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铁柱是也。被你捉住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就是。”这壮汉操着粗粝的声音吼道。
“李铁柱?你不是鞑驽人?”上官琮问道。
“谁说我是鞑驽人,你才是鞑驽人呢。”李铁柱气恼道。
“那你为什么要劫持赵军师。”
“劫持?我怎会劫持赵军师,我是要救赵军师的,他被绑在那儿一整天了,又不给饭连水都没得喝,还挨了几十军棍,我再不救他出来,我怕他要被打死了。”李铁柱说道。
上官琮这才松了手,李铁柱这才抬头一看,“二……二皇子殿下?!”他惊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去别处说,快,将赵军师扶起来。”上官琮说道,那赵权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
三人来到树林深处一个较为隐秘的凹地。李铁柱将随身带出的水袋递到赵权的嘴边,给他喂了几口水,赵权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铁柱兄弟,二殿下?怎么是你们?”
“我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想去看看你,没想到正好碰到这位叫李铁柱的壮士将你扛出军营,我便追出来了。”上官琮解释道。
“我是看下午,他们提了赵军师你去审问,看那情形根本就是要屈打成招,或者是治您于死地的,再不救您出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没命吗?”李铁柱说道,“夜将军早就说军中有奸细了,我看那范将军根本就是非不分,不像好人,指不定就是那奸细呢。”
上官琮说道:“军中确实有奸细,不过,李大哥,眼下没有证据,这样的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李铁柱听道堂堂天启二皇子叫自己一声李大哥,心里已是很受用,立马便说道:“二殿下说得是,不过那军营我也不打算回去了,夜将军和赵军师都不在,我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铁柱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夜将军是怎么精忠的一个人,他定然是希望所有的将士们都能胜利凯旋,同时又能保我天启边疆安定的,所以就算夜将军不在了,咱们也得把这仗打赢。”赵权说道。
“赵军师,眼下的情形,军营你怕是回不去了,虽然刚刚李大哥信口说范将军有嫌疑,我看并非全无道理,眼下我们在明,敌在暗,你回去性命堪忧,还是保命要紧,从长计议。”上官琮道。
“可是我要走了,将军可就真的要被他们扣上脏帽子了。”赵权悲痛道。
“赵军师,你现在要是回去,不过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罢了。”上官琮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夜将军的尸体还没有找到,或还有一线希望,若将军能活着回来,那真相自然能大白了。”
赵权本来也是个颇有些谋略的人,眼下的情况二殿下说得一点不假,他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道:“铁柱兄弟,你需得即刻回营去,他们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不见了,等他们发现了,再一点兵,发现你不在,那可就脱不了干系了。你回去,好好上阵杀敌。别的什么事不要想,奸细的事情再也不要提,埋在心里,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在天启大军中还有相见的一天。”
“可是……”李铁柱有些不情愿。
“没错,赵军师说的对,要想替将军洗脱冤屈,军营之中搜集证据很重要,你在军中一日,他日便也是助力。”上官琮说道,“按赵军师说的,你现在立刻得要回去,再晚便不妥了,军师这边有我照应着,你可以放心。”
李铁柱一听自己的作用似乎至关重要,这便立马说要回去。