个也累了,淑妃,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咱们走吧!”说完,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柔福宫。
上官琮将淑妃娘娘扶起来,心疼道:“母妃,您次次这般忍让,你还要被她欺负到什么时候?”
“罢了,罢了,这回也没怎样,不过就是跪了一会儿。”淑妃娘娘笑道,“多亏你来的快,她还没来得及多训斥我几句呢,你就来了。不过,你这次怕是把她得罪了,以后可得要小心些。”淑妃娘娘有些担忧。
“得罪就得罪了,怕什么?我不能见她次次欺负您。”上官琮道。
“母亲明白,但是这皇宫向来都是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咱还能躲不起吗?”淑妃娘娘笑道。她转过头,看了上官琮一眼,叹气道:“哎,夜家也是可怜,琮儿,母亲知道夜小姐的事情,你定是伤心万分的,不过母亲还是要劝你,人死不能复生,你万不可因此沉沦啊!”
“母亲,您放心吧,我还好。”伤心是伤心的,不过上官琮这心伤却与淑妃娘娘说的不是一回事儿。他伤心是因为夜岚裳对他的“无情”。不过这一切是玩玩不能与他母妃说的。
“我听说你今日找你父皇了?让你父皇给夜家翻案?”淑妃娘娘问道。
上官琮不说话。
“琮儿,你父皇他也有难处,高处不胜寒啊。”淑妃娘娘道。“今日这事说过就说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惹你父皇不高兴。眼下,你刚刚得你父皇嘉奖,这局面来之不易。”
可是这些对他来说,他都不甚关心。
“知道了,母亲。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在农庄将养了几日,慕夫人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这期间,兰香拿着陆英开的药方去临近镇上的药铺又买了些药回来,顺便还打听了些消息。夜家的案子随着夜家唯一一个犯人夜岚裳的死,便不了了之。这夜将军究竟有没有罪,也就成了一笔糊涂账。起初,民间还有不少百姓相信夜家的清白,还为夜家打抱不平。可是过了几日,人们聊起夜家便越来越少了。终有一天,夜家将成为历史长河中一粒尘埃,再也无人问津。
夜岚裳这些日子,也将在狱中落下的伤病养好了不少,她正默默筹备着后面的计划。不过,慕夫人这几日心情方才稍稍好些,她始终没寻得机会与她说。
这日,兰香从镇上回来,嘴里咕咕哝哝。
“兰香,你怎么了?”夜岚裳问道。
“别提了,刚刚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怪人,撞了我一下,连句道歉的话也没有,我给小姐买的糕点都掉了。这么好的糕点,都落灰不能吃了。”兰香嘟着嘴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